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都市高武小说,作者“水咕咕爱学习”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陈骁,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10548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都过来,开个短会。”
队长周正的声音像是往平静的池塘里扔了块石头,在战术准备室里荡开一圈圈涟漪。我正用一块鹿皮布,慢悠悠地擦着我的战术匕首,那玩意儿其实屁用没有,对我来说,纯粹就是个心理安慰,好让我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一样,还是个“正常”的战斗员。
王胖子那边传来“咔哒”一声,是他把他那堆宝贝疙瘩里的一个零件给安上了。李默,我们队里的“鬼眼”,永远跟个幽灵似的,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他那把改装过的反器材狙击枪就靠在墙边,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
云川市那档子事儿过去没多久,我们“尖刀”小队永远地失去了一个兄弟。按理说,这种精英小队,减员了就该立马补充,但我们的顶头上司,那个被我们私下里称作“阎王”的男人,只说了一句话:“现在的‘尖刀’,暂时不需要累赘。”
这话听着挺不是人味儿,但我们都懂。能跟我们并肩作战的,不是光靠训练就能成的。有些坎儿,得用命去迈。
所以,我们小队现在就剩下四根独苗。队长周正,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我们都觉得能多扛一会儿。技术专家王胖子,外号“天工”,人长得圆润,脑子比超级计算机还快,一手黑科技玩得出神入化,就是嘴碎了点。狙击手李默,代号“鬼眼”,人如其名,话少得可怜,但只要他往那一趴,方圆五公里之内,连只苍蝇都别想逃过她的眼睛。
最后就是我,墟渊。一个不人不鬼,靠着一条怪物手臂混饭吃的“大杀器”。
周正没理会我们各自的小动作,直接走到了战术板前。他手指在触控屏上划拉了几下,一束冷光投射下来,一个男人的大头照和几份加密文件就铺满了整个屏幕。
照片上的男人看着能有五十来岁,发型是那种成功人士标配的“地中海”,锃光瓦亮,能当镜子照。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满脸的油光,笑起来的样子,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你一看就知道他过得挺滋润,而且八成不是靠什么正经路子滋润起来的。
“目标人物,钱大通。秦陆富豪榜前一百,搞房地产起家的。昨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被他老婆发现死在了市中心‘云顶天宫’小区的顶层复式豪宅里。”周正用激光笔在照片上那张油腻的脸上画了个圈。
“嘿,一个有钱人死了,这种破事儿也轮到我们ACF出马了?”王胖子停下了手里的活,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乐意,“镇诡司那帮穿制服的呢?又掉链子了?我还以为他们除了会封锁现场和疏散群众之外,总得会干点别的吧?”
“如果是普通的谋杀案,或者是什么小鬼小怪作祟,当然用不着我们。”周正的表情很严肃,他很少开玩笑,一旦他严肃起来,那就说明事情真的大条了,“但这次的案子,很邪门,非常邪门。”
他手指一划,画面切换,一张现场照片弹了出来。
照片的冲击力比刚才那张大头照强了不知道多少倍。那是一间装修得能闪瞎人眼的奢华书房,比我那出租屋的客厅还大。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万家灯火像是被踩碎了的钻石,铺满了整个大地。
而钱大通,就趴在他那张据说是用一整块海南黄花梨木打造的、价值不菲的书桌上。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口鼻里涌出了一大团白色的泡沫状分泌物,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那眼神里凝固的,是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和绝望。
法医给出的初步鉴定结果,只有四个字:溺水身亡。
“溺水?”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太扯了,“他家书房里是修了个游泳池还是怎么的?嫌办公室不够大,搞个室内冲浪?”
“问题就出在这儿。”周正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放大了照片的几个细节部分,“你们看,书房的门窗都是从内部反锁的,门是那种老式的十字锁,窗户是智能中控的,没有丝毫被外力撬动或者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绝对的密室。”
他顿了顿,继续说:“更诡异的是,现场除了死者口鼻里那些分泌物,法医和勘查员一滴多余的水都没有发现。地面是干燥的,桌面是干燥的,空气里除了死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没有任何异常。但是……”
他又调出另一张照片,是书房的全景图,但这张图上叠加了很多红红绿绿的数据标签。
“镇诡司的现场勘查员在第一时间进去的时候,他们的专业设备报告说,整个房间的空气湿度,在那一瞬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就跟一个刚蒸完桑拿,还没开门散气的桑拿房一模一样。房间里所有的木制家具,包括那张死贵的书桌,还有墙上挂着的那些名家字画,全都受潮发软了。就像……就像整个房间,连同里面的钱大通,被泡在一个看不见的大水缸里很长时间,然后,等他死了,那些水又凭空消失了。”
“我操……”王胖子脸上的轻松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忌惮和兴奋的复杂神色,“‘无形水’?档案编号A-CN-074记录的那个S级异常?”
