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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赵远颤声答道:“顾千帆暗中使诈,甩开了属下派去的人手。属下全然不知他曾私会贾洛,待收到风声时,贾洛已随大军出征了。”

“蠢材!”太上皇面沉如水。他本未将贾洛放在眼里,之所以留意此人,不过是想探查贾家是否还有可用的把柄。

待日后贾家满门抄斩,也好多些由头。毕竟宁荣二府的老国公曾拼死救过太上皇,若罪名太轻,难免落人口实。

正因如此,他才想借贾洛做些文章。

谁知这贾洛竟如此骁勇善战,敢率军深入漠北,一举歼灭匈奴部落。

这般少年英杰,偏偏被皇帝抢先笼络,怎不叫太上皇恨得牙痒!

“废物!全是废物!荣国府更是荒唐透顶,这般出色的子嗣竟流落在外,简直可笑!”

太上皇将赵远与荣国府骂得狗血淋头。

此刻的荣国府内亦是一片哗然。

周瑞家的攥着抄录的捷报,慌慌张张闯进王夫人房中:“夫人!”

“何事这般慌张?”

周瑞家的忙道:“王家传来消息,边境出了大事。”

王夫人转身紧盯她,周瑞家的不敢耽搁,双手奉上捷报。

王夫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啪!”

捷报被狠狠摔在案上:“好个贾洛!摆出这副嚣张姿态给谁看?莫非要打荣国府的脸不成?军中那些人都是饭桶?连个人都解决不了?”

周瑞家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作为陪嫁,她深知这位主子面慈心狠,稍有不慎便会遭殃。

“许是军中不便下手。家中来信说,已为贾洛设下死局,只是需费些时日。”

王夫人焦躁地转了几圈,指间佛珠捻得飞快:“我仍不放心。先前要的贾洛画像,为何没随捷报送来?”

周瑞家的低声道:“四王八公麾下将领虽见过贾洛,但他旋即奉命率五千精骑突袭匈奴粮草。此番又灭了匈奴一部,想来匈奴大军绝不会放过他……”

王夫人眼中闪过狠毒之色:“既入匈奴腹地,确实不必再送画像了——横竖都是个死。”

她整了整衣襟:“走,去老太太那儿瞧瞧。”

荣禧堂内,贾母正与贾政、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及三春说笑。

远远便听见王熙凤的嗓音:“这贾洛当真如此了得?我倒要瞧瞧,他是不是咱们贾家的那个贾洛。”

林黛玉悄悄拉了拉探春的袖子:“你那贾洛哥哥,可会武艺?”

探春攥紧了手帕,轻轻摇头:”不会的。”

林黛玉垂下眼睫,低头不语。她心中对那位贾洛将军充满了好奇,渴望知晓更多关于他的事迹。然而边关传来的捷报总是寥寥数语,即便她反复研读数遍,也难以勾勒出这位少年英雄的容貌,只在脑海中留下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贾宝玉见林黛玉神思恍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林妹妹,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听闻林黛玉竟在思念贾洛,贾宝玉顿时变了脸色。

” 日陪伴在林妹妹身旁,却得不到你半分关注,如今倒惦记起那个不知名的少年郎。既然我这般不堪,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若在往日,林黛玉定会觉得这话有趣。可此刻她心中装着那位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再听此言,只觉有些小家子气。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宝玉,你不觉得这句话,胜过我们屋里那些 雪月的诗词么?”

贾宝玉冷哼一声:”我只知道林妹妹眼里现在只有那个少年将军!”说罢愤然离去。林黛玉默默将捷报收起,与先前赵氏茶馆的诗稿一并放入贴身香囊。

王夫人携贾宝玉进来时,贾母眉头微蹙:”依我看,无论这贾洛是贾家旁支还是弃子,既已立下战功便是好事。待他回朝,便让他向皇上进言,说那些退敌之策都是宝玉所出。借此机会,也好给宝玉谋个官职。”

贾政闻言面色骤沉。他虽孝顺,却为人正直,最见不得这等龌龊事:”母亲,这孽障整日沉溺诗词歌赋,如何能与那位少年将军相提并论?”

见贾政当面训斥宝玉,贾母当即沉下脸:”他不务正业?你书房里不是打就是骂,叫他如何安心读书?我宝玉衔玉而生,那贾洛能为宝玉铺路,是他的福分。莫非你觉得老身不讲道理?”

贾政连忙跪地:”儿子不敢。”贾母这才转怒为喜,搂着宝玉心肝肉儿地叫起来。

漠北荒原上,贾洛正率部在第二个匈奴部落外围休整。他没有立即进攻,而是冷静评估着敌方实力。

随行的顾千帆眼中难掩惊骇:贾洛紧盯着这个部落,莫非又要强攻?眼前可是上万人的大部落,还配有巡逻骑兵。上次突袭五千人的部落已属侥幸,如今以五千对一万,面对骁勇善战的匈奴骑兵,岂有胜算?

就在顾千帆忧心忡忡之际,贾洛心中已有了决断。

他正与系统交流,能在十里之外召唤赵远前来助阵。有了勇猛无敌的赵云参战,此役必胜无疑!

没错,就是这般胸有成竹!

诸葛亮轻摇羽扇:”贾洛,面对这万人部落,可有何良策?”

贾洛淡然一笑:”晚辈所想,想必与先生不谋而合。”

白起拍案而起:”何必费神?直接率军碾压便是!”

