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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落尽时,我与春风皆过客林秀兰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槐花落尽时,我与春风皆过客》,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年代作品,围绕着主角林秀兰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何时至少。《槐花落尽时,我与春风皆过客》小说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27318字。主要讲述了:槐花开得最盛那几日,空气里都是甜腻腻的香气,风一过,便下起一阵【槐花雨】。王淑芬同志顶着这浪漫得有点不合时宜的“花雨”,一手紧紧攥着三斤全国通用粮票,另一只手挎着个鼓鼓囊囊的旧布包,里面是几样精心挑选…

槐花落尽时,我与春风皆过客林秀兰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槐花落尽时,我与春风皆过客》精彩章节试读

槐花开得最盛那几日,空气里都是甜腻腻的香气,风一过,便下起一阵【槐花雨】。王淑芬同志顶着这浪漫得有点不合时宜的“花雨”,一手紧紧攥着三斤全国通用粮票,另一只手挎着个鼓鼓囊囊的旧布包,里面是几样精心挑选的土特产——两瓶农家自酿的米酒,还有一小袋自家晒的干笋。林秀兰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像是要去参加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面试”,只不过主考官是她妈,考题是她的人生。

“妈,咱这是去进货还是去上供啊?”秀兰小声嘟囔,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盖心里的不安,“厂长办公室的门槛,怕不是要被咱家用土特产磨平了。”

王淑芬同志没搭理她,只是在厂长办公室门口停下,深呼吸,又仔仔细细地掸了掸自己身上那件唯一体面的蓝布褂子,然后才抬手敲门。动作虔诚得像是要去拜见财神爷,不,比财神爷还重要,这可是关系到女儿“钱途”和“前途”的大事。

“笃笃笃。”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厂长办公室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张大办公桌,上面压着玻璃板,玻璃板下是各种先进模范的照片。厂长姓张,五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挺有文化人的派头。

一见王淑芬同志和林秀兰进来,张厂长立刻放下手里的报纸,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主动伸出手:“哎呀,是王大姐和秀兰同志啊,快请坐,快请坐!”那热情劲儿,让秀兰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王淑芬同志受宠若惊,连忙把手里的布包放在厂长办公桌旁边的地上,又把那三斤粮票小心翼翼地推过去:“张厂长,您日理万机还惦记着我们家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这点土特产,自家弄的,不值钱,您尝个新鲜。”

张厂长摆摆手,嘴上说着“使不得使不得”,眼神却在粮票和土特产上溜达了一圈,然后顺手就将粮票压在了自己的大茶缸下面。“王大姐太客气了,为人民服务嘛!秀兰同志是我们厂的技术骨干,她的个人问题,组织上也是很关心的。”

秀兰站在王淑芬同志身后,听着这官腔十足的对话,心里默默吐槽:“技术骨干?我咋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人形高速织布机。”

“是这样的,”张厂长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我有个老战友,在隔壁机械厂当科长,姓李。为人嘛,踏实肯干,就是……呃,前几年爱人因病去世了,留下两个孩子。”

王淑芬同志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像是黑夜里被点亮的灯泡。“李科长?那条件可真不错啊!孩子嘛,不成问题,秀兰从小就懂事,会照顾人!”

秀兰在后面翻了个无声的白眼:“妈,您这抢答速度,不去参加《最强大脑》都屈才了。还照顾人,我连自己都快照顾不明白了。”

“对对对,李科长也是这么想的,想找个知冷知热、能持家的好姑娘。”张厂长笑眯眯地看着秀兰,“我看秀兰同志就很合适嘛!这事儿要是成了,那可是亲上加亲,咱们两个厂也能多走动走动。”

王淑芬同志喜不自胜,连声道谢:“那可太谢谢张厂长费心了!我们秀兰都听您的安排!”

秀兰被母亲一把推到前面,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感觉自己像个待估价的商品,标签上写着“女,二十四,能生养,会干活,附赠拖油瓶两个,打包价三斤粮票外加土特产若干”。屈辱感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么,我就等王大姐的好消息了?”张厂长端起茶缸,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一定一定!”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王淑芬同志一路都在盘算着这门“好亲事”的种种好处,秀兰跟在后面,魂不守舍。

回到轰鸣的车间,那种被当成货物摆弄的感觉还没散去。秀兰坐在自己的织布机前,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张厂长那张笑脸,一会儿是母亲兴奋的表情,一会儿又是那素未谋面的李科长和两个“附赠品”。

“秀兰!发什么呆呢!梭子!梭子要卡住了!”班长尖锐的嗓音像一把锥子刺进她的耳朵。

秀兰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去调整,险些酿成生产事故。【机器的咔嚓声】格外刺耳。

“不想干就回家睡觉去!别在这儿给我添乱!”班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嗓门大,脾气也冲,但技术是全车间最好的。

“对不起班长,我……”秀兰低头道歉。

“行了行了,集中点精神!”班长摆摆手,又去巡视别的机台了。

秀兰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纱线上,可那些纱线在她眼里,渐渐都变成了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网,要把她牢牢困住。她感觉自己就像那只即将被卡住的梭子,在命运的织布机上身不由己。

午休铃声响起,工友们三三两两地涌向食堂,空气中弥漫着饭菜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听说了吗?供销社又来了新的花布,颜色可好看了!”

