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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痕腐绿

作者:小咪也想从笔

字数:114071字

2025-08-15 08:03:31 连载

简介

喜欢科幻末世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小咪也想从笔”的这本《青痕腐绿》?本书以林薇李雪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青痕腐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直升机攀升到云层之上时,阳光突然刺破雾霭,在机舱里投下刺眼的光斑。我趴在舷窗上往下看,矿场的绿色轮廓已经缩成模糊的小点,只有暗河与硫磺矿脉的位置,还泛着淡淡的青白色,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

“伤口得处理。”赵峰走了过来,他的贝雷帽歪在脑后,露出眉骨到下颌那道狰狞的疤——后来才知道,那是三年前在边境扫雷时被弹片划的。他手里的急救包边角磨得发白,绷带卷得整整齐齐,手指关节上的茧子比铁皮还硬,动作却轻得不像话,给我擦碘伏时特意避开了伤口最疼的地方。“我是赵峰,狼牙山基地特种分队的,这次专门来接抑制剂。”他咧嘴笑时,疤像条活过来的蜈蚣,“你们能带着这东西从矿场出来,比我们队里最能打的兵还厉害。”

李雪正用仅剩的半瓶矿泉水给男孩擦脸,男孩的根须缠上赵峰的军靴,绿光在靴底的防滑纹上停了停。赵峰挑了挑眉,没躲开,反而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碰了碰根须:“这小家伙的根须……和情报里说的‘共生抗体’一模一样。”他突然压低声音,喉结动了动,“实话说,基地已经被围了三天,再没有解药,兄弟们就要……”后面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但眼里的红血丝骗不了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父亲和老周守护的,从来不止一座矿场。

赵峰给我处理后腰伤口时,酒精棉球擦过皮肤的刺痛让我清醒了些。他用绷带在我腰上缠了两圈,动作利落得像在打包货物:“基地在三百公里外的狼牙山,那里有座废弃的导弹发射井,被改造成了防生化堡垒。我们带你们去那儿提纯抑制剂,设备都是现成的。”

李雪突然指着仪表盘,声音发颤:“油量……好像不太对。”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脚踝的伤口让她站不稳,却死死盯着油量表——那根红色指针正疯狂往下掉。

驾驶舱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对话,副驾驶探出头,脸色发白:“队长,右翼油箱被什么东西腐蚀了,在漏油!”我们这才发现,机舱外壁上沾着几缕银白色的菟丝子,大概是从停机坪带上来的,此刻正顺着缝隙往油箱里钻,金属外壳被蚀出细密的小孔,油珠正顺着小孔往下滴!

“是共生菌的种子!”我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它们能寄生在金属上,靠机油繁殖!”

赵峰立刻抄起消防斧,对着舱壁的菟丝子猛砍,斧刃与金属摩擦出火星:“下降高度!找地方迫降!”他的手臂肌肉贲张,帽檐下的眼神狠得像要吃人,但砍向菟丝子的力道却分毫不差,没伤着机舱分毫。直升机开始剧烈颠簸,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舷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变异风信子的孢子在空中聚成绿色的云,正顺着气流往我们这边飘——它们竟然能追踪到抑制剂的气味,一路追到了云端!

“抓稳了!”飞行员嘶吼着拉动操纵杆,直升机猛地俯冲下去,穿过孢子云的瞬间,机舱里弥漫开一股甜腻的花香,男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背上的根须瞬间变得黯淡,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的小脸憋得通红,嘴唇发紫,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弱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小猫。

“他对孢子过敏!”李雪慌了神,把男孩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外套挡住他的脸。她的手抖得厉害,却不忘用袖口擦去男孩嘴角的绿痰,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玻璃。赵峰从急救包翻出支肾上腺素,想往男孩胳膊上扎,却被根须缠住了手腕——男孩的根须在发抖,卷成细小的圈,显然在抗拒外来药物。

就在这时,直升机突然撞上一股强气流,机身侧翻了九十度,我被甩得撞在舱门上,怀里的金属容器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滚到了舱门缝隙边。

“抑制剂!”我伸手去够,指尖刚触到容器冰凉的表面,舱门突然被气流掀开,容器像片叶子般坠向下方的森林。我的心脏瞬间空了——那是母亲最后塞给我时的温度,是老周留在物资站的决绝,是所有人用命换来的希望!

“我去捡!”赵峰突然拽过伞包,没等我反应就纵身跳了下去。他在空中回头看了一眼,贝雷帽被风吹得翻了个跟头,露出的眼神里没有犹豫,只有“必须做到”的狠劲,很快被绿色的树冠吞没。

直升机在颠簸中勉强稳住,副驾驶大喊:“油量只剩百分之十!前面有片废弃的伐木场,只能迫降在那儿!”

