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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苏晚栀裴御霆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

作者:破娃娃

字数:117752字

2025-09-07 08:00:42 连载

简介

小说《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的主角是苏晚栀裴御霆,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破娃娃”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云顶美术馆坐落在宸国市东郊的文化艺术区,是由一栋百年前的天主教堂改造而成。青灰色的哥特式尖顶刺破夜空,彩色玻璃窗在灯光映照下,将斑斓的光影投在门前的广场上,像撒了一把碎钻。这座建筑既有老教堂的庄严厚重,又在内部装了现代的恒温恒湿系统和悬浮式展柜,古典与现代撞出奇妙的和谐,成了宸国最负盛名的艺术地标。

夜幕刚降临时分,美术馆门口就排起了长队。黑色的豪车一辆接一辆驶来,车门打开,走下来的都是穿着高定礼服、戴着名贵珠宝的人物——有头发花白的博物馆馆长,有拿着拍卖图录的收藏家,还有举着相机的艺术评论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互相寒暄着走进美术馆,像一场精心编排的默剧。

裴御霆站在美术馆二楼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定制西装,面料是意大利进口的羊毛,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古董珍珠胸针,是他母亲留下的旧物,不张扬,却透着低调的贵气。往日里眼底的玩世不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的锐利,像蛰伏在暗处的猎手,正盯着自己的猎物。

“先生,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萧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一片羽毛。他依旧穿着那身炭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今晚的流程表,“苏小姐已经从家里出发了,周伯说她坐的是工作室的车,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

裴御霆微微颔首,目光没离开窗外——他能看到苏晚栀的车正从远处驶来,白色的轿车在一众黑色豪车中格外显眼。“那几幅画的位置,都调整好了?”

“按照您的指示,把石涛、朱耷和仇英的三幅画移到了东侧展厅。”萧澈低头看着平板,语气平稳得像在念新闻稿,“我还让策展人跟几位老收藏家‘无意间’提了这几幅画的争议,比如张馆长觉得仇英那幅是真迹,李老板却坚持是高仿,确保他们会在苏小姐到场后,主动提起讨论。”

裴御霆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抬手喝了口威士忌,酒液的辛辣滑过喉咙,让他的眼神更亮了:“很好。记住,别安排得太刻意,要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

“明白。”萧澈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先生,还有件事需要提醒您——我查过苏小姐的专业履历,她从入行到现在,鉴定古画的准确率是百分之九十八,只有两次因为年代久远的绢本损坏严重,才跟其他专家有分歧。她在专业领域的声誉很稳,您要是想在这方面‘引导’她,恐怕不容易。”

裴御霆轻笑一声,转过身看着萧澈:“正因为不容易,才有意思。要是她跟那些一哄而上的专家一样,我反而没兴趣了。”他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把威士忌放在茶几上,“你下去吧,注意盯着流程,别出岔子。”

萧澈应了声“是”,转身轻轻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裴御霆一个人。

裴御霆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预演今晚的每一个环节——苏晚栀进门时,会先跟认识的馆长打招呼;走到东侧展厅时,会被那几幅有争议的画吸引;讨论的时候,她会指出画里的细节问题;而他,要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提出几个专业的问题,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外行。

他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布局”,比如为了谈成一笔生意,故意在酒会上“偶遇”合作方;比如为了拿到一块地,在慈善晚宴上“碰巧”跟负责人坐在一桌。但这一次,他却格外认真,连苏晚栀可能会喝什么饮料、喜欢站在画的左边还是右边,都让萧澈查得一清二楚。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是因为她当众驳了他的面子?还是因为她看古画时那种专注的眼神?或者是因为她像一块硬骨头,越难啃,越让他想试试?

楼下的喧闹声透过门缝传进来,越来越响。裴御霆睁开眼,知道苏晚栀应该到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朝着东侧展厅走去。

果然,刚走到展厅门口,他就看到了苏晚栀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裙,面料是柔软的真丝,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领口是小V领,露出优美的锁骨,没有戴项链,却显得脖子更修长了;长发挽成一个低髻,用一支玉簪固定着,玉簪的颜色跟裙子很配,透着一股古典的雅致。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正站在仇英的画前,微微皱着眉,笔尖在本子上快速写着什么。

周围已经围了几个人,都是业内的老专家,正低声讨论着画的真伪。苏晚栀偶尔抬头,说一两句自己的看法,声音不大,却总能切中要害,让原本争论不休的专家们停下来,认真听她说话。

裴御霆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他发现苏晚栀一谈起专业,整个人都会“发光”——原本清冷的眼神变得明亮,嘴角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连手势都变得生动起来。她会指着画的某个角落,跟专家解释“这里的皴法太硬,仇英晚年的笔法更柔和”,也会拿出手机,翻出自己之前修复的古画照片,对比着说“你看这个颜料的氧化程度,真迹应该是这样的”。

