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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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请柬名字被印错后,我如期举行婚礼未婚夫却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结婚前夜,我无意间听到未婚夫和他朋友的谈话。
他的小青梅把请柬上新娘的名字换成了自己,而我,被降成了伴娘。
察觉真相的他轻笑着道:“当初要不是家里逼得紧,我娶的本就该是菲菲。这次算我欠她的,让她闹吧。”
“反正婚礼那天,站在台上的新娘,横竖都是夏时初,她跑不了。”
门外的我,仿佛被瞬间冻结。
七年的感情,原来在他眼里,只是一场我注定无法退出的困局。
我默默转身回家,摘下头纱,卸掉妆容。
闺蜜火急火燎打电话来说请柬印错了,问我怎么办。
我看着镜中面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自己,第一次笑了:
“没关系,就按错的印。反正……”
“我也没打算嫁了。”
我和顾远洲的婚礼请柬印好的那天,他的小青梅沈菲菲偷偷潜进了印刷厂。
她把新娘“夏时初”的名字,换成了她自己“沈菲菲”。
而我的名字,被挪到了伴娘那一栏。
这一切,是顾远洲最好的朋友杜思源在婚礼前一周,挤眉弄眼地当笑话讲给他听的。
杜思源叼着烟,笑得暧昧:“远洲,菲菲妹子这么搞,到时候婚礼上大家不会真以为新娘子是她吧?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当时正好走到顾远洲办公室门口,手里端着给他带的养生茶,听到这句,脚步顿在原地。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顾远洲一声惯常的、带着几分慵懒和纵容的低笑。
然后,我听见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宠溺的语气说:“思源,你少拱火。菲菲就是小孩子心性,闹着玩罢了。”
我的心微微一沉。
杜思源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话题:“闹着玩?这玩的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我说,你对她到底几个意思?当初你俩要不是……”
“没什么当初。”
顾远洲打断他,语气依旧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不过,思源,跟你说句实话也无妨。”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缓缓割开我的耳膜,直插心脏——
“当初要不是我爸妈逼得紧,非要我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娶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菲菲。她跟我闹这么多年,委屈她了,这次……就算我欠她的,让她闹一次也行,反正……”
他轻嗤一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心寒的漫不经心。
“等到结婚那天,站在我身边的新娘,横竖都是夏时初,跑不了。请柬上写谁的名字,重要吗?”
请柬上写谁的名字,重要吗?
短短一句话,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我瞬间冻僵在原地。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凝固成冰。
原来,在我小心翼翼规划着我们的未来,满心欢喜地准备成为他的新娘时,在他眼里,这场婚礼,新娘是谁,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顾远洲的新娘”这个位置,需要一个叫“夏时初”的、门当户对的傀儡来填充。
而沈菲菲,才是他心尖上那个可以肆意妄为、被他用“欠她的”来无限纵容的白月光。
杜思源爆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拍着顾远洲的肩膀:“卧槽,洲哥,还是你会玩!要我说,齐人之福也不是不行,菲菲妹子对你死心塌地,夏时初又对你痴情一片,你干脆……”
后面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端着那杯还温热的茶,站在冰冷的走廊上,感觉自己的心脏正被那句话凌迟,一片片,剐得血肉模糊。
认识顾远洲三年,恋爱两年,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
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沈菲菲。
她总是“远洲哥哥、远洲哥哥”地叫他,声音甜得发腻。
她会在我和顾远洲约会时突然打电话说生病了,会让顾远洲抛下我去给她修水管,会在我们的纪念日发一些似是而非、怀念过去的朋友圈。
每次我稍有微词,顾远洲总会揉着我的头发,用他那张好看得过分脸,带着些许无奈对我说:“时初,菲菲就像我的亲妹妹,她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没什么坏心思,你让着她点。”
我以为那只是兄妹之情。
我以为我才是那个能让他收起所有玩世不恭,认真说“嫁给我”的人。
我以为我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爱,早已取代了那个模糊的影子。
直到此刻,亲耳听见他用那样轻佻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否定了我作为“新娘”的全部意义。
原来,不是我让着她。
而是我,偷占了她本该在的位置。
手心里的温热渐渐变得滚烫,然后一点点冷却。
我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褐色液体,倒映出我此刻苍白得可笑的脸色。
我没有推门进去。
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把茶端到他面前,提醒他少抽点烟,注意身体。
我只是静静地转身,端着那杯已经失去意义的茶,一步一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回到我们准备用来做新房的公寓,客厅里还挂着我们上周刚拍好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顾远洲,西装革履,英俊得无可挑剔,他搂着我的腰,嘴角噙着笑,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深邃,让人看不透真实情绪。
而我,依偎在他怀里,笑得一脸幸福,眼里盛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多么讽刺。
我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穿着他最喜欢的米白色连衣裙,是他口中“温柔得体”的顾太太模样。
可这身他喜欢的装扮,此刻却像一层黏腻的油漆,糊得我喘不过气。
我抬手,一点点拆掉盘好的发髻,摘掉为了搭配婚纱而提前试戴的珍珠发卡,然后,拿起卸妆棉,狠狠地擦掉脸上的粉底、眼影和口红。
每一下,都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
脂粉褪去,露出底下那张略显苍白却清爽干净的脸。这才是我,夏时初。
不是他顾远洲需要的,那个端庄得体、用来应付家族的门面道具!
手机响了,是闺蜜林素打来的,语气火急火燎:“时初!不好了!我刚看到印刷厂送来的请柬样本!新娘名字印错了!印成了沈菲菲那个贱人!你的名字在伴娘栏!这他妈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眶,却缓缓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原来,杜思源说的,都是真的。
连请柬,都已经印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回答:
“素素,没关系。”
林素在那边愣住:“没关系?夏时初你疯了?这怎么能没关系?肯定是沈菲菲搞的鬼!你得赶紧告诉顾远洲,让他……”
“不用了。”我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就这样吧。”
“就按照请柬上印的办。”
“反正……”
我顿了顿,看着镜中自己眼里最后一点温情彻底熄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也没打算,嫁给他了。”
挂掉电话,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素圈戒指。
那是季砚当年出国前,红着眼眶塞进我手里的。
他说:“时初,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或者有人让你受委屈了,就戴上它。无论我在哪里,都会回来带你走。”
当时我只觉得他傻,我心里满满都是顾远洲,怎么会需要他带我走?
可现在,我颤抖着伸出手,将那枚简单却沉甸甸的戒指,缓缓套进了左手的无名指。
尺寸,竟然刚刚好。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远洲发来的微信,语气是一贯的施舍般的亲昵:
【晚上陪我去给菲菲挑个生日礼物,她念叨那款包很久了。你眼光好,帮她参谋一下。】
后面还跟着一条:
【请柬印好了,我让杜思源去取了,晚上带给你看。】
我看着那条信息,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此刻那张自以为掌控一切、施舍给我几分温柔的脸。
他大概还在等着我像往常一样,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依旧会温顺地回一个“好”,然后强颜欢笑地去帮他给他的白月光挑选礼物。
等着我看到那张被篡改的请柬时,会委屈,会质问他,然后再被他用几句“别闹”“菲菲只是妹妹”轻易打发。
他一定觉得,我爱惨了他,无论如何,都会忍下这一切,乖乖地、如期地出现在婚礼上,完成他需要的这场“门当户对”的仪式。
顾远洲,你错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去找你闹了。
因为,这场婚礼,新娘不会是我。
但新郎是不是你,恐怕……也要打个问号了。
我拿起手机,平静地回复: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