项羽沉声道:”不可大意。草原乃匈奴主场,若过早暴露行踪,恐失先机。”

诸葛亮颔首道:”用兵之道,贵在奇正相生。若一味强攻,虽可取胜,却难免折损精锐。贾洛麾下的大雪龙骑与燕云十八骑皆是百战精兵,若折损于此,实在可惜。贾洛,说说你的计划。”

贾洛眼中闪过精光:”先派五百精兵诱出巡逻队,围而不歼,迫其求援。待敌分兵救援时,其部落防守必现破绽。届时我率主力以火箭突袭,再冲锋陷阵!”

诸葛亮细细品味,赞许道:”你不仅承我衣钵,更善借势用兵,此计甚妙!后生可畏啊!”

白起冷哼一声,显是不服。在他看来,诸葛亮晚年过于保守,连骑兵都不敢轻动,算什么神机妙算?

“嗒嗒嗒——”

正当贾洛完善作战方案时,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顾千帆回首望去,只见银甲白袍的赵子龙纵马而来,长枪如雪。

顾千帆神色骤变:此人气势之盛,竟胜过当年的老国公!

赵云径直掠过顾千帆,在贾洛面前单膝跪地:”末将来迟!”

顾千帆瞳孔紧缩:如此猛将,竟效忠于年仅十五的贾洛?这少年究竟还藏着多少底牌?

贾洛望着常胜将军,眼中尽是满意。这是独属于他的赵云,此生唯一使命便是效忠于他。

“子龙辛苦。全军听令!”

大雪龙骑与燕云十八骑瞬间列成方阵:”请将军示下!”

贾洛朗声道:”自今日起,尔等皆归赵子龙统领!”

“参见赵将军!”

赵云望着眼前铁骑,眼中战意灼灼:”末将誓死效忠主公!”

贾洛与赵云低声敲定最后部署。

此时顾千帆终于按捺不住:”贾洛,你部虽勇,但敌方兵力两倍于我。不如……”

贾洛抬手打断:”顾大人无需多言。若连这万人部落都拿不下,何谈奇袭匈奴粮道?”

匈奴屡屡进犯大周疆土,掳我百姓为奴,辱我姐妹为娼,此仇不报,枉为大周儿郎!

“全军听令!依计行事!荡平漠北,诛尽胡虏!”

“荡平漠北,诛尽胡虏!”

顾千帆仍心存忧虑:”贾将军虽年少有为,但建功立业不必急于一时,当从长计议。”

贾洛目光如电:”从长计议?二十万匈奴铁骑压境,那些在胡帐中受尽屈辱的大周子民,岂容我们慢慢谋划?

顾大人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子龙,按计行事!”

赵云抱拳应命,率五百大雪龙骑直扑部落外围。巡逻骑兵见状立即追击,赵云且战且退,将敌军诱出二十里外方展开合围。此时部落中又杀出千余骑驰援。

贾洛嘴角微扬,挽弓搭箭直指王帐:”放箭!”

无数裹着火油的箭矢如流星般坠入匈奴营地。

“快救火!”

整个部落顿时乱作一团。贾洛眼中寒光乍现:”全军冲锋!荡平漠北,诛尽胡虏!”

“荡平漠北,诛尽胡虏!杀!杀!杀!”

大雪龙骑与燕云十八骑战意冲天。顾千帆不觉热血沸腾,竟也拔剑高呼。这般虎狼之师,这般冲天豪气,若大周将士皆如此,何愁匈奴不灭?

“杀——”

贾洛一骑当先,直捣敌营。铁骑所过之处,匈奴人尚未拿起兵器便已身首异处。鲜血浸透草原,每一名战士的铠甲都染满血色。

两个时辰后,这个万帐部落已无活口。战马辎重尽数缴获,连襁褓中的婴孩也未放过。在贾洛看来,对这等蛮夷唯有赶尽杀绝,方能永绝后患。历史教训告诉他,对这些豺狼仁义,便是对大周百姓的残忍。

此战之后,顾千帆终于明白何为军人血性。这份捷报,他定要亲手呈于御前。

确认再无活口后,贾洛沉声下令:”全军休整,伤员立即包扎。子龙,速速清点伤亡。”

“遵命!”

顾千帆将缴获的部落物资与首级尽数移交悬镜司夏冬,随即策马扬鞭直奔神京城。

与此同时,边关又一道捷报飞驰而至。

“捷报!前线捷报!”

牛继宗霍然起身,眼中迸发精光:”莫非又是贾洛?那小子还活着?”

马尚、陈瑞文等将领蜂拥而上,围着战报细看。中军帐内突然爆发出阵阵惊呼:”这…这绝无可能!”

“定是谎报军情!”

帐外守卫的士兵面面相觑,不解将领们为何如此震惊。

送信的夏春冷眼扫视众将:”此乃悬镜司亲核战果,诸位是在质疑悬镜司作假?”

大帐瞬间鸦雀无声。满朝皆知悬镜司乃天子耳目,纵使军中存疑,也无人敢质疑悬镜司的权威。

牛继宗反复核验战报,瞳孔震动:”阵斩匈奴过万,这般军功,便是有人作梗,封爵也势在必行了吧?”

马尚与陈瑞文相视苦笑:”贾洛真乃荣国血脉,这般骁勇,较之当年老国公更胜一筹。”

边关军营,牛继宗将贾洛连破两部的捷报传谕三军:”贾将军仅率五千铁骑,便荡平匈奴两部,斩首一万五千级!”

“贾将军威武!”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响彻军营。

神京城 内,雍顺帝面沉如水。太上皇高坐龙椅之侧,缓声道:”贾洛年少无功,破例授从四品已是殊荣。区区五千首级,何至于封爵?我朝岂有十五岁列土封侯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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