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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光素影吴广柳素华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历史古代小说,晖光素影,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吴广柳素华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皇城说书人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主要讲述了:莲花山的雾是活的。不是乱葬岗那种带着尸气的死雾,是漫过石缝时会发出“沙沙”声的雾,像无数只冰凉的手,在岩壁上摸索。柳素华的指尖抠着湿漉漉的青苔,指甲缝里灌满了泥浆,却不敢松劲——脚下就是百丈悬崖,云雾…

晖光素影吴广柳素华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晖光素影》精彩章节试读

莲花山的雾是活的。

不是乱葬岗那种带着尸气的死雾,是漫过石缝时会发出“沙沙”声的雾,像无数只冰凉的手,在岩壁上摸索。柳素华的指尖抠着湿漉漉的青苔,指甲缝里灌满了泥浆,却不敢松劲——脚下就是百丈悬崖,云雾在崖底翻涌,偶尔露出一两块黑黢黢的岩石,像巨兽的獠牙。

“抓稳了!”李二柱在前面低吼,他背着秦伯,腰上缠着根粗麻绳,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柳素华腰间,“这栈道是早年采药人凿的,年久失修,踩不实就喊一声!”

他们已经在莲花山爬了三天。

第一天找到莲花石时,所有人都傻了眼。那巨石确实像朵盛开的莲花,可花瓣上布满了新凿的痕迹,显然有人来过。莲儿把银镯对着月光,地图上标注的“玺藏根下”,指的竟是莲花石正下方的悬崖——那里隐约可见一排凿在岩壁上的石窝,是仅容半只脚的栈道。

“是吕泽的人。”秦伯用拐杖敲了敲石窝边缘的新土,“这凿痕最多三天,他们肯定也找到了地图,只是还没下去。”

第二天,他们在山坳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是楚军的士兵,脖子上有勒痕,和山神庙尸坑里的死法一样。钟离眜脸色铁青,说这是吕泽的“无声杀法”,专用来处理知情者。他留下两个护卫警戒,带着柳素华他们继续往悬崖赶,说“必须赶在吕泽的人前面找到玉玺”。

现在,他们就在这悬在半空中的栈道上。东晖被柳素华用布条捆在背上,孩子吓得闭紧眼睛,小脸埋在她颈窝,呼吸带着哭腔的热气;莲儿跟在后面,小手死死攥着那半块银镯,指节泛白——她的另半块,还缝在东晖的衣襟里。

雾突然淡了些,露出前面一块突出的岩石,岩石上坐着个穿粗布短打的老汉,正低头抽着旱烟,烟杆斜斜地搭在膝盖上,像根晒蔫的芦苇。

“谁?!”李二柱猛地停住,柴刀瞬间出鞘,刀光在雾里闪了一下。

老汉缓缓抬头,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的位置是空的,蒙着块黑布,右眼浑浊却亮得惊人。“二十年前,陈县西头的老槐树下,你爹欠我三碗酒。”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现在,该你还了。”

柳素华的心脏骤然停跳。陈县西头的老槐树——那是吴广家老宅的位置!

“你认识我爹?”她的声音发颤,手心的汗把麻绳浸得更滑。

老汉吐出个烟圈,烟圈在雾里晃了晃,散了。“何止认识。”他敲了敲烟杆,“十年前,你男人吴广还是个半大孩子,在集上偷了我的糖葫芦,被我抓住了。他说‘叔,等我长大了,给你凿条能推车的路,让你不用再爬这破山’。”

李二柱的刀“哐当”掉在栈道上,差点坠下悬崖。“你是……‘独眼张’?”

