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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清末之开创霸业

作者:社会工作狂

字数:132054字

2025-08-16 08:16:06 连载

简介

主角是林羽的小说《重生清末之开创霸业》是由作者“社会工作狂”创作的历史古代著作,目前连载,更新了132054字。

重生清末之开创霸业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林羽的意识。他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昏沉模糊。不是故宫文物修复室熟悉的樟木气息和无影灯,而是结着蛛网的房梁,朽木在阴湿空气里无声地呻吟。

“文羽我儿…你醒了?”一个嘶哑的女声带着颤抖传来,枯瘦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触感粗糙冰凉。

林羽艰难地转动脖颈。一个裹着褪色蓝布袄的妇人伏在床边,深陷的眼窝里蓄满浑浊的泪水,发髻松散,几缕灰白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记忆碎片轰然涌入脑海——原身林文羽,福州落第秀才,卷入乡试舞弊案,家业抄没,父亲林怀瑾忧愤病逝,母亲周氏缠绵病榻。这是光绪十年(1884年),福建大旱之后,饥馑横行,饿殍遍野。

他挣扎着想坐起,一阵天旋地转的虚弱感攫住了他。这具身体太孱弱了,四肢如同灌了陈年的锈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深处的隐痛。

“娘…”陌生的称呼艰涩地滑出喉咙,带着宿主的本能。周氏枯槁的脸上瞬间迸发出一点光亮,忙不迭地将他按回硬板床上:“快躺着!你高热三日,汤药都灌不进去…菩萨保佑,可算醒了!”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他单薄的中衣,仿佛一松手,这最后的骨血就会消散。

林羽的目光越过母亲佝偻的肩头,投向窗外。残破的窗棂外,天色灰败。昔日雕梁画栋的林家祖宅,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枯死的藤蔓爬满倾颓的影壁,庭院里荒草蔓生,一口干涸的石井沉默地张着黑洞洞的口。远处隐隐传来哭嚎和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吠,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绝望的气息。这就是1884年的福州,大清帝国的末世图景。

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将他拉回现实。饥饿,像一把钝刀在胃里反复切割。他强撑着坐起,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最后落在墙角一个蒙尘的樟木箱上。箱盖上,一把黄铜小锁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

“娘,家里…还有能换钱的东西吗?”他声音嘶哑地问。

周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避开他的目光,嗫嚅着:“没了…能典当的,早都…都填了药钱和你爹的…身后事。”她枯瘦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旧袄。

林羽沉默地掀开薄被,赤脚踏上冰冷的地面。一股寒气直冲脚心。他踉跄着走到樟木箱前,指尖拂过箱盖的灰尘。箱子里只有几件旧衣,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他拿起最上面一件靛青色的长衫,布料虽旧,但浆洗得还算干净,是原身唯一一件能见人的体面衣服。指尖抚过细密的针脚,残留着原身对功名仅存的执念。

“这个…应该还能当几个钱。”他低声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文羽!这…这是你最后一件好衣裳了!开春…开春还要…”周氏扑过来,枯枝般的手紧紧抓住长衫一角,声音带着哭腔。

“娘,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林羽轻轻掰开母亲冰冷的手指,动作坚决,“没有命,哪来的功名?”他脱下身上单薄破旧的中衣,换上了这件略显宽大的长衫。布料摩擦着虚弱的身体,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也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锁在了这个风雨飘摇的1884年。

周氏看着他清瘦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破败的门洞里,枯槁的脸上泪痕纵横,最终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被门外呜咽的冷风吞没。

林羽走出残破的宅院大门,踏入光绪十年的福州城。眼前的景象比他预想的更为触目惊心。狭窄的街道两旁,低矮的泥坯房挤挨着,不少已经坍塌,露出断裂的梁木和散落的土坯。街面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泥水,混杂着垃圾和人畜粪便的恶臭在空气中发酵。

行人大多面黄肌瘦,步履蹒跚。一个妇人抱着个干瘦得如同骷髅的婴儿,坐在墙根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围着一个散发着馊味的泔水桶,争抢着里面一点残渣。偶尔有穿着破旧号衣的清兵挎着腰刀走过,神情麻木,对路旁的惨状视若无睹。

更深的寒意浸透骨髓。林羽裹紧了身上单薄的靛青长衫,朝着记忆中当铺所在的南后街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泥沼里,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冲击让他举步维艰。

转过一个街角,喧嚣声骤然放大。眼前是闽江码头区,浑浊的江水裹挟着杂物滚滚东流。岸边停靠着几艘巨大的、与周围破败景象格格不入的钢铁巨轮,烟囱冒着滚滚黑烟。船身漆着巨大的英文字母和醒目的船徽——“Jardine Matheson”(怡和洋行)。

码头上一片繁忙,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屈辱。赤膊的中国苦力,肋骨根根凸现,脖子上青筋暴起,在洋人监工挥舞的皮鞭下,如同负重的牲口,艰难地搬运着一个个沉重的木箱。箱子被粗暴地撬开一角,露出里面乌黑油亮、散发着甜腻诡异香气的块状物——鸦片!

