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克苏鲁绝望笔记》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谁道我非人”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陈默,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凌晨两点十七分,陆家嘴像一头耗尽了能量的钢铁巨兽,沉入一种虚假的寂静。陈默独自坐在“寰宇资本”位于五十八层的独立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吞噬了所有细节的、浓得化不开的都市夜幕,只剩下几幢最高建筑的…
《克苏鲁绝望笔记》精彩章节试读
凌晨两点十七分,陆家嘴像一头耗尽了能量的钢铁巨兽,沉入一种虚假的寂静。
陈默独自坐在“寰宇资本”位于五十八层的独立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吞噬了所有细节的、浓得化不开的都市夜幕,只剩下几幢最高建筑的顶层还亮着稀稀落落的灯火,如同漂浮在墨海上的孤独航标。
屏幕上,复杂的K线图如同垂死病人的心电图,还在无意义地抽搐着。
连续七十二小时的高强度盯盘和压力决策榨干了他最后一丝精力,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两把小锤在颅内不停敲打。
就在这时,那声音又来了。
不是耳鸣那种尖锐的嘶鸣,而是更…深邃的噪声。
它直接渗入颅骨,绕过耳膜,如同粘稠的油污倒灌进脑髓深处。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混沌低语,没有清晰的音节,却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恶意和无法理解的疯狂韵律。
它混杂着高频的、仿佛指甲刮过玻璃的刺啦声,低沉如万吨巨轮龙骨断裂的呻吟,以及无数细小生物在粘液中翻滚、撕咬的噗嗤声。
这些声音彼此纠缠、撕裂、又强行融合,形成一种足以让最坚强意志崩溃的亵渎交响。
陈默猛地摘下左耳上那枚价值不菲的降噪蓝牙耳机,狠狠砸在冰冷的胡桃木桌面上。
金属外壳撞击桌面,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他双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幻觉,一定是幻觉。
压力太大,神经衰弱,医生开的安眠药剂量又不够……
他反复用这些冰冷的科学术语催眠自己,试图驱散那跗骨之蛆般的低语。
但每一次自我安慰后,那混沌的噪音反而更加清晰,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思维核心,每一次吐信都带来濒临疯狂的寒意。
汗水浸湿了高级定制衬衫的后背,带来一阵粘腻的冰冷。
他需要一个出口,任何能打破这死寂、驱散脑中邪祟的声音。
陈默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办公室,走向位于楼层深处、散发着微弱消毒水气味的茶水间。
冰冷的纯净水或许能浇灭他颅内的灼烧感。
茶水间的灯光惨白,照亮了不锈钢水槽和咖啡机冰冷的轮廓。
就在他颤抖着手去按饮水机按钮时,一个佝偻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旁边的工具间阴影里滑了出来。
是夜班保洁员,王姨。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脸上布满刀刻般的皱纹和深褐色的老人斑,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像两口干涸的枯井。
她手里拿着一个半旧的塑料水桶和一块抹布,动作迟缓而机械,如同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木偶。
陈默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她,一个沉默的、几乎融入背景的底层劳动者。
但此刻,在这个死寂的凌晨,王姨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
他试图无视她,拧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充满狭小的空间,试图用这熟悉的白噪音盖过脑中那越来越响的混沌低语。
然而,水流声非但没能驱散噪音,反而像某种催化剂,让那混沌的低语陡然拔高、扭曲,变得更加狂乱和充满恶意。
陈默的身体猛地一僵,水杯差点脱手,他痛苦地闭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就在这时,一只布满皱纹、触感如同砂纸般粗糙的手,轻轻地、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按在了他的左太阳穴上。
陈默触电般睁开眼,撞进王姨那双浑浊的眼眸深处。
那里面没有任何关切,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洞察一切的平静,平静得令人窒息。
“孩子,”
王姨开口了,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腐朽的气息,
“这么大的动静…你听不见吗?”
那干枯的手指在他太阳穴上轻轻一点。
这一点,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穿了现实脆弱的油纸。
“轰——!”
陈默眼前的整个世界轰然崩塌、融化!
落地窗外,那些象征着人类文明巅峰、光洁如镜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瞬间失去了所有刚硬的线条,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像般软塌、流淌下来!
