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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窃国入天牢后,妹妹与三皇子慌了》在线章节阅读

我窃国入天牢后,妹妹与三皇子慌了

作者:春日眠

字数:9865字

2025-08-09 09:08:52 完结

简介

我窃国入天牢后,妹妹与三皇子慌了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春日眠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知柔沈知行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9865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我窃国入天牢后,妹妹与三皇子慌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5

“王爷。”

我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目光平静地看向最高处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堂。

“巫蛊案的案发时间,是昨夜子时,对吗?”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呆了。

刚才还疯疯癫癫的人,怎么突然就冷静得可怕?

萧临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一丝锐利的精光。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

“从昨夜戌时起,我便因‘窃国’之罪,被关押在宗人府天牢。”

“子时,我正在最深处的牢房里,接受您的‘亲审’。”

我的目光扫过堂下那些面面相觑的三司官员,最后落回萧临渊脸上。

“王爷您,以及宗人府上上下下几十名狱卒和禁军,都是我的人证。”

“敢问王爷,一个身在天牢深处的人,是如何飞到东宫,去行那巫蛊之术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

针落可闻。

三皇子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沈知柔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更是瞬间血色尽失,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不可能!”三皇子第一个失声尖叫起来,“她有同党!一定是她的同党干的!”

我笑了。

“三皇子殿下,您是说,我为了陷害皇子妃这么一件‘小事’,不惜先犯下‘窃国’这种诛

九族的弥天大罪,把自己送进天牢,再让我的同党去东宫栽赃?”

“请问,这天底下,有这么愚蠢的栽赃方式吗?”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三皇子的脸上。

逻辑上的巨大矛盾,让他的狡辩显得苍白而可笑。

沈知柔更是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里喃喃自语。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萧临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冰冷如铁。

“暂停审理!将三皇子与沈知柔,分别带下去,严加看管!”

“彻查巫蛊案!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构陷忠良,祸乱宫闱!”

“不!”沈知柔隔着人群,疯狂地对我嘶吼。

“是你!沈知微!是你设计的!这是个圈套!”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颤抖的身影,从大堂侧门踉跄着走了回来。

是我最敬重的恩师,大学士张承恩。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刚刚还充满失望与痛心的浑浊老眼,此刻却被一种极致的震惊和骇然所占据。

他想起了我的疯癫,想起了我的罪名,再对比我此刻冷静得可怕的质问。

一瞬间,所有线索在他脑中轰然贯通。

他没有说话。

也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为我辩解。

他只是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堂中央。

然后,在三司百官、皇子权贵、摄政王爷所有人的注视下。

这位白发苍苍、名满天下、连当今陛下都要敬称一声“先生”的太子太傅。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随即,他朝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我,俯下身。

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学生对老师才行的大礼。

“为师……今日,方知何为‘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大堂之上。

“以死罪,换清白。”

“以疯癫,证智谋。”

“沈家有女如此,国之大幸,老夫……愧为人师!”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颠覆伦常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

一个当世大儒,竟向自己声名狼藉、即将问斩的学生,行此大礼!

我知道,这一拜,胜过千言万语。

这一拜,是恩师用他一生的清誉,为我做的最震撼的证明。

6

天牢中。

当我被无罪释放,重新站在义兄的牢房外时,他正背对着我,像一尊石雕。

狱卒打开了我的镣铐。

“微微……”

他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

这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七尺男儿,在看清我的那一刻,眼眶瞬间红了。

他想起了我在大堂上的疯癫。

想起了他冲动之下吼出的那些质问。

想起了这几日夜不能寐的痛苦与煎熬。

他终于明白,我那看似疯狂的“窃国”之举,究竟是为了什么。

悔恨、心痛、自责,种种情绪淹没了他。

“哥……”我轻声开口。

他猛地冲到栅栏前,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栏。

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对不起……”

“微微,对不起……是哥哥蠢……是哥哥没用……”

他一拳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我不该怀疑你……我不该吼你……我……”

我伸出手,隔着栅栏,轻轻覆上他那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手。

“哥,不怪你。”

“都过去了。”

另一边,审讯室里,沈知柔的心理防线在萧临渊冰冷的目光下,瞬间崩塌。

她还没等用刑,就哭着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是三皇子!都是三皇子逼我做的!”

她声嘶力竭地喊叫,把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他说只要帮他除了太子,扳倒丞相府,他日后登基,便封我为后!”