这种自信又专注的样子,跟拍卖会上那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完全不一样,像一朵在阳光下绽放的花,热烈又鲜活。

“看出什么了吗?”裴御霆等她跟专家们讨论告一段落,才慢慢走过去,声音低沉,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苏晚栀听到声音,身体顿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她看到裴御霆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裴先生。”她点了点头,语气礼貌,却还是带着点疏离。

裴御霆没有在意她的疏离,反而往前凑了凑,目光落在画上:“我听他们说,这幅仇英的画有争议,有人说是真迹,有人说是高仿。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怎么看?”

他的语气很诚恳,没有丝毫架子,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苏晚栀看着他,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之前那种玩世不恭的影子,可看到的只有认真——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画,连眉头都微微皱着,像真的在思考画的真伪。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指着画的左上角,开口说道:“从整体风格来看,这幅画确实有仇英的特点,比如人物的衣褶、山水的构图,都很像他中年时期的作品。但是——”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画中远景的山石,“你看这里的皴法,仇英常用的是‘披麻皴’,线条柔和,像流水一样;但这幅画用的是‘斧劈皴’,线条太硬,更像马远的风格,不像是仇英会用的笔法。”

裴御霆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认真地听着,还时不时点头:“那有没有可能,是仇英特意模仿马远的笔法?毕竟古代画家也会互相学习。”

这个问题问得很专业,不是外行能想到的。苏晚栀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可能性不大。仇英的画风很稳定,他虽然学过很多画家的技法,但中年之后就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不会在一幅画里突然换用其他画家的皴法。而且你看画的落款,‘仇英实父’这四个字,笔锋太锐,仇英晚年的字更圆润,没有这么硬的棱角。”

裴御霆听得很认真,还拿出手机,翻出仇英真迹的照片,对比着说:“你这么一说,确实不一样。那如果想确定真伪,还需要做什么检测?”

“最关键的是纸张和颜料的年代检测。”苏晚栀说,“可以用碳十四测年法,确定纸张的年代是不是明代;再用颜料分析仪,看看颜料的成分是不是明代常用的矿物颜料。视觉鉴定只能做参考,科学检测才是最准确的。”

“我已经安排了检测机构,下周就能出结果。”裴御霆收起手机,看着苏晚栀,眼神里带着欣赏,“不过说实话,我更相信你的判断。毕竟科学检测也有误差,但你的眼睛,比机器还准。”

这句话说得很真诚,没有丝毫奉承的意味。苏晚栀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移开目光,看向画的其他部分,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时,旁边的张馆长走了过来,笑着说:“裴先生,苏小姐,你们聊得这么热闹,也跟我们说说呗。我还是觉得这幅画是真迹,你看这人物的表情,多生动,高仿品根本画不出这种感觉。”

“张馆长,您这话就不对了。”李老板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放大镜,“你看这颜料的光泽,太亮了,像是后期修复过的,真迹的颜料应该更暗一些。我觉得这就是高仿品,最多是清代的仿作。”

两人一开口,又争论了起来。苏晚栀被夹在中间,只好耐心地跟他们解释,一会儿指出画的细节,一会儿拿出自己的专业知识,慢慢把两人的争论引到理性的方向。

裴御霆没有插嘴,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苏晚栀。他发现她很会沟通,就算跟专家有分歧,也不会直接反驳,而是用“我觉得这里可能有另一种解释”“你看这个细节是不是这样”的语气,既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又给足了对方面子。

讨论了大概半个小时,大家都有些累了。裴御霆适时地开口:“张馆长,李老板,你们也聊了这么久,不如去休息区坐会儿?我让厨房准备了茶点,还有刚泡好的龙井,你们尝尝?”

大家一听,都点头同意。裴御霆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张馆长和李老板先走,自己则放慢脚步,跟苏晚栀走在后面。

两人并肩走着,展厅里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裴御霆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既不会让她觉得压迫,又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今天谢谢你。”苏晚栀先开了口,声音很轻,“那些专家有时候很固执,要不是你解围,我们可能还要争论很久。”

裴御霆笑了笑:“该说谢谢的是我。你的专业见解,比那些只会说‘真迹’‘高仿’的专家强多了。他们要么是为了讨好我,要么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只有你,说的是实话。”

苏晚栀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鉴定古画,最重要的就是说实话,不然会误导很多人。”

“这正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裴御霆看着她,眼神很亮,“在这个圈子里,实话比钻石还珍贵。”