粘稠、半透明的、散发着微弱磷光的胶质物沿着楼体表面滑落,露出内部被包裹着的、令人魂飞魄散的“真相”!
粗大如地铁隧道的暗红色神经束,表面覆盖着滑腻的粘液和搏动的青黑色血管,如同巨兽的肠子般虬结盘绕,贯穿整栋建筑!
神经束之间,镶嵌着无数大小不一的、如同活体心脏般疯狂搏动的肉瘤!
这些肉瘤表面布满粘液和疣状凸起,散发出幽绿、惨白或污秽的紫红色光芒,每一次收缩舒张,都喷涌出浓烈的、混合着臭氧、铁锈和内脏腐烂的腥甜恶臭!
空气不再是透明的,而是充满了粘稠的、闪烁着微光的孢子尘埃,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沙砾和腐败的菌丝!
整座城市,不再是冰冷的钢铁丛林,而是一个巨大无比、正在腐烂和搏动的活体器官内部,
“呃…啊…呕……”
陈默的视觉神经和嗅觉神经同时遭受了毁灭性的冲击,胃部剧烈痉挛,酸水混合着胆汁直冲喉头。
他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饮水机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世界在他眼中疯狂旋转、扭曲,理智如同被投入强酸的冰块,发出滋滋作响的溶解声。
他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吸入更多那令人作呕的腥甜孢子尘埃,带来窒息般的灼痛。
王姨依旧站在他面前,那张布满岁月刻痕的脸上,缓缓地、缓缓地绽开一个笑容。
那笑容僵硬而诡异,嘴角咧开的弧度超越了人类面部肌肉的极限,露出两排过于整齐、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冷光的牙齿。
这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非人的、近乎神祇俯瞰蝼蚁挣扎般的愉悦和漠然。
“吵得睡不着,是吧?”
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上了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感,仿佛在吟唱一首来自深渊的摇篮曲。
那只刚才点在他太阳穴上的手,慢悠悠地伸进了蓝色工装那沾着不明污渍的口袋里。
陈默蜷缩在地上,身体因极致的恐惧和生理上的强烈不适而剧烈颤抖,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模糊,残存的意识在疯狂报警:
逃!必须逃!远离这个怪物!
王姨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她的掌心,躺着一枚东西。
那东西约莫拇指大小,形状酷似人类内耳的耳蜗,但质地却如同刚从某种深海生物体内剜出的新鲜脏器,呈现出一种湿漉漉的、半透明的暗红色,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微小吸盘般的凸起,还在微微搏动着,分泌出亮黄色的粘稠液体。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生肉、海藻腐烂和电离子灼烧的强烈腥气扑面而来。
“戴上它,”
王姨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诱惑,如同恶魔的低语直接钻进陈默濒临崩溃的脑海深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壁垒上,
“戴上,就能听清楚了,听听…这世界真正的脉搏。”
她将那枚搏动着的、粘腻的“耳蜗”递向陈默,动作带着一种古老的、近乎仪式的庄重感。
逃!
逃!
逃!
陈默残存的意识在尖叫,身体却像被无形的蛛网层层缠缚,动弹不得。
那枚“耳蜗”散发出的诡异气息和强烈的存在感,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濒临崩溃的注意力。
窗外,那巨大的神经束正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节奏搏动,光芒肉瘤的每一次收缩都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那混沌的低语,此刻不再是单纯的噪音,似乎…似乎真的在试图组成某种无法理解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语言”片段。
一种扭曲的、致命的好奇心,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他被恐惧冻结的心脏。
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冰冷、汗湿的手,如同梦游者般,伸向那枚搏动的“耳蜗”。
指尖在距离那湿滑表面仅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剧烈地颤抖着。恐惧和一种原始的、被诱惑的冲动在体内疯狂撕扯。
王姨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那些深刻的皱纹在惨白的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在她松弛的皮肤下形成诡异的阴影沟壑。
她的眼神,那浑浊的眼底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小、如同星尘般的银色光点,在混乱的漩涡中一闪而逝,冰冷、漠然,超越人类理解的智慧与恶意。
陈默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残存的人类意志在绝望地呐喊拒绝,但身体却背叛了他。
那根颤抖的手指,终于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绝望,触碰到了那枚“耳蜗”。
冰冷!
湿滑!
