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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就我俩穷鬼》小说沈肆萧燃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喜欢阅读东方仙侠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全江湖就我俩穷鬼》?本书以沈肆萧燃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鹿桥川”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靖南王府,议事堂。青铜鹤炉吐出的青烟,凝而不散,在朱孝那张过分苍白脸庞前缭绕。他半倚在太师椅上,指尖捻着一串油亮的紫檀佛珠,目光却锐利如针,钉在沙盘上赤潮帮盘踞的那片险恶山峦。“强攻,纵使王府亲军加上…

《全江湖就我俩穷鬼》小说沈肆萧燃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全江湖就我俩穷鬼》精彩章节试读

靖南王府,议事堂。

青铜鹤炉吐出的青烟,凝而不散,在朱孝那张过分苍白脸庞前缭绕。他半倚在太师椅上,指尖捻着一串油亮的紫檀佛珠,目光却锐利如针,钉在沙盘上赤潮帮盘踞的那片险恶山峦。

“强攻,纵使王府亲军加上清风寨那群亡命徒,也必是惨胜,徒耗元气。”慕容白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静。立在沙盘旁,手指虚点赤潮帮营寨,“需得寻个由头,诱其主力出寨,或..从内部开花。”

“内部?”朱孝浓眉拧紧,捻佛珠的动作一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赤潮帮根基在流民,粮草辎重,大半仰赖灰石城暗中输送。”慕容白话未竟,便被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亲卫通禀,粮行新任东家陈景瑞,孤身求见。

秦霄按着腰间刀柄,冷笑:“粮行刚经血洗,手上人命未冷,就敢闯龙潭?怕不是走投无路,来求王爷当护身符?末将去打发了他!”他一身王府亲军将领的制式铁甲,衬得身形愈发彪悍。

朱孝抬起枯瘦的手,止住秦霄:“血洗粮行,呵,好大的动静。让他进来。”

殿门无声滑开。陈景瑞身着暗纹绸袍,腰束玉带,沉稳步入。他对着上首的朱孝,躬身,深深一揖到底,礼数周全,气度俨然:“小民陈景瑞,拜见王爷。”

朱孝没让他起身,只拿那双阴鸷的眼上下打量他,像在审视一件待估的器物。佛珠重新捻动。

“陈景瑞。”朱孝开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质问,“粮行动荡,血染门槛!短短两日,你便以雷霆手段夺权上位。本王问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死死攫住陈景瑞:“谁给你的胆子?!若因此延误了军需粮草,误了本王剿灭清风寨、安定一方的大计,致使灰石城万千百姓因你之故遭了无妄刀兵之灾!这泼天的干系,你区区一个粮行东家,扛得起吗?”

一连三问,气势逼人,如同重锤砸下。秦霄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等着看这新上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当家如何应对。慕容白则垂着眼睑,似在欣赏自己一尘不染的袍袖。

陈景瑞保持着躬身的姿态,沉默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不见半分慌乱。

“王爷明鉴。”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粮行积弊,非一日之寒。蛀虫盘踞,内外勾结,侵吞粮款,克扣军需,早已动摇根本。若任其溃烂,待到王爷大军开拔清风寨之时,粮仓空虚,军士腹饥,那才是真正延误军机、祸及苍生的大罪!”

他微微一顿,目光坦然迎向朱孝:“草民所为,非为夺权,实为清淤。扫除蠹虫,整肃纲纪,疏通粮道,充盈仓廪。唯有根基稳固,方能确保王爷大军粮秣无忧,清风寨百姓亦能早日得享太平,免遭战火蹂躏。此中利害,草民纵粉身碎骨,亦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番话,条理分明,掷地有声。将一场血腥夺权,硬生生说成了为王爷大业、为万民福祉的壮举。

朱孝捻佛珠的手停住了,眯起眼,细细咀嚼着陈景瑞的话。秦霄有些愕然——这小子比土匪还狠拔了王府所有的眼睛,解释的还有理有据。

“说得倒好听。”朱孝终于再次开口,语气缓了些,却更显阴沉,“你可知,你这两日杀的,其中也有为本王办过事的人?”