迫降的冲击让所有人都晕了过去。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甩出了机舱,摔在一片厚厚的松针上,后腰的伤口疼得像要裂开,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皮肉,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李雪抱着男孩趴在不远处的树桩上,男孩的根须正缠着她的手腕,绿光微弱地跳动,像在给她传递力气。她的额头磕破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却死死咬着牙没哭,只是一遍遍地轻拍男孩的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赵峰……”我挣扎着爬起来,伐木场的空地上只有翻倒的直升机,螺旋桨还在微微转动,却不见赵峰的身影。松树林里传来“咔嚓”的断裂声,不是风刮的,是有东西在踩断树枝,声音越来越近,带着沉重的喘息。

李雪突然捂住我的嘴,指尖冰凉。她指着左前方的灌木丛,那里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是只半人高的黑熊。它的后背覆盖着层墨绿色的苔藓,爪子上缠着菟丝子根须,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带绿汁的血印。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它的眼睛,泛着与共生菌同源的绿光,却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痛苦——显然,它也在被共生菌折磨。更可怕的是,它的嘴里叼着个东西,是赵峰的贝雷帽,帽檐上沾着暗红的血。

“快跑!”我拽着李雪往伐木场深处跑,黑熊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笨重的身躯撞断小树追了上来,地面都在跟着震动。男孩的根须突然指向一处被藤蔓掩盖的木屋,绿光在门板上亮得刺眼——那是间猎人小屋,门把手上还挂着串风干的蘑菇,木缝里塞着旧报纸,显然有人住过。

我用消防斧劈开藤蔓,李雪抱着男孩先钻进去,我刚要关门,黑熊的爪子突然拍在门板上,木屑飞溅中,我看见它的喉咙里卡着半截银白色的菟丝子,正随着呼吸上下蠕动,每一次吞咽都让它痛苦地抽搐。

“它也在被共生菌折磨……”李雪的声音带着不忍,眼圈红了。男孩的根须突然从门缝钻出去,绿光缠上黑熊的爪子,像根温柔的丝带。黑熊猛地发出哀鸣,爪子上的菟丝子像被火烧般蜷了起来,它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的绿光竟淡了些,似乎恢复了一丝神智,转身笨拙地往森林深处走去,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就在这时,木屋角落里的旧收音机突然“滋滋”响了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狼牙山基地……求救……共生菌……突破防线……重复……需要抑制剂……”

是基地的求救信号!

我扑到收音机前,转动调台旋钮,声音渐渐清晰:“……坐标N40°23’,E115°50’……我们撑不了……6小时……”

李雪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着窗外——赵峰正从松树林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他的军裤被撕开个大口子,腿上淌着血,伤口里还嵌着几片碎木屑,但手里紧紧攥着个东西,是那个装抑制剂的金属容器!他的贝雷帽没了,头发被血粘在额头上,却笑得露出了白牙,像个打赢了架的孩子。

“接住!”赵峰看见我们,用尽全身力气把容器扔过来,我扑过去抱住,冰凉的晶体隔着铁皮传来安心的重量。他踉跄着靠在树干上,掏出军用水壶喝了口,又把剩下的水浇在腿上的伤口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朝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

收音机里的求救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一片死寂。虽然没有电子表,但我们都知道,留给基地的时间不多了。

男孩手背上的根须突然缠上金属容器,绿光顺着容器壁往里钻,容器里的晶体竟微微发亮,映得男孩的脸忽明忽暗,像蒙了层月光。我突然想起母株黏液的特性——它能与共生菌产生反应,或许,男孩的根须能加速抑制剂的提纯?

木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了,松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响动,不是风声,是菟丝子根须爬行的声音。赵峰拄着消防斧站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脸色沉了下去:“我们被包围了。”

李雪把男孩抱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头发:“但至少……抑制剂还在。”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韧劲,像暗河里那艘没被冲翻的橡皮艇。

我握紧金属容器,容器壁的温度越来越高,里面的晶体在根须的绿光下,竟渗出了淡蓝色的液体,像融化的星辰。赵峰从背包里翻出张地图,用炭笔在上面圈出狼牙山的位置:“从这里穿过去,有片硫磺矿脉形成的峡谷,共生菌不敢靠近。只要能到峡谷,我们就能联系上基地的接应小队。”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一个模糊的符号上,那符号像朵花,“但这峡谷……是变异风信子的原生地。”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情报说,最早的共生菌就是从那里扩散的。”

木屋门板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越来越密集,菟丝子根须正顺着门缝往里钻,银白色的细丝在暮色里闪着诡异的光,像无数双试探的手。

我把淡蓝色的液体倒进空矿泉水瓶,赵峰举起消防斧,李雪抱着男孩退到木屋角落,根须的绿光在她身后亮成一团——那是我们仅剩的武器,也是唯一的希望。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木缝里的菟丝子已经缠上了我的脚踝。但我看着瓶里晃动的淡蓝色液体,突然想起母亲最后那句话:“照顾好自己。”

原来所谓的“照顾”,从来不是苟活。是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哪怕前方是风信子的原生地,也要往前闯。

赵峰突然踹开后窗:“从这里走!”

我抱着抑制剂先跳了出去,松针扎进掌心的疼让我清醒无比。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峡谷的方向,那里的硫磺矿脉正泛着淡淡的黄,像条通往救赎的路。而身后的木屋,已经被绿色的潮水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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