那触感如同触摸一块刚从深海捞起的、覆盖着粘液的活体肉块!
一股强大的、难以抗拒的吸力瞬间从接触点传来!
那“耳蜗”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猛地吸附在他食指指尖的皮肤上!
紧接着,它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沿着他的手指、手掌、手臂,如同一条冰冷的异形水蛭,一路向上飞快地窜行!
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血管和神经传来被强行侵入、融合的剧烈灼痛和冰麻感!
“不——!”
陈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扭曲的惨叫,那枚“耳蜗”已经闪电般窜到了他的左耳廓!
它那酷似耳蜗螺旋管的末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和贪婪,猛地向内一旋!
噗嗤!
一种粘腻的、肉体被强行撑开和侵入的细微声响。
难以想象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陈默的整个头颅!
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钢钎狠狠捅进了他的耳道,直刺大脑深处!
他眼前一黑,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蜷缩在冰冷的不锈钢饮水机下方,剧烈地抽搐着,口水混合着血丝从无法闭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淌下,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暗红的污迹。
剧痛如退潮般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寂静。
不是无声的寂静,而是所有属于人类世界的正常声音——饮水机低沉的运行嗡鸣、远处空调管道的气流声、甚至他自己粗重痛苦的喘息和心跳——都被彻底屏蔽、抹除掉了。
绝对的听觉真空。
下一秒,寂静被彻底打破。
不,是被彻底重塑。
一个全新的、无法想象的“声音”宇宙,在他被强行改造的听觉器官中轰然炸开!
那不再是之前混沌模糊的低语,而是被放大了亿万倍、解析到最细微处的、清晰到令人发狂的“真实”!
整座城市,在他全新的感知中,化作一座由纯粹“声音”驱动的、庞大到无边无际的活体引擎!
脚下深处,传来城市地基那沉重、缓慢、如同巨兽心脏般的搏动,
咚…咚…咚…
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岩石和钢筋在巨大压力下呻吟、扭曲、断裂的刺耳摩擦声!
无数条地铁隧道变成了输送“能量”的粗大血管,列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不再是机械的轰鸣,而是亿万生灵被强行抽取、碾碎灵魂时发出的、叠加在一起的、永无休止的绝望哀嚎!
那哀嚎声尖锐刺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恐惧和无助,汇成一股粘稠的、充满负面能量的声波洪流,沿着钢铁轨道奔腾咆哮!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此刻清晰地显露出它们作为“信号塔”的本质!
那些他之前看到的搏动肉瘤,此刻化作了强大的生物声波发射器!
它们内部发出高频的、如同亿万只金属昆虫同时振翅的嗡鸣,尖锐得足以刺穿灵魂!
这些嗡鸣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构成了一种宏大、扭曲、亵渎神明的“乐章”基础频率!
无数人类的意识——焦虑、贪婪、野心、欲望、在金融绞肉机中的挣扎、深夜加班时的疲惫与麻木、对未来的绝望、对成功的渴求……
所有这些复杂的精神活动,此刻都化作了无形的、混乱的“声波尘埃”,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源源不断地被那些生物信号塔从虚空中抽取、吸附!
这些精神“尘埃”被信号塔内部某种难以理解的结构疯狂搅拌、粉碎、重组,最终汇入那宏大的亵渎乐章,成为其中尖锐刺耳的不和谐音符!
整座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声音祭坛!
亿万生灵的哀嚎、欲望和痛苦,就是驱动这祭坛运转、向宇宙深处某个不可名状存在献祭的“燃料”!
陈默蜷缩在地上,身体停止了抽搐,只剩下细微的、不受控制的震颤。
他那只正常的右眼瞪得滚圆,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缩成了针尖大小,倒映着茶水间惨白的顶灯,空洞而绝望。
而他的左耳,那枚暗红色的“耳蜗”已经完全嵌入,表面与周围的皮肤组织开始出现诡异的融合迹象,细小的、如同肉芽般的粉红色组织正试图包裹住它的边缘,搏动变得更加有力、规律。
一种冰冷的、非人的“理解”如同病毒般,正通过这枚器官,强行注入他濒临崩溃的意识。
他“听”懂了。听懂了这城市绝望的脉搏,听懂了那亵渎乐章中每一个音符所代表的、被碾碎的灵魂碎片。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这声音的洪流同化,残存的人类意识如同坠入漩涡的碎片,被那宏大冰冷的“真实”疯狂撕扯、溶解。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笼罩了他。
王姨佝偻着身体,蹲了下来,那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凑得很近,浑浊的眼睛几乎贴到了陈默那只充满惊骇的右眼上。
她脸上那僵硬诡异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纯粹的、非人的专注。
陈默能清晰地看到她松弛皮肤下细微血管的纹路,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廉价清洁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陈旧墓穴般的腐朽气息。
“好听吗?”
