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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葬主北辰林北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诸天葬主

作者:初见沧浪

字数:126457字

2025-08-01 00:40:24 连载

简介

小说《诸天葬主》的主角是北辰林北,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初见沧浪”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东方玄幻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等你来读!

诸天葬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色如同倾倒的墨汁,将城市的喧嚣与光亮一同吞没,只留下钢筋森林边缘一片狼藉的阴影。

这里是城北废弃高速的桥洞,冰冷的混凝土结构下,是城市刻意遗忘的角落。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酒精、污水的腥臊和被湿气浸透的霉烂气息。

生锈的铁丝网上挂着不知是谁留下的破布,在死寂的寒风中微微抖动,像绝望者的招魂幡。

桥洞深处,一块被污水反复冲刷、早已变得冰冷而颜色模糊的厚纸板,就是林北和小晴暂时的“床”。

林北半蹲在纸板旁,借着远处高速路牌偶尔扫过的、昙花一现般的惨白灯光,凝视着蜷缩在破旧毯子下的身影。

微弱的、不稳定的光线下,他看得格外仔细。指尖带着薄茧和夜晚的凉意,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抚过女孩眼下的青黑——那沉重的疲惫,无声地烙印在她尚且年轻却过早被风霜侵蚀的脸庞上。

昨夜,她翻来覆去没睡安稳,小小的身体在被子里绷得紧紧的,一双冰冷的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透出不健康的苍白,又像是两块滚烫的、烙进他心里的铁块。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将那沉重的心思狠狠压回心底。

没有言语,只有行动。他伸出手,落在小晴瘦削的肩头,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她微微推醒。

毯子滑落一点,露出她十六岁的、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单薄的身体轮廓。

小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带着露水般微凉的湿意,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干净得如同山涧清泉的眸子,即使在这样晦暗污浊的环境中,也未被完全污染,此刻盛满了刚刚惊醒的茫然与一丝难以消散的恐惧。

当她的视线对上林北的脸时,那恐惧瞬间转化为强烈的依赖和担忧。

她飞快地伸出略显粗糙的双手,十指如同纷飞的蝴蝶,在空中迅速划动——那是他们之间特有的、外人难以解读的、略显生涩却饱含情感的手语:

「林北哥?现在?……你要走了?……天还没亮!」动作急切,无声地表达着惊惶。

林北的心像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他同样伸出双手,十指配合默契地翻飞回应,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沉稳而安抚:

「乖,小晴,不怕。哥很快就回来。」

他停顿了一下,为了增强说服力,比划着引出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去处,

「去找胖虎叔。」

然后做出一个大口吃东西的手势,

「烤红薯!甜!」

又模仿转动的扳手,

「还会转圈圈的扳手,新家伙,给你瞧!」

为了让这“未来计划”更可信,他努力在冻得有些僵硬的脸上挤出点暖意,甚至刻意歪了歪头,扬起眉毛,

「等哥回来……带巫山最好的山楂!红的!酸甜!给你做糖葫芦!」

小晴猛地坐直了身子,毯子滑落腰间。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庞瞬间写满了全然的惊惧和难以置信!

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盈满她的大眼睛,像碎掉的玻璃珠,无声地滚落。

她双手用力地挥动着,动作激烈,带着控诉的尖锐:

「骗子!林北哥是骗子!!」

她猛地扑过来,双手死死攥住林北的胳膊袖口,十指深深嵌入那单薄的布料,绞出触目惊心的褶皱,指节因为用力透出森白,几乎要将那布撕碎!

「上次!说栗子!甜!」

她飞快地比划着买糖炒栗子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仿佛再次经历那场噩梦,

「你抬回来!三天!三天不动!我叫你!」

她急促地拍打自己的胸口,又猛地指向林北,眼中是无助的控诉:

「……喊不出!你不动!怕!好怕!」

最后几个手语手势几乎是戳在林北的心口上。

她无声地嘶吼着那份恐惧,那双倔强的、流着泪的眼睛,清晰地映出林北此刻瞳孔深处骤然缩紧的痛楚和无法掩饰的愧疚。

一股巨大的酸涩狠狠撞上林北的喉头,堵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能闻到她头发上廉价的、带着刺鼻化工香精的洗发水味道,混杂着她偷抹的、自己用剩的那点早已走味刺鼻的古龙水的气息——这是她无声的依赖和笨拙的靠近方式。

此刻这混合的气味,像一把钝刀,磨得他鼻腔酸痛难忍,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湿意。他再也无法只是看着这无声的哭泣。

他一言不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将这个颤抖的单薄身体猛地拉入怀中!