“他说知微姐姐不如我,性格又软弱,是最好的替罪羊!”

“他说事成之后,会想办法把我从这件事里摘出去的!”

她竹筒倒豆子一般。

将两人如何密谋。

如何伪造书信。

如何收买丫鬟。

如何计划在我“被处死”后。

再将所有罪名推到我这个死人头上的全部细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隔壁审讯室的三皇子听到沈知柔的招供声,气得疯狂拍打桌子,破口大骂。

“贱人!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嫉妒沈知微,主动找上本王。”

“说你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还能顺便拉太子下水!”

“你想独吞那笔丞相家的财势!你更是想当未来的皇后!”

“现在倒把脏水都泼到本王身上!”

当两人在走廊上被押送着相遇时,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你这个白痴!说好了一起承担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三皇子状若疯虎。

“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被你骗了!是你毁了我!”

沈知柔用指甲疯狂地抓挠着三皇子的脸。

他们互相撕扯着对方华贵的衣袍和头发,在地上翻滚着,咒骂着。

丑态百出,哪里还有半分皇子和大家闺秀的模样。

围观的禁军和官员都看呆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最终变成了一出狗咬狗的闹剧。

7

“咔哒”一声,我手上的镣铐被解开。

我义父义母和恩师一同冲了过来,我母亲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眼泪瞬间决堤。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落在我父亲身上。

他站在那里,这位在朝堂之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当朝丞相,此刻却嘴唇哆嗦,眼眶通红。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无尽的悔恨、自责与心痛。

“微微……”他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磨过。

“是爹无能,识人不明,害你受此奇冤……”

“从今日起,我沈家上下,所有事,你来做主!”

我心中剧震。

他不是在道歉,他是在移交权柄。

他用最决绝的方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并将整个家族的命运,托付到了我的手上。

我快步上前,将他扶起,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父亲,回家再说。”

“我们的仇,要一笔一笔地,亲手讨回来。”

我母亲止住了哭泣,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毅。

萧临渊从府内走出来,看着相拥而泣的我们,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依旧清冷,却似乎带了一丝温度。

“以身为饵,搅动乾坤。”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知微,你比你父亲,更适合这朝堂。”

“你们也不必再等了。”

他一挥手,几名禁军立刻将早已瘫软如泥的三皇子和沈知柔拖了上来。

“本王已下令,将二人押入天牢,本王亲审。”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感情,却给了我最坚实的支持。

“沈家,是此案唯一的原告。你们要他们怎么死,本王,便让他们怎么死。”

我心中一凛。

我恩师张承恩走上前来,没有看我,而是对着我父亲,沉声道:“沈兄,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我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统领匆匆跑来,在萧临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临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对我说:“沈知微,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市井上的……不,是京城里的流言,虽然已经开始澄清,但你‘窃国’之事太过骇人,影

响已经传开了。”

“现在朝野上下分成了两派,一派为你叫屈,另一派,还是觉得你心机深沉,行事不端。”

张承恩皱眉补充:“有些言官认为,你深夜闯兵部,就是为了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说你早

就计划好了一切。”

“是个心机叵测,手段狠辣的女子,不配为相门之女。”

我感觉胸口一阵窒息。

即便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却还是要承受这样的质疑和污蔑?

就在我情绪低落之时,萧临渊看着我,眼神深邃。

“小姑娘,别急着失望。”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

“经过连夜审讯,我们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线索。”

“三皇子和沈知柔背后,可能还有一个更大的,来自敌国的势力。”

“你,或许只是他们扰乱我大周朝纲的第一颗棋子。”

8

那桩“毁坏兵部档案”的罪名,在“查清巫蛊案真相有功”的功劳下被抵消。

我被无罪释放。

我和父母兄长一起走出宗人府。

门口瞬间被各路闻讯而来的官员和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

我父亲和兄长将我和母亲紧紧护在身后。

我拨开他们,独自走到人群前,对着无数双探究、质疑、好奇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真相,是最好的证明。”

“我相信王爷,相信大周的律法,会还所有无辜者一个公道。”

回家的马车上,我母亲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

“微微,咱们家总算是熬过来了。”

我刚要点头,车外兄长的声音急促地响起。

“父亲,妹妹,不好了!”