“草民只知,”陈景瑞声音依旧平稳,“忠于职守、心系粮行与王爷大业者,方为可用之人。若身在其位,却行那损公肥私、动摇根基之事,无论曾有何过往,皆乃祸患。留之,后患无穷。”

“好一个‘后患无穷’!”慕容白适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僵持。他抬眼,目光温和地落在陈景瑞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又转向朱孝:“王爷,此子手段虽显酷烈,然其心志果决,行事有章法,更难得是这份‘敢为’与‘敢担’。粮行乃灰石城命脉,沉疴已久,非猛药不足以去除。当前之际,正需如此魄力之人执掌粮行,确保军需无虞。”

他话锋一转:“况且,眼下王爷欲行雷霆之击,必先安内稳民。赤潮帮盘踞城外,以‘侠义’自居,蛊惑人心。城中近日红绡、萧燃之事,亦有流言暗涌。何不借此良机,以‘陈氏粮行’与‘孙氏药铺’牵头,于大军开拔前,在城中举行一场‘安民誓师’之会?”

慕容白的手指轻轻拂过沙盘边缘,仿佛在勾勒一幅蓝图:“粮行可平价售粮,药铺可施药义诊,昭示王爷仁心,安抚民心。此举一举三得:涤荡流言,凝聚众志,更可彰显王爷对陈当家此番‘整肃’的鼎力支持。此乃堂堂正正的阳谋。”

“安民誓师?”朱孝眼中精光一闪。这提议正搔到他的痒处。赤潮帮是块硬骨头,强攻代价太大,后方民心若再不稳,极易生变。慕容白此计,既能粉饰太平,收买人心,又能将粮行、药铺乃至城外那些摇摆的势力,彻底绑上王府的战车!那些蠢蠢欲动、羡慕赤潮帮“替天行道”的愚民,也该看看谁才是真正能给他们安稳的人。

“此议甚好!”朱孝抚掌,脸上病气都似乎被这算计冲淡了几分。他目光扫过陈景瑞,又想起一事,对慕容白道:“先生思虑周全。不如将那个柳七也一并推于人前?此子自小在灰石城吃百家饭长大,心爱之人被清风寨土匪劫掠,深受其害。由他作为贫民代表哭诉匪患,最是合适不过。”

慕容白微微颔首:“王爷想的周到。民愤需引,柳七正是引线。”

朱孝满意地点头,目光转向秦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秦霄,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务必要办得声势浩大,让全城百姓都看到,王府心系民生,剿匪安境,势在必行。粮行、药铺、柳七,皆需配合,不得有误!”

“秦霄遵命!”秦霄抱拳领命,目光扫过陈景瑞时,带着毫不掩饰的监视意味。将陈景瑞和孙家药铺置于他眼皮底下,正是朱孝的用意。

朱孝似乎这才想起什么,语气忽然变得“关切”,看向陈景瑞:“对了,陈当家。令尊陈老掌柜,身体可好些了?听闻旧疾缠绵,本王甚是挂念啊。”这话问得温和。

陈景瑞强忍愤怒,面上依旧恭谨:“家父身体孱弱,缠绵病榻,有劳王爷挂念。草民代家父,叩谢王爷恩典。”他作势欲跪。

“诶,免了免了。”朱孝虚抬了抬手,一副体恤下情的模样,“陈老掌柜乃我灰石城商界耆老,为本王效力多年,功不可没。如今抱恙,王府岂能坐视?”他转向秦霄,吩咐道:“稍后你与陈当家同去孙家药铺,替本王传个话:陈老掌柜所需药材,不拘名贵与否,任凭孙大夫取用。所需银钱,皆由王府支应。就说是本王旨意!”

“秦霄明白!”秦霄应声。“去吧。”朱孝挥挥手。

两人退出大殿,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内外的光线。秦霄高大的身影几乎将陈景瑞笼罩:“陈当家,请吧?孙大夫的药铺,路可不近。”

陈景瑞回头瞄了眼王府紧闭的殿门,面色在廊道阴影里更显苍白,一言不发地跟上。

秦霄和陈景瑞沉默的步伐在王府深长的廊道里回响,一重一轻。秦霄故意放缓脚步,侧头睨着陈景瑞苍白的侧脸:“陈当家,年纪轻轻,手段了得啊。粮行那些老狐狸,被你砍瓜切菜般收拾了,连王爷都夸你有魄力。前途无量啊。” 他话锋一转,“不过,这灰石城的水,深得很。有些人,看着是死了,可影子还在,怨气更重。陈当家,夜里睡觉,可得警醒着点,别让那些‘后患’摸上了床。”

陈景瑞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超过了秦霄。他只是望着前方通往药铺的官道,声音平静“多谢将军提点。草民行得正,坐得直,心中无愧。至于魑魅魍魉,那自有天收。”

殿内,檀香依旧缭绕。

朱孝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尽,只剩下阴鸷与疲惫。他看向慕容白:“先生,就按方才议定。待这‘安民誓师’一过,先生便率秦霄,持本王手令,去见赤潮帮开山刀。告诉他,清风寨这块肥肉,本王分他一半。盐铁专营之利,亦可商榷。但,本王要他赤潮帮的人马倾巢而出,同亲军并进,直捣清风寨老巢,斩草除根!寸草不留!若不依……”朱孝枯瘦的手指在沙盘上赤潮帮的位置狠狠一按,“便同清风寨一同清了!”