双臂如钢铁般箍紧,将她小小的头颅按在自己坚实的、带着汗味与冷空气气息的胸膛上。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的无助和冰冷。

隔着薄薄的、洗得发硬的衣物,他清晰地感受到小晴剧烈却无声的震颤。

如同受惊小兽绝望的呜咽,虽然发不出声音,但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却如同实质般撞进林北的心底,冲垮了他内心残存的最后一丝犹豫。

不是为了什么遥不可及的希望,仅仅是为了此刻怀中这无声哭泣、瑟瑟发抖的孩子!这巫山之行,纵使是刀山火海炼狱黄泉,他也必须去,必须活着回来!

这念头如冰冷的淬火,瞬间斩断了他心头最后一缕迟疑和恐惧,只剩下在寒夜中愈发坚韧的决绝。他收拢双臂,将她抱的更紧些。

胖虎的汽修厂在城郊,铁门锈得掉渣,里头堆着半截保险杠、漏油的变速箱,像头垂死的钢铁巨兽。

胖虎叉着腰从车间钻出来,络腮胡上沾着机油:

“哟,小丫头片子,瞅你这眼睛肿得……”

他话没说完,猛地瞥见小晴红肿的双眼和死死攥住林北衣角、指节泛白的手,瞬间哑了火。

他故意把嗓门扯得震天响,却明显降低了音量:

“林北这瘪犊子!又惹咱小晴生气了?看叔帮你教训他!”

粗豪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他笨拙地弯下高大的身躯,视线与小晴平齐,努力挤出个他认为最和善的皱巴巴的笑脸,伸出蒲扇般的大手。

但那大手并没有拍向林北,而是极其迅速地、带着魔术般的灵巧,变戏法似的将一颗皱巴巴、印着褪色卡通熊的水果糖塞进了小晴冰凉的口袋里。

小晴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去摸那口袋里鼓起的小小甜蜜。

林北深深看了胖虎一眼,那眼神里是无需言明的重托——替我看着她,保护她。

胖虎接收到信号,脸上粗豪的笑容下掠过一丝凝重,随即轻轻拍了拍小晴单薄的肩膀,动作轻柔得与他庞大的体型极不相称:

“跟胖虎叔待着,别怕!叔给你烤香喷喷的红薯……甜的流油!等你林北哥滚回来!这小子命硬着呢!别信他那怂样!”

他笨拙地比划着烤红薯的动作,又夸张地挥了挥扳手,试图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小晴安心。

小晴的眼圈更红了,她用袖子狠狠擦着眼睛,另一只小手却紧紧攥住了口袋里的糖纸。

她望向林北,小小的嘴巴无声地张合了几下,最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是极力压抑的担忧。

林北不再回头,身影如同投入墨水中的石头,瞬间消失在城郊更加浓郁的夜色里。那背影挺得笔直,带着踏碎风雪的决绝。

绿皮火车沉闷的轰鸣碾过铁轨……车厢突然响起尖锐的警笛。

广播里的女声带着金属毛刺:

“接警方通报,本市现重大刑事案件……”

他猛地僵住——昨夜处理黑衣人时,血渍溅在袖口,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暗褐,像道催命符。

当林北拖着灌铅般的双腿,随着麻木的人流走出出站口时,巫山湿冷粘腻的空气裹挟着浓重山林特有的草木腐殖气味,瞬间糊了他满头满脸,沉重得令人窒息。

然而,这自然的潮气远不及另一道强光的压迫感来得强烈。

“刷——!”