王姨的声音直接响起,不是通过空气振动,而是如同冰冷的电流,直接刺入陈默被改造过的听觉神经深处,带着一种近乎慈祥的残忍,
“这才是世界的基石…混乱的协奏…”
她的脸凑得更近了,近到陈默能看清她浑浊瞳孔深处的景象——那根本不是什么衰老的虹膜纹理!
在那浑浊的底色下,无数极其微小、闪烁着冰冷银光的星形光点,正以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的方式旋转、聚合、分离!
每一个光点都像一颗独立的、充满恶意的恒星,无数这样的“恒星”构成了一个不断变幻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星云漩涡!
那漩涡深处,是绝对的虚无和超越人类理解的疯狂智慧!
奈亚拉托提普!
陈默残存的意识如同被投入液氮般瞬间冻结,所有的挣扎、恐惧、疑问,在这直接来自外神化身的凝视下,都变得毫无意义,如同尘埃般渺小可笑。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轻响,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王姨——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缓缓抬起那只布满老人斑的手,粗糙的指尖没有触碰陈默的身体,而是隔空指向了他那枚正在搏动融合的“耳蜗”。
“一个节点…还远远不够…”
那直接刺入脑海的声音带着宇宙尺度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弄命运的愉悦,
“这乐章…需要更多的…共鸣…”
她的指尖,一点极其微弱、却蕴含着恐怖信息的银光骤然亮起,如同超新星爆发前那一瞬的凝缩!
这点银光并非射向陈默,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猛地没入了他左耳上那枚搏动的“耳蜗”中心!
“嗡——!”
陈默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击中般猛地向上弓起!左耳上的“耳蜗”瞬间爆发出刺目的、污秽的紫红色光芒!
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信息流”,或者说,一种被编码的、强制性的“指令”,如同宇宙洪流般强行灌入他刚刚被改造、脆弱不堪的神经通路!
这指令的核心,
是“复制”!
是“传播”!
是将这枚“耳蜗”所接收、所解析的宇宙级疯狂与亵渎,以他自身为源头,向外辐射、感染、同化!
他的视野被那紫红色的强光彻底淹没。
剧痛不再是物理层面的,而是灵魂被强行撕裂、重组、烙上混沌印记的终极酷刑!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溶解,被重塑,变成某种…东西。
某种不再是陈默,也不再是纯粹人类的东西。
当那强光如同退潮般消散时,陈默的身体软软地落回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
他那只正常的右眼失去了所有神采,瞳孔涣散,倒映着茶水间顶灯模糊的光晕,如同蒙尘的玻璃珠。
而他的左耳,那枚“耳蜗”已经完全与周围组织融合,形成了一小块微微隆起、覆盖着暗红色半透明薄膜、内部有细微紫光脉动着的异变器官。
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缓缓站起身,佝偻的身体在惨白灯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她浑浊眼底的星云漩涡平静下来,那些银色的星形光点重新隐没于浑浊的底色之后。
她低头看着地上那具介于人类与非人之间的躯体,布满皱纹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属于“王姨”的、麻木而卑微的神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她拿起靠在墙边的拖把和水桶,动作迟缓地开始拖洗地上陈默嘴角淌下的那点血污和粘液混合的污迹。
塑料拖把头摩擦着光洁的瓷砖地面,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沙沙声。
茶水间里,只剩下这唯一的、属于人类世界的声响。
而蜷缩在饮水机阴影下的陈默,那枚新生的“耳蜗”深处,一点微弱的、污秽的紫红色光芒,正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节奏,极其缓慢地、如同呼吸般,明灭闪烁。
它不再仅仅是接收器,
它已成为一座微型的、等待激活的混沌信号塔。
小说《克苏鲁绝望笔记》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