“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哭诉,说我们沈家构陷皇子,要求陛下严惩我们!”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当天下午,朝堂之上风云突变。

以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吏部尚书为首的一众官员。

铺天盖地地散布我“因嫉妒生恨,设局构陷皇子”的言论。

“此女心思之歹毒,手段之缜密,简直骇人听闻!”

“为报复一个姐妹,竟不惜以‘窃国’为饵,搅得满城风雨,此等妖女,若不严惩,国法何在!”

“三皇子乃是天潢贵胄,岂容一介民女如此羞辱构陷!请陛下为皇子做主!”

我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奏折,浑身冰冷。

明明我是受害者,怎么转眼之间,又成了加害者?

更让我愤怒的是,皇后娘娘竟然亲自召见我母亲,当着众位诰命夫人的面,逼她下跪。

“沈夫人,本宫念你教女无方,已是网开一面。”

“你若识相,便让你那女儿自去大理寺认罪,否则,休怪本宫不念及你我昔日的情分!”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贵妇,这件事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上流社会。

舆论再次反转。

“听说了吗?”

“那沈家二小姐根本就是个疯子,为了陷害妹妹,连自己的名声和全家的性命都不要了!”

“可不是嘛,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看来这事假不了。”

我站在丞相府门口,听着外面传来的风言风语,恨不得冲进宫去,撕破那对母子虚伪的嘴脸,

但我不能。

一旦冲动,就坐实了“品行不端,心胸狭隘”的罪名。

第二天早晨,我母亲的尖叫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冲出房间,看到家门口被泼满了狗血,墙上用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八个大字。

“妖女祸国,不得好死!”

我母亲腿软得站不住,我父亲拿着扫帚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谁干的?谁敢如此欺辱我丞相府!”我父亲的声音在颤抖。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

我清晰地听到他们在议论。

“就是这家的女儿,心肠最毒了,听说把她妹妹和三皇子都给害了……”

我的心在滴血。

前世的痛苦历历在目,这一世,我绝不能让我父母兄长再承受这些。

下午,一个裹着麻布的包裹被送到了府上。

我打开后,手都在发抖。

里面是我兄长在军中与同僚饮酒作乐的画像,画得惟妙惟肖,但旁边却添油加醋地画了几个

衣着暴露的胡女。

画像下压着一张纸条:“想让你哥身败名裂,被削去兵权吗?”

我父亲看到画像,脸色瞬间惨白:“混账!这是污蔑!行儿在军中一向洁身自好,从未有过

此等劣迹!”

我母亲看到画像,彻底崩溃了。

她哭着抱住我:“微微,要不咱们算了吧?”

“咱们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皇亲国戚!”

“你哥哥的前程要是被毁了,这个家就完了啊!”

我愤怒到浑身颤抖。

前世的悲剧让我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娘,相信我,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们。”

我没有退缩,反而将这些威胁的证据,连夜送到了摄政王府。

这是皇后及其兄长恐吓证人、打击报复的新罪证。

但这还不够。

我要让他们,付出比前世惨烈百倍的代价。

9

我需要一个局。

一个能将皇后、吏部尚书以及他们背后所有势力一网打尽的局。

我找到了萧临渊。

在他书房的白板上,我凭着前世的记忆,画出了他们整个犯罪的拓扑图。

每一个节点,每一条资金流向,每一个暗中勾结的官员,都精准地标注出来。

“三皇子不是主谋,他只是个被推到台前的棋子。”

“真正的主谋,是他的母亲皇后,和他的舅舅,吏部尚书。”

萧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们与敌国北燕早有勾结,这些年,吏部尚书利用职权,安插了大量北燕的探子在朝中,

并利用漕运贪腐,为北燕输送了巨额的军费。”

“巫蛊案只是他们为了扰乱朝纲,打击太子和我们沈家,顺便将三皇子推上位的第一步棋。”

萧临渊眉头紧锁:“这些,你如何得知?”

“我自有我的办法。”我没有解释。

“王爷,所有的贪腐账本和他们与北燕来往的密信,都藏在一个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哪里?”