“啪!”皮鞭撕裂空气的声音炸响,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一个年老的苦力脚下趔趄,沉重的木箱脱手砸在泥泞的地上,几块黑乎乎的鸦片膏滚落出来。

“废物!该死的猪猡!”一个高鼻深目、穿着白色西装的洋人监工,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几步上前,对着蜷缩在地的老苦力又是一脚。旁边的苦力们麻木地看着,眼神里只有恐惧和深深的疲惫。

林羽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眼前这幅活生生的殖民掠夺图景!愤怒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想冲上去,揪住那洋人的衣领,把这屈辱砸碎!然而,这具身体孱弱不堪,饥饿带来的眩晕感再次袭来,让他眼前发黑。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

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不再是那个在空调房里研究历史的学者,只是一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末世蝼蚁。家国大恨?在这赤裸裸的生存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遥远。

他猛地转身,踉跄着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码头,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屈辱和愤怒在胸腔里燃烧,却找不到一丝宣泄的出口。他冲进南后街,那家熟悉的“恒昌典当”黑底金字的招牌映入眼帘,仿佛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当铺里光线昏暗,充斥着陈旧木器和灰尘的味道。高高的柜台后面,探出一张肥胖油腻的脸,正是掌柜钱有财。他眯缝着一双小眼,挑剔地打量着林羽递上的靛青长衫。

“啧,林秀才?你这可是稀客啊。”钱有财拖长了调子,肥厚的手指捻着衣料,又翻来覆去地看,“料子倒还行,可惜浆洗得太多,颜色也败了…这年月,旧衣可不值钱。”他故意将“不值钱”三个字咬得很重。

林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屈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钱掌柜,家母病重,急需汤药钱。您看着给,多少都行。”

钱有财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慢条斯理地伸出两根短胖的手指:“看在林家过去的面上…二钱银子。不能再多了。”

二钱银子!林羽的心猛地一沉。这点钱,在米价飞涨的灾年,连几斗糙米都买不到!这是赤裸裸的趁火打劫!他几乎能想象母亲绝望的眼神。

“钱掌柜,这…这实在太少了!这件长衫当初…”

“当初是当初!”钱有财不耐烦地打断他,把长衫往柜台上一丢,“如今这世道,能有人收就不错了!林秀才,不是我钱某人不讲情面,你林家现在…呵呵。”他话没说完,但那声“呵呵”里的轻蔑,比刀子还锋利。

林羽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想拂袖而去,可母亲枯槁的面容和那刺鼻的药味又浮现在眼前。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舌尖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当!”

一枚冰冷的、边缘有些磨损的二钱银角子被丢在柜台上,发出轻蔑的脆响。林羽抓起那枚小小的银子,仿佛抓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件被随意丢在柜台角落的靛青长衫,转身冲出当铺,身后传来钱有财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二钱银子!这点钱能做什么?买药?买米?都只是杯水车薪。林羽站在当铺门口,刺骨的寒风灌进单薄的衣服,让他浑身发抖。码头上那甜腻的鸦片味似乎还萦绕在鼻端,洋人监工狰狞的面孔,苦力们麻木的眼神,钱有财那鄙夷的嘴脸…末世景象交织着个人的绝境,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牢牢捆缚。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难道重生一回,就是为了在这泥潭里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

一个声音在灵魂深处炸响。他是林羽!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他拥有的,是超越这个时代百年的知识!那甜腻的鸦片味…林羽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银角子,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掌心。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瞬间照亮了他混乱的思绪。

肥皂!最简单的化学工业品!在这个卫生条件恶劣、污垢遍地的年代,清洁用品绝对是刚需!码头上的苦力、市井的百姓,甚至那些高高在上的洋人…都需要!原料…原料是什么?油脂、碱…

他的目光扫过街道。墙角堆积的枯黄落叶,几株顽强生长在石缝间的榕树垂着气根。福州,榕树之城!榕树的枝叶、甚至树皮里,含有天然碱液!油脂…街边小摊上煎炸食物的劣质油,或者…屠宰场的废弃油脂!

希望,像一颗微弱的火种,在冰冷的绝望深渊里骤然点燃。他深吸一口气,带着闽江特有的腥咸水汽和城市污浊的空气,迈开脚步,不再踉跄,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朝着记忆中最近的菜市口方向走去。活下去!用知识,在这末世撕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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