独眼张笑了,右眼眯成条缝。“亏你还记得。当年你跟着吴广偷我柴火,被我追得钻进染坊的靛蓝缸,出来时跟个蓝脸鬼似的。”他指了指柳素华,“你那时刚嫁过来,抱着东晖在门口晒太阳,见我们浑身是蓝,还端了盆热水出来,说‘洗洗就干净了’。”

柳素华的眼眶瞬间热了。她想起来了。十年前的春天,吴广确实跟她提过,说认识个独眼的采药人,脾气怪但心善,总偷偷给穷人家的孩子塞野果。吴广还说,等秋收了,就请他来家里喝顿酒,感谢他对自己的照拂。可那年秋天,秦军突然来征徭役,吴广被抓走,这约定就成了泡影。

“您怎么会在这儿?”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等你们。”独眼张磕了磕烟灰,“三天前看见吕泽的人往这边来,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来。那伙人带着钻子锤子,一看就是要凿开莲花石的根基——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入口不在石下,在石后。”

他站起身,动作竟比年轻人还敏捷,沿着栈道往回走了两步,指着莲花石背面一道不起眼的裂缝:“从这儿进去,是个溶洞,直通玉玺藏身处。只是那洞有个机关,得用‘信物’才能打开。”

“什么信物?”钟离眜追问,他一直警惕地站在后面,手按在剑柄上。

独眼张的目光落在柳素华背上的东晖身上,准确地说,是东晖衣襟鼓起的地方。“十年前,吴广偷我糖葫芦时,把他娘留的银簪押在我这儿,说‘这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等我赎回来,就当是跟您结个亲’。”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支素面银簪,簪头刻着个小小的“吴”字,“他说这簪子能打开他家老宅的地窖,也能打开……信得过的人的门。”

柳素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栈道的石窝里,溅起细小的水花。那银簪,是吴广他娘的遗物,吴广一直视若珍宝,没想到竟在独眼张手里!十年前的一句戏言,一个孩子的抵押,竟成了此刻的救命稻草。

“这簪子……能打开机关?”她颤抖着问。

“试试便知。”独眼张把银簪递给她,“但我得提醒你们,那溶洞里不仅有玉玺,还有吕泽设的陷阱。他知道你们会来,早就布好了局。”

钟离眜皱眉:“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独眼张的右眼暗了暗:“我儿子在吕泽府里当差,上个月托人带信说‘老爷要在莲花山干件惊天动地的事,让我别再采药了’。我猜他说的就是玉玺,就赶来了。”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崖底的石头,“昨天在山坳里看到的两具尸体,其中一个……是我儿子。他胸口插着这簪子,像是故意留给我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雾又浓起来,裹着崖壁的腥气,呛得人喉咙发紧。原来那楚军士兵不是被吕泽所杀,是独眼张的儿子——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卧底,用性命留下了最后的线索。

“走吧。”柳素华擦干眼泪,接过银簪,簪头的“吴”字硌得手心生疼,“不管有什么陷阱,我们都得去。”

独眼张在前头带路,沿着栈道绕到莲花石背面。裂缝果然比看上去宽,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独眼张点燃火把,火光里可见岩壁上刻着些模糊的图案,是莲花,一朵接一朵,一直往深处延伸。

“这是楚人的图腾。”秦伯抚摸着岩壁,“看来这溶洞是早年楚人设的,用来藏宝。”

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一扇石门,门上没有锁,只有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进一支银簪。柳素华深吸一口气,将独眼张递来的银簪插了进去。

“咔哒”一声轻响,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青铜味。

门后是间不大的石室,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黑陶坛子,和莲儿描述的一模一样!坛子旁边散落着些工具,钻子、锤子,还有一件沾着血的楚军军服——显然吕泽的人已经来过,却没拿走玉玺。

“不对劲。”钟离眜拔出剑,警惕地环顾四周,“太顺利了,像个圈套。”

柳素华也觉得心慌,目光扫过石室的角落。角落里堆着些枯草,草堆里露出半截麻布,布上的靛蓝花纹异常熟悉——是陈家染坊的布!