“吏部尚书府,最不起眼的那间佛堂的暗格之中。”

萧临渊看着我,眼神从震惊,慢慢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欣赏。

“沈知微,你不应该只当一个丞相的女儿。”

我回头看了一眼窗外,我父亲和兄长正在马车旁焦急地等我。

他们的眼神,已经从担忧,变成了全然的信任和支持。

“我只是想证明,律法不仅能制裁罪恶,也能保护家人。”

当晚,萧临渊亲率禁军,以“搜查逆党”为名,突袭了吏部尚书府。

果然,在那间佛堂的蒲团之下,找到了通往地下密室的暗格。

里面,堆满了如山铁证。

贪腐的账本,与北燕皇帝来往的密信。

甚至还有一份详细的,准备在北燕大军压境时,里应外合的朝臣名单。

吏部尚书当场被捕,打入天牢。

皇后听到消息,在陛下面前哭得死去活来,一口咬定是沈家和摄政王联手构陷。

说我是“妖女转世”,用妖术迷惑了摄政王,意图颠覆大周江山。

她甚至以死相逼,要求陛下下令,将我们沈家满门抄斩,以证清白。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之时,更大的危机,却悄然而至。

10

我让兄长通过军中的渠道,故意向外界放出消息。

就说我手中,还有一份吏部尚书私通敌国的证人名册,上面记录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员的详

细信息。

我断定,为了自保,也为了灭口,他们一定会狗急跳墙。

果然,不到三天,皇后那边就坐不住了。

一个深夜,数十名黑衣死士,如鬼魅般潜入了丞相府。

他们的目标是我。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整个丞相府,早已被萧临渊布下了天罗地网。

一场激烈的厮杀后,所有死士被当场擒获。

为首的死士头目,正是皇后宫中的一名贴身侍卫。

陛下面对如山的铁证和皇后的疯狂,终于心力交瘁,下达了最终的谕旨。

三皇子,废为庶人,终身圈禁。

皇后,打入冷宫,无诏不得出。

吏部尚书,以通敌叛国罪,满门抄斩。

所有涉案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沈知柔,因“构陷皇子”和“巫蛊”之罪,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我站在法场的高台上,亲眼看着吏部尚书和他全家的人头,一个接一个地滚落在地。

我看着沈知柔被套上枷锁,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押上囚车。

她看到了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沈知微!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理会她的咒骂。

前世的血海深仇,在这一刻,终于得报。

但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深夜,我父亲为我披上一件外衣,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老。

他沉声对我说:“微微,都过去了。以后,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爹和哥哥,永远在你身后。”

这无声的支持,给了我将这条路走下去的,全部力量。

11

我走出宗人府的大门。

阳光刺眼,恍如隔世。

我父母和兄长早已在门口等候。

没有眼泪,没有言语。

我们一家四口,紧紧相拥。

不远处,一袭玄衣的萧临渊,正静静地站在一棵槐树下。

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朝我走来,递过一枚玄铁令牌。

令牌上,雕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渊”字。

“本王的王府,还缺一个女主人。”

他的声音,在喧嚣的街市中,清晰地传到我的耳里。

我接过令牌,入手冰凉。

这枚令牌,代表着无上的权力和一生的荣华安稳。

前世的我,或许会为此欣喜若狂。

但我只是将它紧紧攥在手心,然后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王爷,随我来。”

我没有带他回丞相府的正厅,而是径直走进了我尘封已久的书房。

推开门,没有女儿家的脂粉香,只有纸墨和陈卷的清冷气息。

我的书桌上,没有诗词歌赋,也没有绣了一半的鸳鸯。

只有一张长长的,铺展开的宣纸。

上面用朱砂,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

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一个日期,和一个罪名。

贪墨、草菅人命、构陷忠良、官官相护……

这些,都是我前世记忆里,那些沉冤未雪的案子,那些被权贵碾碎的无辜之人。

他们没有我这样的运气,可以重生一次,为自己复仇。

萧临渊看着那张血红的名单,瞳孔猛地一缩。

他瞬间明白了所有。

我抚摸着那一个个冰冷的名字,轻声说。

“王爷,这天下,不止一个沈知柔,也不止一个三皇子。”

“复仇的终点,不该是安逸。”

我挽住父母的胳膊,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重生。

不是为了复仇而重生,而是为了守护而重生。

我转过身,迎着萧临渊深邃的目光,将那枚令牌举到他面前。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但这条路,充满了荆棘与鲜血,我不能只做你王府的女主人。”

他笑了。

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赞许。

他没有收回令牌,反而伸出手,将我的手连同令牌一起,紧紧包裹在他的掌心。

“本王说过,你比你父亲更适合这朝堂。”

“这条路,我陪你走。”

我看向那张写满了血泪与不甘的名单,笑了。

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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