休息区在美术馆的一楼,是一个开放式的空间,摆着几张白色的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茶点和饮料。侍者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端着托盘,随时准备为客人服务。

裴御霆走到饮料区,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无酒精的苏打水,还加了两片柠檬,递给苏晚栀:“我记得你不喝酒,这个应该合你口味。”

苏晚栀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冰凉,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她不喝酒的习惯,只有工作室的人和周伯知道,裴御霆怎么会了解?她抬头看着他,想问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尝尝?”裴御霆看着她,笑着说,“柠檬是刚切的,很新鲜。”

苏晚栀抿了一口,苏打水的气泡在嘴里炸开,混着柠檬的清香,很清爽。她点了点头:“谢谢。”

接下来的时间里,裴御霆像个完美的主人。他把苏晚栀介绍给几位国际博物馆的馆长,用流利的英语跟他们交流,还特意把话题引到苏晚栀的专业上,让她有机会跟这些国际专家讨论修复技术。

有位法国的馆长提到自己正在修复一幅印象派的油画,苏晚栀立刻跟他聊了起来,从颜料的选择说到修复工具的使用,两人越聊越投机。裴御霆站在旁边,偶尔补充一两句,比如“苏小姐去年还发表过一篇关于印象派技法的论文”,或者“她工作室里有专门修复油画的设备”,既帮苏晚栀做了介绍,又不会抢她的风头。

那位法国馆长惊讶地看着苏晚栀:“你发表的是哪篇论文?我去年也看过一本关于印象派的期刊,里面有篇文章写得很好,可惜作者是中文名字,我记不太清了。”

“应该是《十九世纪法国印象派绘画技法的比较研究》,发表在《国际艺术研究期刊》上。”裴御霆先开口,报出了论文的标题和期刊名称,还补充道,“那篇论文里,她对比了莫奈和雷诺阿的笔触,分析得很透彻,我看了好几遍。”

苏晚栀彻底愣住了。那本期刊是冷门的学术期刊,发行量很小,而且她的论文是用英文写的,署名是拼音,连很多国内的专家都没看过。裴御霆不仅知道这篇论文,还能准确说出内容,这绝不是“偶然看到”能解释的。

她看着裴御霆,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他到底做了多少功课?只是为了跟她聊几句专业话题,还是有其他目的?

裴御霆迎上她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解释,而是转向法国馆长,继续聊起了印象派的画。苏晚栀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又好奇又警惕。

晚宴快结束的时候,客人们陆续离开了。裴御霆找了个机会,把苏晚栀叫到了美术馆的露台。

露台在二楼,能看到远处的夜景。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散落在黑暗里,晚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今天谢谢你能来。”裴御霆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看着苏晚栀,语气很真诚,“你让今晚的展览,变得更有意义了。”

苏晚栀也靠在栏杆上,手里还拿着那杯苏打水:“应该是我谢谢你。能看到这么多有价值的古画,还能跟这么多专家交流,对我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裴御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名片是黑色的,材质是厚纸板,上面只有他的名字“裴御霆”和一行电话号码,没有公司名称,也没有头衔,简单得像一张普通的便签。

“如果你以后在研究中需要查阅私人收藏的资料,或者需要看哪幅古画的细节,都可以打这个电话。”他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手里有一些藏品,可能对你有帮助。”

苏晚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名片。黑色的卡片在她手里,沉甸甸的。她知道,裴御霆的这个提议,对她的事业来说是很大的帮助——很多私人收藏家的藏品都不对外公开,要是能看到这些资料,她的研究能更深入。

“谢谢你。”她把名片放进包里,轻声说。

“不用谢。”裴御霆笑了笑,“这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条件。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联系我就好。”

他没有提捐赠的事,也没有说任何要求,仿佛只是在帮一个普通朋友。

苏晚栀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她跟裴御霆道别后,转身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看到裴御霆还站在露台上,看着她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车子驶离美术馆,苏晚栀靠在椅背上,拿出那张黑色的名片。指尖划过上面的电话号码,心里乱乱的。

今晚的裴御霆,太不一样了。他专业、绅士、尊重她的事业,甚至比很多业内人士更懂她的追求。可越是这样,苏晚栀越觉得不安——他就像一个高明的猎手,用最温柔的方式,慢慢靠近她,让她不知不觉放下警惕。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真面目,还是另一个精心编织的面具。

但她知道,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她心里的那道防线,已经被他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而裴御霆站在露台上,看着苏晚栀的车消失在夜色里,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他拿出手机,给萧澈发了一条消息:“第一步,成功了。”

猎手从不急于求成,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猎物走进自己的陷阱。

夜色渐深,云顶美术馆的灯光依旧亮着,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星,见证着这场刚刚开始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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