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历史古代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穿成赘婿被全族嘲讽,结果资产暴涨。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雪白的小北创作,以江云唐清婉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336283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穿成赘婿被全族嘲讽,结果资产暴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墨韵斋内,江云独自前来,这次他学了个乖,并未带小环出门。
掌柜对江云印象深刻,一进书铺就记起了他,连忙上来交谈。
“公子前些日可曾去那凝香阁?”掌柜捋着几缕胡须,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哦?”江云微微挑眉,不动声色,“钱掌柜问这作甚?”一番寒暄,他已得知掌柜姓氏。
“哈哈哈哈!”钱掌柜朗声大笑。
“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凝香阁那场诗会,可是闹出了好大动静。”
“一篇《木兰花令》横空出世,竟被传为千古绝唱!唉,老朽我如今想来,肠子都悔青了,那日真该去凑个热闹,开开眼界!”他抚着胸口,一副痛失良机的模样。
江云瞧着眼前这胡子都花白了大半的老掌柜,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岁数去青楼?怕不是看个热闹就得扶着腰出来吧?
面上却堆起笑容,打趣道:“哈哈哈,钱掌柜此言差矣!看您这精神头,分明是宝刀未老啊!”他配合地发出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声。
寒暄过后,江云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对了钱掌柜,小子冒昧问一句,您这墨韵斋生意兴隆,不知可有什么营生,是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也能做得?”他姿态放得很低。
“公子这是何意?”钱掌柜捻着胡须,眼神探究。
“咳,”江云搓了搓手,略显局促,“就是…您这儿收不收东西?小子想试试手,看能不能在您这儿换些糊口的银钱。”他道出了真实目的。
“噢!原来如此!”钱掌柜了然,脸上露出几分自矜之色,“公子问着了。老朽这墨韵斋,虽不敢说是姑苏城头一份,但在这条街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老字号了。”他挺了挺腰板。
江云自然识趣,连声奉承了几句“久仰大名”、“底蕴深厚”云云。
“承蒙公子看得起,”钱掌柜受用地眯起眼,“小店嘛,收的东西倒也杂些。上好的诗词、名家字画、时新的民间话本,只要东西好,价钱都好商量。”
“诗词?”江云捕捉到这个字眼,脸上露出明显的困惑,“这诗词文章……也能买卖?”
钱掌柜见状,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和市侩。
“公子是明白人,这诗词啊,自然是有‘需求’的。”
“您想啊,姑苏城才子如云,可并非个个都有倚马千言的真才学。譬如那凝香阁的花魁娘子们,哪个不爱才子佳句?”
“有些公子哥儿嘛,为了博美人青眼,又怕当场露怯,不就……”他做了个“你懂的”手势,嘿嘿一笑,“这事嘛,大家心里门儿清,只是不好摆上台面说罢了。”
“嘿嘿嘿,”江云会意,眼珠一转,又生出新的念头,“那钱掌柜,您说的这‘画’……不知是哪种画作,最受‘欢迎’啊?”他刻意在“受欢迎”三字上加了重音。
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可是个正经(虽然落榜)的美术生!
“哦?”钱掌柜眼中精光一闪,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江云一番,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看来公子也是深谙此道啊!同道中人!”
他搓着手,脸上泛起一丝老不正经的红光,左右张望了一下,才从柜台底下极其隐秘地摸出一个卷轴,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江云面前。
江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幅笔法还算精细的春宫图。钱掌柜看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神情颇为猥琐。
然而,江云只看了一眼,满腔热情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这古人的画技……他强忍着扶额的冲动。
山水写意自有其意境之美,可这人物……尤其到了这春宫图上,那比例失调、线条简略的小人儿,动作僵硬,表情呆板,简直像极了前世儿童简笔画里的火柴人打架!哪里能激起半分旖旎情思?
“嘿嘿嘿……”江云只能尴尬地干笑几声,不忍卒睹地将画轴推了回去。
“钱掌柜,这个……嗯,小子今日来,其实是想请您过目一部话本小说。”
他赶紧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厚厚一叠草稿,封面上赫然是三个大字——《白蛇传》,旁边落款处写着“唐家赘婿著”!
钱掌柜还沉浸在方才的画境里,骤然被塞过来一部话本,一时有些懵。
他狐疑地接过草稿,目光扫过书名,又落在那个刺眼的落款上——“唐家赘婿”!
“《白蛇传》?志怪小说?”钱掌柜来了点兴趣,但旋即抬头,眼神锐利地盯住江云。
“咦?等等!前几日凝香阁诗会夺魁的那位……好像就是唐家新招的那位赘婿?公子你这笔名……”他话虽未说完,疑问之意却溢于言表。
江云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大意,脸上却努力维持镇定:“咳!钱掌柜明鉴,这纯粹是小子一时兴起,胡乱起的个诨名,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钱掌柜见他如此,倒也不再深究,只是那眼神深处,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思量。
他低下头,翻开了《白蛇传》的草稿。起初,他眉头紧锁——这满纸的白话俚语,毫无文采可言,简直是对“文章”二字的亵渎!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渐渐地,那紧皱的眉头竟缓缓舒展开来,眼中流露出惊奇之色。
西湖相遇、借伞定情、悬壶济世、端午惊魂、盗仙草……新奇曲折的故事如同无形的丝线,牢牢抓住了他的心神。
他时而忍俊不禁,为那青蛇的刁钻泼辣莞尔;时而又摇头晃脑,沉浸在白素贞与许仙的深情缱绻之中。
江云在一旁默默喝着粗茶,并未出声催促。铺子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钱掌柜终于长吁一口气,合上了最后一页稿纸。他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江云,那眼神里混杂着欣赏、惋惜,还有一丝商人的算计。
“钱掌柜,不知小子这拙作……可还入得了您的眼?”江云放下茶杯,试探着问。
“不瞒公子,”钱掌柜捋着胡须,斟酌着词句,“这故事……当真新奇有趣,前所未闻!情节跌宕,人物鲜活,尤其那白娘子与小青,情深义重,刻画得甚为动人,确能引人入胜。
只是……”他话锋一转,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
“哦?只是什么?”江云故作问道。
“就是这行文!”钱掌柜指着稿纸,语气带着文人的痛心疾首,“通篇大白话,俚语村言,毫无文采,更无半分古雅韵味!这……这如何能登大雅之堂?读书人看了,怕是要斥之为粗鄙不堪啊!”