她快步走过去,掀开枯草,下面竟是个小小的木箱,箱盖上刻着朵莲花,和石门上的图腾一模一样。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卷竹简,和半块染成靛蓝色的银镯——是莲儿那半块的另一半!

竹简上的字是用朱砂写的,笔画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玺下有诈,吕泽欲借玺诱杀项氏,十年前之诺,今以染布为记,信者自救。”

十年前之诺!

柳素华的心脏猛地一跳,想起独眼张说的“吴广要凿条能推车的路”,想起陈掌柜染坊里那些与莲花山岩石同色的靛蓝布——原来这不是巧合!

十年前,吴广、独眼张的儿子、陈掌柜,或许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人,早就因为一句戏言结下了约定。他们或许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却在乱世里,用各自的方式守着这承诺:陈掌柜用染布标记陷阱,独眼张的儿子用性命传递消息,独眼张则在悬崖上等候,等着那句“凿路”的戏言变成救人的栈道。

“快离开这里!”钟离眜突然大喊,他指着石台上的黑陶坛子,“那不是玉玺,是炸药!吕泽想把我们炸死在这儿!”

话音未落,石室的石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了!

“哈哈哈哈!”外面传来陈二狗的公鸭嗓,“反贼们,你们中计了!县太爷说了,把你们炸成肉酱,赏我个县尉当当!”

火光从门缝里透进来,伴随着引线燃烧的“滋滋”声。

“这边!”独眼张突然踹向石室的另一道岩壁,那里的青苔簌簌掉落,露出个仅容孩子通过的小洞,“这是我当年采药时挖的逃生洞,能通到山后!”

“孩子们先过!”柳素华把东晖和莲儿往洞口推,莲儿却死死抓住她的手,把那半块银镯塞进她掌心。

“嫂子,你说过碎了的镯子更像银片。”莲儿的声音异常平静,“我和东晖先去探路,你们快点!”

李二柱二话不说,先把东晖塞进洞,莲儿紧随其后。秦伯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里钻,钟离眜在后面掩护。柳素华正要跟进,却被独眼张拉住了。

“你看这个。”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着个“吕”字——是吕泽府里的信物,“我儿子说,凭这个能调动吕泽的一部分人手。或许……我能为你们争取点时间。”

“不行!”柳素华急了,“您会被炸死的!”

“十年前,你男人说要给我凿路。”独眼张笑了,右眼亮得惊人,“现在,我给他的家人开条生路,不算亏。”他把玉佩塞进柳素华手里,猛地把她推向洞口,“记住,出去后往西北走,那里有吴广当年帮我藏的干粮,够你们撑到下相县!”

引线燃烧的“滋滋”声越来越响,石台上的黑陶坛子开始发烫,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柳素华钻进洞口的瞬间,听见独眼张对着外面大喊:“陈二狗!你爹当年欠我的酒,现在该你还了!”

紧接着,是陈二狗的怒骂声,炸药的轰鸣声,还有独眼张那声带着笑意的呐喊,像极了十年前吴广在集上偷糖葫芦时的调笑。

洞外的火光映红了岩壁,热浪顺着洞口涌进来,燎得柳素华的发梢发烫。她爬在狭窄的通道里,怀里紧紧攥着那半块靛蓝银镯,和刻着“吴”字的银簪。

原来有些承诺,看似戏言,却能在乱世里生根发芽,长成救人的藤蔓。

原来有些约定,不必写在纸上,不必刻在石上,只需要藏在染布的花纹里,藏在银簪的刻痕里,藏在那些被岁月遗忘的戏言里,等着在某一天,成为照亮黑暗的光。

通道尽头透出微光,东晖和莲儿的笑声隐约传来。柳素华加快了动作,她知道,她们必须活下去,带着那些没能走出石室的人,带着那句十年前的戏言,走到下相县,走到天亮。

因为那戏言里藏着的,不是年少轻狂,是乱世里最珍贵的东西——相信明天的勇气。

小说《晖光素影》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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