几盏大功率军用探照灯如同审判之眼般同时亮起。

惨白刺目的光柱瞬间撕裂了巫山站前广场上凌晨的薄雾,将他孤零零的身影牢牢锁定。

他的影子被这强光无情地压缩、拉长、扭曲,最后如同一枚耻辱的标签,死死地钉死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墙面上。

那影子剧烈地晃动着,显示出主人强自抑制却无法完全成功的紧张。

光线焦点处,一个穿着崭新藏蓝色警服、眼神锐利得像解剖刀的年轻警员朝他走来。

警员步伐坚定有力,警服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左胸口袋上方的警徽在探照灯下反射出冰冷坚硬的光泽。

他的眉头习惯性地拧成一个问号,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扫过林北因长途跋涉而疲惫的面容、沾着污渍的廉价衣裤和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背包。

“姓名?”

警员的声音平直冷硬,没有丝毫温度,像铁器在摩擦,

“从哪儿来?来巫山做什么?”

每一个词都像是铆钉,敲击在凝固的空气中。

林北的瞳孔在强光下本能地收缩。

他几乎能闻到对方那身崭新警服上散发出的化学消毒水气味,混杂着巫山这独特水汽浸润过的草木泥土气息。

就在这瞬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猛地击中了他!

昨夜……在那个狭窄、血腥的巷子里,那个被他撕裂喉咙的黑衣人,临死前绝望的吸气,是不是也带着类似的、无法形容的、属于死亡边缘的冰冷潮湿?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上他的心脏。

他的手下意识地、死死攥紧了斜挎在胸前的背包带。

用力之大,让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指关节瞬间绷紧凸起,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白色,仿佛要将那带子嵌进皮肉里。

背包里,那块硬邦邦、棱角分明的东西,隔着廉价的棉布汗衫,紧紧贴在他的左胸心脏位置。

它异常冰冷,又因为吸收了他狂奔后的体温和紧张的汗水,此刻正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火交融的滚烫感!

就是它,那块从黑衣人喉管深处抠出来的、带着血腥气的碎玉!

正是凭着这个邪门的“密钥”,他才能在巫山周边弥漫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特殊力场中找到方向。

喉头干涩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吞咽下一块烧红的木炭。

林北艰难地抬起眼,视线试图穿透强光,迎上那两道冰冷的审视目光,但最终还是低垂下去,盯着自己脚下那道僵硬变形的影子,用一个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刻意平淡的词语作为他的护身符:

“旅游。”

声音出口,竟是意想不到的平静,带着一丝长途火车后的嘶哑疲惫,完美地掩盖了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惊惧和不安。

这短短两个字,耗费了他此刻全部的力气和胆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胸膛上的碎玉跳动了一下,像是锁孔正在对准无形的锁芯,等待着开启通往深渊的最后一道门。

巫山,已在前方露出獠牙,而身后,追捕的阴影也寸步不离。

城郊的野路杂草疯长,林北听见身后传来引擎声,车灯扫过矮墙时,他整个人扑进荆棘丛。

尖刺扎进掌心,血珠滴在泥里,却惊起更骇人的动静——

巫山的雾是活的。

林北闯进山林时,暮色正从树冠间渗下来,雾霭裹着腐叶味缠上脚踝,像无数双冰凉的手。

他摸出腰间匕首,金属凉意刚沁入掌心,腥甜的风突然劈面而来。

那条巨蟒从腐叶堆里拱出时,林北终于明白“庞然大物”的重量——蟒身比磨盘还粗,鳞片泛着沥青般的光,游动时带起的风掀飞了他的帽子。

它吐信的瞬间,林北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还有咽喉处森然的毒牙。

“去死!”

匕首扎进七寸的刹那,林北听见指骨碎裂的脆响。

巨蟒吃痛甩尾,把他抽得撞上枯树,后背的伤口洇开血花。

他眼前发黑,却感觉胸口“葬”纹突然发烫,像是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林北咬碎牙花子,拼着最后力气把匕首捅进蟒首——血柱喷在脸上时,他终于看清蟒瞳里的自己:发丝凌乱,满脸血污,却笑得比疯子还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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