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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蜀魂铮

作者:新南派的神

字数:102617字

2025-11-15 08:02:09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抗战谍战小说,那么《山河血:蜀魂铮》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新南派的神”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李啸川陈振武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山河血:蜀魂铮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小说前言:致敬抗战牺牲的川军先烈们:

八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依然能在历史的回响里听见你们的脚步声——穿着草鞋,走过巴山蜀水,走向炮火连天的战场。

你们是庄稼汉、教书先生、茶馆跑堂,是母亲眼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当山河破碎,你们放下锄头、粉笔、茶壶,毅然拿起比命还重的枪。没有人知道,那声“等我回来”的承诺,会成为永别。

淞沪会战,你们用血肉之躯抵挡钢铁洪流;滕县保卫王铭章将军与三千子弟全部殉城;台儿庄大捷,是四万川军儿郎用命换来的转折。你们说“不打败日寇绝不回川”,这句誓言太重,重到要用年轻的生命来兑现。

我总想起你们出征时的样子——衣衫单薄,装备简陋,可眼里有火,心中有光。你们在战壕里哼着川江号子,把对故乡的思念咽下,化成与敌人血战到底的勇气。

今天,当芙蓉花开遍锦官城,当茶馆又飘起茉莉香,当孩子们在都江堰边奔跑嬉戏——这你们用生命守护的太平,我们一刻不敢忘记。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你们长眠在他乡的土地上,却永远活在每一个四川人的心尖上。这盛世,如你们所愿。】

一九三七年秋天的日头,软塌塌地照在川西坝子上。刚收完稻子的田里,留着齐刷刷的稻茬,空气里混着谷草和泥土的气味。赵根生蹲在自家院坝里,就着昏暗的天光,用粗糙的手掌仔细地摩挲着一把老旧的锄头,准备修补一下,好种点晚季蔬菜。他话不多,像坝子边上的老青石,结实,沉默。

镇上唯一的石板街,比往常要闹热些。王秀才摆代写书信的摊子前头,围了几个人,正在摆龙门阵。说的都是北边打仗的事。王秀才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扶了扶眼镜,声音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抑扬顿挫:“……诸位乡亲,卢沟桥事变,小鬼子这是要亡我中华啊!北平、天津都丢了……”

张黑娃背着他爹那杆老掉牙的火铳,拎着两只刚打到的野兔子,从街上走过,听到议论,停下脚步,粗声粗气地插嘴:“狗日的小鬼子,跑到我们中国地头上撒野!要是敢来四川,老子一铳一个,把他们脑壳都打开花!”

旁边茶馆里,孙富贵跷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听着外面的话,嘴角撇了一下。他年轻时也在外面队伍上混过几年,晓得打仗不是打兔子,他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沫子茶,对茶博士说:“喊得凶,真上了战场,枪子儿可不认人。”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小镇的宁静。两匹快马溅起泥水,直奔镇公所。马上的人穿着灰布军装,背着斗笠,风尘仆仆。为首一人,约莫二十七八岁,脸庞瘦削,眉头紧锁,眼神像淬了火的钢,正是川军第二十二集团军166师二团三营少校营长李啸川。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副手,上尉副营长李大力,年纪稍长,面色沉稳。

镇公所那间破旧的堂屋里,镇长和几个乡绅早就候着了。李啸川大步走进去,没有多余寒暄,直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纸公文,平铺在掉漆的八仙桌上。

“奉上峰命令,我部奉命征召新兵五百五十人,组建新兵营,即日开拔出川,奔赴抗日前线。”李啸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是刘主席在南京表了态的,四川,要出三十万兵!”

屋里一阵骚动。镇长凑上前,看着那盖着鲜红大印的征兵令,手有些抖:“李营长,这……五百五十人,我们这坝子,壮劳力都去了一大半了……”

李大力接过话头,语气缓和些,但意思坚决:“老镇长,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没得国,哪来的家?这兵,必须征!”

李啸川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乡绅:“兵员,要身家清白,身体强健的。年龄十八到三十五。独子不征,家里困难的可酌情缓征,但名额,一个不能少。”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李啸川把话放在这里,这些兵,是我带出去的,我会尽力把他们带回来。至少,要让他们晓得为哪个打仗,为啥子牺牲。”

征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就飞遍了川西坝子的每一个角落。

赵根生是在自家地里听到消息的。他直起腰,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半晌没说话。晚上,他坐在灶门前,看着母亲在微弱的油灯下纳鞋底。母亲叹了口气:“根生,你……想去?”

赵根生闷着头:“妈,北边在死人。”

母亲放下鞋底,走进里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布包。她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一块白土布,上面用墨汁写着一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死”字。旁边还有几行小字:“我不愿你在我床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份上尽忠。”

“你爹死得早,我没得文化,就请村头老先生写了这个。”母亲的声音哽咽,“你拿着……活着,就多杀几个小鬼子。死了……妈……妈给你立衣冠冢。”

赵根生接过那面沉重的“死”字旗,布粗糙,字刺眼。他把它紧紧攥在手里,骨头节都发了白。

王秀才听到征兵,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他放下手里的《论语》,在逼仄的屋子里踱步。国难当头,读书人岂能苟安?可……战场,是要死人的。他想起书上说的“舍生取义”,又想起枪炮无眼。一夜辗转反侧。

张黑娃则是兴奋得很,把火铳擦得锃亮,对他爹说:“爹,我要当兵打鬼子去!在山上打兔子算啥子本事,去打小鬼子那才叫痛快!”

