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成将门千金,偏执兄长囚我入骨》的主角是张幼卿张景初,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温辞君1314”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张震和林夫人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那个浑身污浊不堪的小乞丐身上。他实在太狼狈了。单薄的破袄挂满污渍和冰碴,露出的手脚冻得青紫,脸上糊满泥垢,只有那双眼睛,在脏污的遮掩下,亮得惊人,像寒夜里的孤星。这双眼…
《穿成将门千金,偏执兄长囚我入骨》精彩章节试读
张震和林夫人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那个浑身污浊不堪的小乞丐身上。
他实在太狼狈了。单薄的破袄挂满污渍和冰碴,露出的手脚冻得青紫,脸上糊满泥垢,只有那双眼睛,在脏污的遮掩下,亮得惊人,像寒夜里的孤星。这双眼睛,让林夫人心头莫名一软。
张震的目光则更为锐利,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乞丐。他虽救女心切,但多年沙场沉浮,警惕之心犹在。然而,瞎子那笃定而神秘的笑容,以及重九眼中那份不似作伪的关切,让他心中那点疑虑暂时压了下去。无论如何,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带他下去,好好梳洗一番,换身干净暖和的衣裳。”张震沉声吩咐管家。
重九被仆妇搀扶着,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算命瞎子离去的方向,只看到风雪中一个模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那个改变了他命运的人,就这样飘然而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温热的水汽氤氲,洗去了一身经年的污垢和刺骨的寒意。当仆妇们用柔软的布巾擦干他湿漉漉的头发,为他换上崭新合体的锦缎棉袄时,铜镜中映出的那张脸,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污垢褪去,露出的是一张令人屏息的俊美容颜。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却细腻如玉。五官的轮廓精致得如同最上等的工笔画——眉峰如剑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形优美而略显薄削,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极纯粹的墨黑,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流转着一种清冷而锐利的光芒。这张脸,糅合了少年尚未完全长开的青涩与一种近乎锋利的俊美,英气逼人,却又带着一丝难言的孤寂感。
当焕然一新的乞儿被重新带到张震夫妇面前时,连见惯了风浪的张将军也微微一怔。林夫人更是掩口轻呼,眼中除了惊异,更多了几分怜惜。这孩子的骨相气度,哪里像流落街头的乞儿,分明是块蒙尘的璞玉。
张震走上前,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落在少年尚有些湿漉漉的头顶,带着一种郑重其事的温和。他注视着少年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声音沉稳有力,如同在军中立下誓言: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张家的孩子。望你如旭日初升,前程光明,护我张家门楣。你名——张景初。”
“景初哥哥——!”
一声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呼唤,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糯与欢快。
将军府的演武场上,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凛冽的寒气中,一个挺拔如青松的身影正在场中辗转腾挪。
正是张景初。
听到少女的呼唤,他手中凌厉的枪势猛地一滞,银龙瞬间消散。
他倏然收枪,转身。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棵幼苗长成劲松。当初那个瘦弱单薄的少年,身形已如抽节的翠竹般拔高、舒展。宽肩窄腰,猿臂蜂腰,包裹在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落在夯实的黄土地上。他手中一杆丈二长枪,被他舞得如同银龙出海,风声呼啸,枪影重重,带着一股凌厉无匹的杀伐之气,与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反差。
“玉面将军”的名号,早已响彻京城。这不仅仅因为他继承了张震的惊人天赋,在沙场点兵、排兵布阵上展现出远超年龄的老辣与狠绝,更因为他这副令人过目难忘的容貌。战场之上,他和其父张震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父子煞星;脱下战袍,他又是京城无数闺秀眼中遥不可及的冷月寒星。张震对这个养子视若珍宝,每次出征必带在身边历练,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张景初也没有辜负这份期望,在血与火的淬炼中飞速成长。
将军夫妇恩爱,一生未纳妾,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张幼卿。林夫人待他更是视如己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份毫无保留的温暖,融化了他心中因幼年流离而凝结的坚冰。张府,给了他身份、地位、学识、武艺,给了他一个堂堂正正立于人前的名字——张景初。他感激这一切,也珍视这一切。
然而,这份感激和珍视之下,却潜藏着汹涌的暗流。暗流的源头,便是那个他名义上的妹妹——张幼卿。
“哥哥!”