慕容白躬身,青衫如静水深流:“王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属下必不辱命。”

朱孝闻言,疲惫地靠回椅背,脸上病气重新弥漫开来,声音也低哑了:“咳咳、有劳先生,若非我这身子不争气,何须事事劳烦先生奔波..”

慕容白摇摇头,语气带着恭敬与安抚:“王爷言重了。分内之事,何谈劳烦。王爷且安心,属下这便为王爷调理。”他上前一步,袖袍微动,修长的手指已然抬起,指尖似有若无地萦绕着一缕极淡、难以察觉的异样气息,缓缓按向朱孝的额角。

朱孝闭上眼,发出一声满足又疲惫的叹息,任由那“布气疗法”带来的、熟悉的昏沉感,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殿外,灰石城秋日的阳光刺眼。

城西,孙家药铺的后窗,一道纤细的身影隐在帘后,忧心忡忡地望着王府方向的方向。而药铺斜对面巷口的茶摊旧条凳上,一个缩着脖子似在打盹的道士,眼皮微微掀开一条缝,将陈景瑞和秦霄的身影牢牢印入眼底。

更远处,赤潮帮山寨的瞭望台上,一个其貌不扬、却筋骨精悍如铁铸的汉子,敞着怀露出虬结的肌肉,正用一块粗砺的磨刀石,慢条斯理地打磨着一柄厚背开山刀的刃口。单调刺耳的“嚓嚓”声,在山风里传得老远。他眯着眼,目光刮过山下灰石城朦胧的轮廓。忽然,他停下磨刀的动作,侧耳倾听了片刻山风送来的细微动静,猛地转头,对下面寨子里懒散晒太阳的汉子们吼了一嗓子:

“都他妈别挺尸了!备酒,烧火!有客到——!”

与此同时,在距离灰石城三十里外的邻县清水镇,一条被秋雨泡得泥泞不堪的荒僻小路上,两匹快马正破开湿冷的空气,溅起大片浑浊的泥浆,疾驰如电。

当先一骑,是匹筋骨强健、鬃毛飞扬的黑色俊马。马背上,萧燃魁梧的身躯压得极低,几乎与马颈平齐,衣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他紧握缰绳的手臂肌肉虬结,每一次控缰都带着千锤百炼的精准与力量,任凭胯下烈马如何暴躁颠簸,人与马仿佛已融为一体,将雨幕撕裂开。他背上紧缚着一个绷紧的粗砺布包,被雨水浸透,沉重地贴伏着脊梁。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紧盯着前方蜿蜒泥泞的道路。

紧随其后的是红绡。骑术不如萧燃精纯,但胜在身形灵巧,紧紧咬住前面那道身影。疾风扑面,刮得她脸颊生疼,眼眶发涩。她一手死死攥住缰绳,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紧紧地按住了怀中那一枚边缘有着奇异螺旋刻痕的古旧铜钱。铜钱隔着薄薄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肌肤,微凉的铜钱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尖都在颤抖。

灰石城外那座早已废弃、只剩断壁残垣的“慈航庵”在视野中一闪而过。庵门歪斜,破败的佛像半掩在荒草丛中,空洞的眼窝目送着疾驰而过的两人。

过了三里坡,赤潮帮那险峻山头的轮廓,已在层叠的秋色林莽中隐约可见。

红绡看着前方萧燃那如礁石般稳固的背影,又望向越来越近的山寨轮廓。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滚烫猛地冲上鼻腔,撞得她眼眶瞬间通红,蓄满了泪水,又被迎面而来的劲风狠狠刮走。她咬紧了牙关,却压不住心头那翻江倒海的激荡。

爹…娘……钦天监的列祖列宗……

女儿等到了!

七郎……等我!

山雨欲来,风已满楼。

小说《全江湖就我俩穷鬼》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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