“没错。”周正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无形水’,一种无法被任何常规物理手段观测到的‘液态空间异常’。说人话就是,这玩意儿不是我们理解中的水,它更像是一块‘变成了水’的空间。它没有实体,你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它具备水的一切物理特性,包括但不限于浮力、压力,以及最要命的窒息效果。它会毫无征兆地在某个密闭空间里突然出现,把这个空间里的所有东西,包括活人,都给‘浸泡’起来。过一段时间,它又会毫无征兆地诡异消失。被它‘淹死’的人,尸体上找不到任何伤痕,但肺部会因为吸入了这种‘空间水’而发生不可逆的损伤,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我听得后背一阵发凉,鸡皮疙瘩从脖子根一路窜到了脚后跟。这种杀人方式,简直比任何鬼怪都要恐怖。你可能正坐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看着电视,突然之间,你就开始溺水了,周围明明什么都没有,但你就是无法呼吸,肺里火辣辣地疼,直到在无尽的绝望中窒息而死。这他妈的,简直防不胜防。
“镇诡司的人已经把整栋楼都给封了,但他们对这玩意儿束手无策。常规的驱邪、封印手段对它完全无效,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灵体’,它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异常。”周正继续说道,“而且,根据我们现有的资料分析,它似乎……有某种非常特别的‘趋利性’。”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
“意思就是,它好像专门挑有钱人下手,而且是越有钱的越喜欢。”王胖子在一旁插嘴解释道,他作为技术专家,显然对这些档案资料了如指掌,“咱们的档案库里,明确记录了三起由‘无形水’造成的死亡事件。第一个倒霉蛋是个银行家,死在了他自己银行最深处的金库里;第二个是个搞互联网的,死在了他那个号称能防核弹的地下安全屋里;第三个是个玩收藏的古董商,死在一个恒温恒湿的密室里。这三个人的共同点,就是身家全都过了九位数。所以啊,镇诡司那帮没啥文化的家伙,私下里给它取了个外号,叫‘仇富水’。”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周正瞪了王胖子一眼,打断了他的科普,“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也很艰难。第一,搞清楚‘无形水’出现的源头和触发机制。第二,收容它。如果无法收容……”
他顿了顿,凌厉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我那条从不离身的、缠着厚厚黑色绷带的左臂上。
“……那就摧毁它。”
“墟渊,”周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次任务,你将作为主攻手。你左臂的‘归零’概念,从理论上来说,是所有‘规则类’异常的终极克星。你的能力,不是用一种规则去对抗另一种规则,而是将一切异常的‘规则’本身,都抹除、清空,让它回归到最原始的、无意义的‘0’状态。但我们谁也不知道,当‘归零’这种绝对的‘抹除’,遇上‘无形水’这种绝对的‘存在’,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切小心,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
“明白。”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发毛,有点紧张,毕竟那玩意儿听起来就够邪乎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跃跃欲试。一种野兽闻到血腥味儿的兴奋感。
自从拥有了这条手臂,我就像个怀揣着核弹按钮的小孩,既害怕它,又渴望知道按下它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想知道,我这只被诅咒的手臂,这条吞噬了我一半人性的手臂,它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十五分钟后,我们已经全副武装。我穿上了特制的战术背心,挂上了备用弹夹和急救包,虽然我知道真出了事,这些玩意儿大概率没用。王胖子背着一个比他还宽的巨大背包,里面塞满了各种我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仪器设备。李默则背着他那把死沉的狙击枪,枪身被伪装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周正还是老样子,一把手枪,一把战术短刀,干净利落。
我们登上了那辆黑色的、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际上能扛得住火箭弹轰击的装甲车。车子启动时发出的低沉引擎声,像是一头准备出笼的猛兽在咆哮。
“云顶天宫”,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它是本市最顶级、最昂贵的豪宅小区,据说门口的保安都是退役的特种兵,安保系统比金库还严格。但我们那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装甲车,就像一把烧红的刀子切黄油一样,从大门到地下车库,所有的栏杆自动升起,所有的门禁自动打开,一路畅通无阻。这就是ACF的特权,凌驾于世俗规则之上的特权。
车子刚在指定的停车位停稳,我们就看到了等在电梯口的人。镇诡司的人,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表情严肃,气氛压抑。
带队的,是个熟人。那个在上次云川市事件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冷静干练得不像话的女探员,林清寒。
她还是那副模样,长发利落地扎成马尾,眼神像冰一样冷,但又透着一股子锐利。她看到我们从车上下来,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当看到我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瞳孔似乎还微微收缩了一瞬。
很显然,云川市那场差点把半个城都掀翻的烂摊子,她也有所耳闻。估计在她收到的报告里,我这个“墟渊”的危险等级,可能比这次的目标“无形水”还要高。
“周队长,你们来了。”她冲着周正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就切入了主题,“现场就在顶楼的3401。我们的人已经把整栋楼都封锁了,所有住户也都以‘燃气管道泄漏,紧急检修’的名义暂时疏散了。”
“现场有什么新发现吗?从我们接到通知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周正一边检查着自己的通讯器,一边问道。
“有。”林清寒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甚至可以说是难看,“就在你们来的路上,大概是二十分钟前,我们负责在顶楼走廊看守现场的两名队员,在电梯里,也遭遇了‘无形水’。”
听到这话,我们所有人的心都往下一沉。
“他们当时正好乘坐一部电梯准备下楼换班,”林清寒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们都能听出其中的一丝后怕,“电梯门刚关上,两个人就同时感觉到了那种溺水的窒息感。幸好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队员,反应非常快,一个人拼着最后一口气,用匕首撬开了控制面板,按下了紧急停止按钮,另一个人则用尽全力强行扒开了电梯门,两个人从电梯轿厢里滚了出来。但……两个人都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肺水肿,口鼻呛出了大量的积液,现在已经被送到我们内部的医疗中心紧急抢救了,情况很不乐观。”
