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玄幻言情小说——《我死后,王爷在地府996》!本书以云疏月萧凛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月微凉的回忆”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至第14章,144279字,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一桩离奇失魂案,牵出深宅隐秘线。他执着于旧日信物,她却以勾魂索为笔。错的因果如何扭转?初成的搭档,能否撕开这第一重迷障。寅时初刻,靖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在青石地砖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残余的符诏鬼…
《我死后,王爷在地府996》精彩章节试读
——一桩离奇失魂案,牵出深宅隐秘线。他执着于旧日信物,她却以勾魂索为笔。错的因果如何扭转?初成的搭档,能否撕开这第一重迷障。
寅时初刻,靖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在青石地砖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残余的符诏鬼气如蛛网般在梁柱间缠绕不去,与南海沉香的余韵交织成一种诡异的气息。萧凛独坐紫檀木案前,案上摊开的北疆军报墨迹未干,他却视而不见,只是凝望着指间那枚玉佩出神。
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白芷嫣”病故”后,他亲自从她遗物中寻回的。原本该随葬的玉佩,因他执意留下,才又回到了他手中。为此,白家那位向来温顺的老太爷还曾委婉地劝说过,说什么”此玉乃小女心爱之物,理当随她长眠”。可他就是执意要留下,仿佛这玉佩是什么重要的凭证。
此刻,他指尖反复摩挲着玉佩上那道细微的灼痕,这痕迹五年来已被他抚得光滑。烛光在他深沉的眸中跳跃,却始终照不透其中的郁结。下颌线绷得有些紧,招魂那夜云疏月离去时那句”其味甚苦”,以及她毫无波澜的眼神,总在不经意间撞入脑海。信物在此,术法无误,八十一盏琉璃明灯次第而亮,数十高僧梵唱穿云,为何来的偏偏是她?这疑问如同暗处的苔藓,在他心间悄然蔓延。
他凝望着玉佩边缘,眸光渐沉。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是白芷嫣缠绵病榻的第三日,他前去探望。白府内药气弥漫,她气息奄奄地靠在锦垫上,腰间正佩着这枚玉佩。她纤细的手指轻抚玉身,气若游丝:”这玉佩自小便跟着妾身,说是能辟邪安魂…”那时云疏月就守在门外的小炉前煎药,玄青医官服衬得她身形格外单薄,几乎要融进廊下的阴影里。氤氲药汽中,他依稀看见她执扇的手有瞬间几乎难以察觉的凝滞,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扇着火,仿佛方才的停顿只是他的错觉。
这个被他忽略多年的细节,此刻在凝视玉佩时忽然清晰起来。当时只当是药汽熏眼,如今想来…那停顿的瞬间,或许别有深意。他眉头不自觉地拢起,试图捕捉那一闪而过的疑影。
“王爷,西城桂花巷已安排妥当。”侍卫在门外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低的谨慎。
萧凛起身,将玉佩仔细系回腰间,动作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迟疑。玄色常服虽刻意敛去彰显身份的蟒纹,却在衣襟处用银线暗绣云纹,在烛光下隐约可见,依旧透着不容忽视的贵气。
西城桂花巷的夜色,是另一种粘稠的黑暗。浓稠如墨,与靖王府所在的城东判若两个世界。
萧凛独立巷口,锦靴不慎踩进积水,溅起些许污浊。他眉宇间掠过一丝极淡的不适,倒非嫌这腌臜之气,而是灵台深处自招魂后便覆上的一层薄灰,正对巷子深处某种阴邪气息产生灼热的共鸣。仿佛有什么在召唤着他。这种异样的感觉令他心生警惕,负在身后的手,指节无意识地收拢,又缓缓松开。
身侧幽影如水纹荡漾,云疏月的身影无声凝实,仿佛本就立于那片阴影之中。玄绡冥纹服上的曼珠沙华在昏暗中泛着冷光,银线绣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浮动,宛若真花在夜色中悄然绽放。她甚至未曾侧目,长睫微垂,在苍白得过分的脸颊上投下浅淡阴影,只略一感应,便径自朝巷深走去。裙裾拂过污水横流的石阶,竟真个片尘不染,仿佛那些污浊都自觉避开了她周身萦绕的幽冥气息
“随行。”声线平直无波,宛若宣读幽冥律令,不带半分情绪。“阴气源头,前第三户。
萧凛默然举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三步距离,目光敏锐地扫过两侧破败的屋舍。破败窗棂后,几双眼睛惊恐地注视着这对诡异的组合——贵气逼人的男子与阴森森的鬼差,在这片连皇权都难以细致照亮的角落,形成了奇特的威慑。有孩童的啼哭声刚起便被捂住,木窗”啪”地合拢,发出仓皇的声响。
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森,门板上还贴着褪色的门神画像,只是那画像的眼睛不知被谁抠去了,留下两个空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未及靠近,一股混合着腐朽老人气息、馊败药渣与某种记忆腐烂后的酸败气味便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化作实质。萧凛不自觉地屏息,胃里一阵翻涌,却见云疏月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等污浊,甚至能从中分辨出更细微的、属于幽冥的痕迹。
她广袖极轻地一拂,带起一丝若有似无的阴风。那风掠过萧凛身侧时,他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瞬间踏入了数九寒冬。
“吱嘎——”
木门应声而开,露出屋内令人窒息的景象。霉斑如同活物般爬满墙壁,在稀薄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桌上半碗凝粥早已馊败,引来成群蝇虫嗡嗡盘旋,那声音在这死寂中格外刺耳。榻上,周旺枯槁如柴,双眼圆睁却空洞无神,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每一次喘息都像是最后的挣扎。
更令人心悸的,是老人头顶悬浮的一幅由浑浊雾气扭曲编织的画面。扎着双丫髻的稚女在春日里蹒跚学步的天真景象甫一出现,便被狰狞鬼影、破碎争吵与北疆战场上的尸山血海瞬间撕裂、覆盖——那些被深埋心底的最苦痛的记忆残渣,此刻正被无形之力疯狂抽取、编织,充作某种存在的养料。雾气中隐约传来孩童笑声与战场厮杀声交织的怪响,令人毛骨悚然。
“噬忆痕迹,”云疏月眸底泛起淡金幽光,声调断定,带着一种见惯不怪的冷静,”且是’画皮’一级。”
“画皮?”萧凛凝声相询,下颌不自觉地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见过太多尸山血海,自认心志已坚如铁石,却从未见过如此诡谲地啃噬记忆的景象,这无声的掠夺比刀光剑影更让人脊背生寒。
“下等魔物粗暴吸食,徒留残魂。”她目光未离那扭曲画面,语气如同案牍陈情,不带丝毫感情,”‘画皮’擅织美梦,诱人自献记忆,直至灵台空茫,成一张’人皮’。此缕残魂,力微而品味不俗。”云疏月的唇角轻微地动了一下,想来这古魔在”餐饮业”倒是个有追求的,地府年度祸害评选或许该给它个”最佳创意奖”。 面上却依旧是一片冰封的漠然。
话音未落,那记忆幻象猛地一滞!