他爹吧嗒着旱烟,烟雾缭绕:“龟儿子,当兵不是耍玩意儿,要听话,莫要冲壳子。”

孙富贵在茶馆里听到确切的征兵消息,茶碗顿在了桌上。他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盘算开来:“妈的,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脱。也好,在屋里穷得叮当响,队伍上好歹有口饭吃。到时候机灵点,莫冲前头就是了。”

第二天,镇子东头的打谷场上,设起了征兵的台子。李啸川和李大力坐在桌子后面,几个营部派来的文书负责登记。台下,围满了人,有来看热闹的婆娘娃娃,也有犹豫不决的年轻人。

张黑娃第一个跳上台,把胸脯拍得砰砰响:“长官,收下我!我打猎的,枪法准!”

李啸川打量了他一下,问:“叫啥子名字?多大了?”

“张黑娃!十九!”

“会用枪?”

“会用火铳!”

李大力在本子上记下:“先到那边等着。”

赵根生默默地走上台,把母亲给的“死”字旗放在桌上。李啸川看到那面旗,目光凝了一下,抬头深深看了赵根生一眼。

“叫啥子?”

“赵根生。”

“家里还有啥子人?”

“一个老娘。”

李啸川沉默片刻,对文书说:“记下。赵根生。”

王秀才在台下踌躇了半天,终于还是整了整长衫,走了上去,声音有些发虚:“学生……王学文,读过几年私塾,认得字。”

李大力抬头:“王秀才?我们营部正好缺识文断字的。你愿不愿意来当个文书?”

王秀才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愿意,愿意!”

轮到孙富贵,他笑嘻嘻地凑上来:“长官,我叫孙富贵,以前在……在二十九军当过几天兵,会使机枪。”

李啸川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二十九军?哪年的事?”

“呃……好些年前了,”孙富贵含糊道,“长官,我年纪是大了点,但有经验嘛,晓得照顾新兵娃儿。”

李啸川没再多问,对李大力点了点头。

征兵持续了三天。最终,五百五十个名字写满了花名册。他们大多是和赵根生一样的农家子弟,也有像张黑娃这样的猎户,少数几个像王秀才这样读过书的,还有孙富贵这样怀着各自心思的老兵油子。

傍晚,所有新兵在打谷场集合。他们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有的甚至还光着脚,脸上带着茫然、兴奋或者恐惧。李啸川站在一个磨盘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军人了!”他的声音在暮色中传开,“我是你们的营长,李啸川!我身边这位,是副营长李大力!”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

“我们当兵,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是为了打小鬼子!是为了保护我们身后的爹娘婆娘娃娃,保护我们脚下的四川土地,保护我们的中国!”

“出川抗日,前路艰险!可能要吃没吃过的苦,要受没受过的罪,甚至……要流血,要送命!现在,有哪个怕了的,可以站出来,脱下这身还没穿热的军装,回家去!我李啸川绝不阻拦!”

场下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谷草的声音。没有人动。

赵根生紧紧攥着怀里那面“死”字旗的布角。张黑娃挺直了腰杆。王秀才推了推眼镜,觉得心跳得厉害。孙富贵低着头,用脚搓着地上的石子。

“好!”李啸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既然没得人当孬种,那从明天起,就开始操练!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做啥子的,到了我这里,就是兵!是就要有个兵的样子!我们要练到能让小鬼子晓得,我们川军的骨头,有好硬!”

夜色笼罩了川西坝子。新兵们被暂时安排住在镇上的祠堂和空屋里。赵根生躺在干草铺上,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和梦呓,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的破洞透进来的几点星光。他不知道前路如何,只知道,他走出了这片坝子,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摸了摸怀里那面旗,冰凉的布面,却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心。

李啸川和李大力站在镇口,看着黑暗中沉寂的田野。

“营长,五百五十个新兵蛋子,啥子都不会,装备也莫得,就靠师里拨下来的那点老套筒、汉阳造,还有些大刀片片,咋个跟小鬼子的飞机大炮打?”李大力声音里透着忧虑。

李啸川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大力,我哥死在淞沪,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李大力愣了一下,他知道李啸川有个哥哥在中央军,没想到……

“他临走的时候给我写信,说‘男儿欲报国恩重,死到沙场是善终’。”李啸川的声音很平静,却像藏着汹涌的暗流,“我带这些兵出去,不敢说都能带回来,但至少要让他们晓得为哪个死,死得值。”

他转过身,面向北方,那里是战火纷飞的方向。

“练!往死里练!只有练出来了,到了战场上,才多一分活路,多杀几个鬼子。”

秋风掠过坝子,带着凉意。川西的宁静被打破了,五百五十个灵魂,即将汇入那滚滚的抗日洪流之中。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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