江云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诚然!古代识字率低,能读书的多是士绅阶层,讲究的就是个“雅”。可让他写古文?他也不会啊!
“这个……嘿嘿,”江云挠了挠头,装出一副赧然的样子,“钱掌柜明察秋毫。小子才疏学浅,肚子里墨水有限,那些之乎者也实在玩不转。只能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用这大白话讲出来,才能把故事讲圆乎了不是?还请您多担待,多担待。”
钱掌柜沉吟良久,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权衡利弊。
“嗯……”他终于缓缓开口,“故事本身确有过人之处,这大白话嘛……虽说粗鄙,却也直白易懂。罢罢罢,老朽就破个例,先把这书稿留下。我让后头工坊先印上……嗯,五十本,投石问路,看看市面上的反应如何?”
“五十本?!”江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仿佛看到自己辛苦码字却扑街到姥姥家的惨淡景象。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之前踌躇满志的豪情荡然无存。
但他也明白,自己这白话文小说要让古人接受也是很有难度,再多说什么也是不好,便就如此应下。
“那……掌柜的,这稿费,不知如何算?”他强打精神,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钱掌柜脸上的和蔼瞬间被商人的精明取代,他捋着胡须,慢悠悠地道。
“嘿嘿,江公子,老朽是个实在人,丑话说在前头。您这故事虽好,但风险着实不小。这白话行文、怪力乱神,老朽心里实在没底。”
“这样吧,稿费之事,咱们暂且不提。等这五十本印出来,看看售卖的情形如何,若反响尚可,咱们再坐下来细谈分成,如何?这也是为了稳妥起见嘛。”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江云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走出墨韵斋沉重的大门,午后的阳光刺得江云有些睁不开眼。
巨大的失落感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刚写书时满腔热忱仿佛成了一个可笑的幻梦。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到街角一处无人的墙根下,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双手插进发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几乎将他吞噬。
脑海里,前世那首无比应景的旋律《一剪梅》不受控制地响起,凄切哀婉: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悲凉的曲调在脑中循环,映衬着他此刻“天地一片苍茫”的心境。
……
而就在江云于墨韵斋墙根下品尝着人生初次“扑街”的苦涩之时,姑苏城最繁华地段的醉仙楼顶层雅阁内,却是另一番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况。
唐家家主唐修远,一扫多日来的阴郁颓唐,满面红光,意气风发。
他遍邀姑苏城内有头有脸的富绅名流,齐聚于此,设下豪宴。然而,这份金光熠熠的请柬名单上,却独独缺少了姑苏城另一巨头——江家。
席间珍馐美馔,觥筹交错,丝竹悦耳,舞姿曼妙。
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唐修远手中那小小一罐洁白如雪、细腻如沙的晶粒上——唐家秘制的“唐氏雪盐”!
唐修远舌灿莲花,将雪盐的品质、产量、前景描绘得天花乱坠。
在座的富商巨贾们,哪一个不是人精?只消看一眼那前所未见的纯净盐色,尝一尝那毫无苦涩杂味的咸鲜,再听听唐修远描绘的巨大利润空间,立刻嗅到了其中蕴含的颠覆性的商机!
之前还在观望犹豫的,此刻变得无比热切,争先恐后地表态。
而那些原本与江家交好、甚至私下里对唐家近来颓势略有微词的商人,此刻眼神也剧烈地闪烁起来。
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往日的情分和站队显得如此脆弱。
他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心中的天平在唐修远志得意满的笑容和那罐耀眼的“雪盐”面前,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倾斜。
宴席之上,恭贺之声、合作之请此起彼伏,气氛热烈到了顶点。
唐修远端着酒杯,穿梭于席间,与众人频频举杯,开怀畅饮。
多日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只觉得扬眉吐气,对唐家的未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他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心中更是得意非凡:
“真是天佑我唐家!江家那帮蠢货,有眼无珠,竟将如此一个聚宝盆拱手推出,还百般羞辱!哈哈,如今这能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贤婿,是我唐家的了!”
他越想越畅快,仿佛已经看到唐家借此“雪盐”重登姑苏城巅峰的景象。
唐清婉自然没有向父亲细说过江云的诗才,但仅仅是这手化寻常粗盐为“雪盐”的神奇工艺,就足以让唐家再次挺直腰板,稳稳占据姑苏三大家之一的位置,甚至有望更进一步!
“贤婿啊贤婿,你真是我唐家捡到的无价之宝!”唐修远内心狂笑,又仰头干了一杯酒,辛辣的液体入喉,却觉得甘甜无比。
一个念头在他微醺的脑海中越发清晰:“看来,回去得好好叮嘱清婉,对这江云再好些。此子,奇货可居啊!”他盘算着,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