所有混乱收束,竟凝成一张模糊哭泣的女人面孔,直勾勾”望”向萧凛!一股强烈的怨怼与思念交织的情绪,如同无形重锤,狠狠砸向他灵台!
萧凛闷哼一声,脑中尖锐刺痛,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白芷嫣临终前死死抓着他手腕、泪眼婆娑的模样!她苍白的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他身形微晃,下意识扶住斑驳的门框,指节因用力而瞬间泛白,几乎要抠进门板的木质纹理中。
“啧。”云疏月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腕间乌金勾魂索如灵蛇探出,末梢系着的摄魂铃串清越作响,精准荡向那幻象核心而非萧凛。锁链划过空中时,带起一阵阴冷的风,驱散了那针对性的精神冲击。
叮铃铃——
铃声若九天冰泉涤荡,带着安抚魂魄、净化邪祟的幽冥之力,瞬间将那污浊的精神冲击化解于无形。她侧首,眼尾余光扫过他微白的面色,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诮:”殿下,私情旧债,还请自行了断,莫要干扰公务。”她指尖轻轻掠过勾魂索上冰凉的链环,”此魔最擅窥探心防薄弱之处,您这破绽…过于显眼了。”这位爷的心防怕是纸糊的,小鬼轻轻一戳就破,在地府连实习期都熬不过。 心底腹诽,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萧凛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无言以对。方才的失守,让他真切体会到这”隐患”的凶险远超想象,也让他心底那丝不安再次扩大。
云疏月不再理会,转身时玄色袖摆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指尖掐诀,一道泛着青光的清心符箓没入周旺眉心,暂稳其即将溃散之魂。那符箓没入的瞬间,周旺喉间的嗬嗬声似乎微弱了些许。旋即她目光如电扫视屋内,最终定格于墙角那撮即将燃尽的安神香灰。
她俯身,玄色衣袂如墨莲绽放在污浊地面,指尖轻捻香灰的动作优雅如拈花,置于鼻下微嗅——尽管她或许早已不需要呼吸。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在执行某种严谨的仪式,而非简单的查案。
“以此为媒,梦境为引…”她喃喃自语,眉心轻微地蹙起,带着一丝专注的探究,”除却魔气,尚有一丝极微弱的灵力残痕。”她抬眸看向萧凛,眼神意味深长,”似是阳间修士手笔,路数…倒颇为正统。”
萧凛心头一震,眸色骤沉。正统修士?与噬忆古魔勾结?这背后的水,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深。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甲胄摩擦与急促脚步声。
“王爷!”亲卫统领于门外伏告,声音带着仓惶,”已查明,周旺数月前曾在白府后巷做短工,负责搬运药材杂物。其时…正值白小姐病重前后!”
白府!
招魂、玉佩、白芷嫣之死、噬忆古魔、正统修士、曾效力白府的周旺……所有线索,在此刻被无形之线串联!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正在缓缓收拢。
他猛地看向云疏月,目光灼灼,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仿佛要从她那里得到某种确认,或是…否定。
她却已背转身去,正以一支幽蓝玉笔,专注地从那记忆幻象中小心剥离出一缕极细微的、带着莲花清气的灵力残痕。她指尖稳若磐石,动作行云流水,浑然不觉身后那几乎要洞穿她的目光。那专注的神情,竟让他恍惚间想起当年在军营医帐中,她为受伤将士施针时的模样,也是这般心无旁骛。
待将那缕灵气封入小巧的玉瓶,她才缓缓回眸,玄色宽袖垂落,露出半截白玉般的手腕。”殿下,”她声调平稳,却字字清晰,
“您那’皎皎白月’的府邸,似藏着连吾等地府都需案牍劳形的秘辛。”
唇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冰冷刺骨:”下一程,便请殿下移步,探一探这’债主’的门庭。”
窗外,乌云彻底吞没最后一丝月光,巷深如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而那被掩盖的真相,正如这夜色一般,深沉得望不见底。萧凛握紧了拳,感觉到那枚贴身的玉佩,此刻竟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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