“它扩散了?”周正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这是他极度烦躁和警惕的表现。
“我们不确定。”林清寒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挫败感,“我们无法判断它是在移动,还是在扩大自己的影响范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的活动范围,肯定已经不止是钱大通那间书房了。甚至……可能已经蔓延到了整层楼。”
她说着,目光再次转向了我,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审视,而是多了一丝复杂的、近乎于请求的意味:“周队长,这位就是……墟渊吧?云川市的事情我听说了。这次,恐怕真的要靠你们ACF了。我们的手段,对这种‘规则’层面的东西,实在是无能为力。”
“分内之事。”周正言简意赅地回了四个字,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没有乘坐出事的那部电梯,而是走向了另一边的消防备用电梯。电梯内部空间狭小,不锈钢的墙壁上倒映出我们几个模糊而扭曲的身影,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电梯缓缓上升,数字在红色的LED屏幕上跳动。我的心跳也跟着那数字,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叮——”
顶层到了。
电梯门“唰”地一声向两边滑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就猛地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杂着潮湿的霉味、金属的锈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深潭水草的腥味,憋闷、沉重,吸进肺里,感觉整个胸腔都被灌满了铅。
走出电梯,脚下的触感就不对劲。走廊里铺着的高档羊毛地毯,此刻湿漉漉的,一脚踩下去,甚至能渗出水来,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两侧的墙壁上,昂贵的壁纸已经受潮起泡,墙面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在应急灯的照射下,闪着诡异的光。整个走廊,就像一个刚刚被大水淹过的河道。
王胖子第一时间就从他那巨大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长得像个老式收音机的探测器。探测器刚一开机,屏幕上的各种读数就开始疯狂地跳动,指针“噌”地一下就顶到了红色警戒区的最右边,发出了刺耳的“滴滴”声。
“队长!卧槽!这里的空间参数极度不稳定!各项数据都紊乱了!这感觉……这感觉就像是水波一样,在不停地荡漾!我操,这玩意儿是想干嘛?它快要把整层楼都变成它的‘游泳池’了!”王胖子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震惊和恐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们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我们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朝着走廊尽头那间出事的书房门口挪去。每一步都踩在湿滑的地毯上,感觉像是走在长满了青苔的河床上,随时都可能滑倒。
书房的门紧闭着,门上交叉贴着两张镇诡司的黄色封条,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一些我们看不懂的符文,估计是他们用来警戒和封印的手段,但现在看来,显然没什么卵用。
“鬼眼,”周正停下脚步,对着衣领上的通讯器,用极低的声音下达了指令,“找到你的位置,占领制高点,用你的热成像和能量感应模式,监控整栋大楼,特别是我们这一层的任何能量反应。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报告。”
“收到。”通讯器里传来李默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我们甚至都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就像一阵风,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另一头的楼梯间里。
“天工,”周正又看向王胖子,“执行B计划,设置空间干扰力场,把这层楼和外界的物理空间彻底隔绝开。我不想我们在这边打得热火朝天,楼下的某个倒霉蛋在家里看着电视就突然被淹死了。防止它继续扩散。”
“明白!”王胖-子立刻应声,手脚麻利地从背包里掏出几个银色的、折叠起来的三脚架一样的装置。他小跑着在走廊的几个关键角落,将这些装置一一展开、安放、启动。装置启动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一道肉眼看不见的能量屏障瞬间笼罩了整个楼层。我能感觉到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了,像是从清水变成了糖浆。
做完这一切,周正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我,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像两把刀子,要刺进我的心里。
“墟渊,”他缓缓地开口,“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潮湿憋闷的空气涌入我的肺部,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真的置身于水底。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站在不远处的林清寒和她的队员们注视下,我抬起了我的左手。
我开始一圈一圈地,解开我左臂上那条缠绕了无数遍的、陈旧的黑色绷带。
那绷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明看起来很薄,却沉甸甸的,上面沾染着我的血,我的汗,还有一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随着绷带一圈圈地被解开,一股冰冷到骨子里的气息,开始从我的左臂上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
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冷,而是一种能直接冻结灵魂的、充满了不祥与死寂的能量。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这股气息的影响下,瞬间凝固了。王胖子探测器上那刺耳的警报声,不知为何,都变得尖锐而遥远。走廊应急灯的光线,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吸收、吞噬,变得昏暗起来。
我能感觉到,我左臂皮肤下的那些黑色的、如同血管般的纹路,正在缓缓亮起,发出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
那只沉睡的怪物,被我亲手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