晨光熹微中,一个穿着鹅黄色云锦袄裙、披着雪白狐裘斗篷的少女,像一只翩跹的彩蝶,正提着裙摆,雀跃地朝他飞奔而来。她跑得很快,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飘扬,发髻上那支她最爱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优美的弧线。
三年时光,当初那个病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如今已被精心调养得健康而充满活力。豆蔻年华已过,及笄之年将至,少女的身姿开始抽条,显露出少女初成的玲珑曲线。她的肌肤胜雪,双颊因为奔跑而染上健康的红晕,如同枝头初绽的豆蔻。那双眼睛,依旧是清澈见底的秋水,此刻盛满了纯粹的喜悦,亮晶晶地望向他。
这抹明媚的鹅黄色,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直直地撞进了张景初的眼底,然后,狠狠地撞进了他的心里。
每一次见到她,这种感觉都更加强烈,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心脏,带来一阵阵隐秘的悸动。他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握枪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骨节泛白。目光贪婪地追随着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看着她飞扬的发丝,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听着她清脆地唤他“哥哥”……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仿佛都凝聚在她一人身上。
张幼卿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轻盈地站定,微微喘着气,胸脯轻轻起伏。她仰起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声音带着奔跑后的微喘,越发显得娇软: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要跟知奕哥哥出去呀?”
知奕哥哥。
这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穿了张景初方才还因她靠近而微微发热的心房。
谢知奕。
那个温润如玉、才华横溢、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公子。
那个他名义上妹妹的心上人。
张景初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对着张幼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浅笑,仿佛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纵容。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平稳:“嗯,约了去城外踏雪寻梅。”
“太好了!”张幼卿的眼睛更亮了。她低下头,从宽大的袖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着,递到张景初面前。
那是一条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月白色的上好杭绸,质地轻柔光滑。帕子的一角,用极其细密的针脚,绣着一丛姿态清雅、傲雪绽放的红梅。红梅旁,还用浅碧色的丝线勾勒出几片竹叶,清雅脱俗。针法虽略显稚嫩,却倾注了绣者满满的心意。帕子散发着淡淡的独属于张幼卿的馨香。
“你……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少女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轻颤,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如同染了最上好的胭脂。她不敢看张景初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将女儿家的羞涩心思表露无遗。
张景初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条刺眼的帕子上。他几乎能想象出,她是怎样在温暖的闺房里,就着明亮的灯火,一针一线,满心欢喜地绣下这方承载着她少女情思的帕子。
而这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是为那个叫谢知奕的人准备的。
一股冰冷的阴鸷瞬间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几乎要冲破他竭力维持的平静表象。他自然知道如今和她分属兄妹。这层由算命瞎子缔结、由张家夫妇赋予的兄妹名分,是他与她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是他心中所有妄念的囚笼。他日日告诫自己,压抑着,隐忍着,扮演好那个沉稳可靠的兄长角色。
可每每看到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笑语晏晏的画面,每每听到她用那样轻快甜糯的声音提起“知奕哥哥”,那份被强行按捺下去的嫉妒和占有的毒火,就疯狂地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除了在无人处死死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那尖锐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别无他法。
“好。”张景初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甚至微微弯了弯唇角,勾勒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属于“兄长”的温和弧度。他伸出手,动作看似自然地接过了那方犹带着少女体温和馨香的丝帕。
“谢谢哥哥!”张幼卿见他答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灿烂,仿佛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心事。她轻盈地原地转了个圈,鹅黄色的裙裾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一只终于传递了心意的快乐蝴蝶。
“那我走啦!”她朝着张景初挥了挥小手,转身,带着满心的雀跃和期待,再次像一阵轻快的风,翩然飞走了。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馨香,和她那清脆悦耳的余音。
演武场上,只剩下张景初一人。
方才还在的少女的欢笑声被抽离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有寒风刮过兵器的呜咽。
他依旧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姿如同青松。手中,那方月白绣梅的丝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掌心灼痛。他缓缓地低下头,墨黑的瞳孔深处,翻涌着暗沉风暴。所有的温和平静的伪装,在她转身离去的瞬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阴郁和冰冷。
他死死地盯着帕角那簇刺目的红梅,仿佛要将其烧穿。
谢知奕……知奕哥哥……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掠过他冰冷的玄色衣袍。玉面将军的俊美侧颜,在晨光熹微中,一半浸在光明里,一半沉入浓重的阴影之中。那压抑在平静表象下的、汹涌澎湃的禁忌情愫与无处宣泄的痛楚,如同蛰伏的火山,在无人窥见的深渊里,剧烈地咆哮着。
小说《穿成将门千金,偏执兄长囚我入骨》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