“哎,小莉,你那对象昨天是不是又来找你了?看你美的!”

秀兰没什么胃口,独自一人走到厂区那棵老槐树下。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细碎的白色花瓣被风吹落,像下了一场无声的雪。她伸出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槐花,放在手心。花瓣很小,带着一丝清甜的香气,却也带着一种转瞬即逝的脆弱。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在说槐花,还是在说自己那还没开始就可能要结束的“自由恋爱梦”。“我这命运,怕不是也要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像这槐花一样,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落,最后零落成泥碾作尘?”

没过两天,机械厂李科长家的媒人就找上门来了。媒人是李科长以前单位的退休同事,姓赵,一张巧嘴能把稻草说成金条。

一进林家门,赵媒婆就拉着王淑芬同志的手,开始了她的“产品推介会”:“哎哟,王大姐,您可真有福气啊!您家秀兰这模样,这身段,打着灯笼都难找!我们李科长啊,那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男人!”

“哦?怎么个好法?”王淑芬同志被捧得心花怒放,递上一杯热茶。

“李科长,机械厂的技术科长,铁饭碗!工资高,福利好,家里三间大瓦房,窗明几净!为人忠厚老实,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顾家!”赵媒婆说得唾沫横飞,“也就是前头那个福薄,走得早,不然这么好的男人哪能轮到别人?现在带着一儿一女,儿子八岁,女儿六岁,都乖巧懂事,正是需要人疼的时候。秀兰嫁过去,那就是现成的妈,直接跳过十月怀胎的苦,多省事!”

秀兰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这哪是介绍对象,分明是“后妈岗位紧急招聘启事”,还特意强调“无需工作经验,直接上岗”。

“我家秀兰……”王淑芬同志看了女儿一眼,脸上乐开了花,“脾气好,又勤快,肯定能跟孩子们处得来。这条件确实是……没得挑!”她现在看李科长,怎么看怎么顺眼,仿佛已经看到女儿嫁过去享福,自家也跟着沾光的“美好未来”。

“那可不!秀兰一过门,李科长肯定把她当宝一样疼着!家里的负担也能轻不少,多好的事儿!”赵媒婆趁热打铁。

秀兰的脑海里,自动播放起一个四十多岁、可能还有点地中海的男人,领着两个鼻涕虫小孩,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画面。她打了个冷战,这“福气”她可真有点消受不起。“妈,您管这叫没得挑?这是挑剩下的烂摊子吧?买一送二,还是临期产品!”她心里疯狂吐槽。

“那……李科长今年多大年纪了?”秀兰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赵媒婆卡顿了一下,随即又堆起笑:“男人四十一枝花!李科长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成熟稳重,会疼人!”

“哦,一枝花,怕不是仙人掌花吧,带刺儿的。”秀兰在心里回怼。

媒人走后,小妹林秀娟贼兮兮地凑到秀兰跟前,小声问:“姐,你真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啊?他会不会有很多白胡子?像咱们家墙上年画里的太上老君?”

秀兰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了摸小妹的头:“傻丫头,说什么呢!不是老头,是大……嗯,大哥哥。”心里却在哀嚎:“可不就是老头嘛!还是个绑定了两个小拖油瓶的老头!”

屋里,王淑芬同志喜滋滋地盘算着彩礼和酒席的事情,仿佛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秀兰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劝嫁”和“逼婚”大戏,连腹稿都打好了几套,准备据理力争,实在不行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她也就想想,真让她吊,她还怕绳子不结实。

出乎意料的是,王淑芬同志在媒人走后,并没有立刻对秀兰展开攻势。她只是在晚饭后,拉着秀兰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秀兰啊,李科长这个事儿,妈知道你可能一时转不过弯来。妈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秀兰浑身不自在,比直接开骂还让她难受。她愣愣地看着母亲,心里充满了困惑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煎熬。“我妈这是……转性了?还是憋着什么大招呢?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王淑芬同志叹了口气,起身回了自己房间,留下秀兰一个人坐在原地,对着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发呆。

“好好想想?”秀兰苦笑,“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爹系男友’外加两个‘惊喜盲盒’?我的人生剧本,还能更刺激一点吗?”她拿起桌上一个快要蔫掉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小说《槐花落尽时,我与春风皆过客》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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