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斩楼兰之恶鬼共生》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客松华”创作,以叶玄澈北宫瑾舟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4章,总字数10106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夜色如墨,马车内鎏金灯盏早已熄灭,唯有清冷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车厢内洒下斑驳碎影。叶玄澈骤然惊醒,发觉身上竟披着一件月白锦纹外袍——那衣料上沾染的沉水香混着些许龙涎余韵,幽暗缠绵,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斩楼兰之恶鬼共生》精彩章节试读
夜色如墨,马车内鎏金灯盏早已熄灭,唯有清冷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车厢内洒下斑驳碎影。
叶玄澈骤然惊醒,发觉身上竟披着一件月白锦纹外袍——那衣料上沾染的沉水香混着些许龙涎余韵,幽暗缠绵,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他猛地抬眸,正对上北宫瑾舟似笑非笑的目光。那人单手撑着窗棂斜倚在侧,银白月光流淌过他半张面容,勾勒出如玉般的轮廓。未被照亮的另一半脸隐在阴影中,唯见唇角噙着的那抹玩味弧度。
“醒了?”北宫瑾舟嗓音低醇,指尖虚虚点向他耳际,”谢大人睡得可好?”
叶玄澈偏头避开那欲拂未拂的手指,玄色衣摆扫过车板发出细碎声响:”北宫少卿好雅兴,专程在此守人醒转?”
“岂敢。”北宫瑾舟收回手,腕间佛珠碰撞出清脆声响,”不过是想问问,谢大人考虑得如何?”
月光忽然大盛,照得叶玄澈眼底寒芒如星:”四六分, 我得四成。”他声音比夜露更凉,”但军需押运归我。”
“哦?”北宫瑾舟忽然倾身,月白广袖如流云般垂落,”这般让步,倒让本官受宠若惊了。”他眸色深了几分,似要看透对方眼底所有暗涌, “本官倒要怀疑,押运途中是否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窗外惊起夜枭嘶鸣。叶玄澈忽的轻笑,道:”北宫少卿若不信,不妨亲自验看?”
“好啊” 北宫瑾舟执起青瓷茶盏,”在下不过是想听谢学士一句准话。”盏中残茶映着月光,晃出他眼底幽深,”本官允了…”
‘’那天色不早了,本官告退了’’ 话音未落,他起身欲走,却被一把扣住腰身。 北宫瑾舟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灼热温度,竟让他一时挣脱不得。
“急什么?”北宫瑾舟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戏谑,”过两日的宴席,谢大人来是不来?”
叶玄澈反手一个肘击,却被对方轻巧化解。北宫瑾舟趁机收紧手臂,鼻尖几乎蹭到他颈侧:”你身上的药香…”呼吸忽然一滞,”怎么混了檀木的味道?”
“—砰!!’‘’
一记重击终于让北宫瑾舟吃痛松手。叶玄澈跃下马车时,月色正照见他耳后一抹几不可察的红晕:”北宫少卿当真是…”他拂袖转身,声音淬了冰,”下流至极。”
北宫瑾舟揉着胸口低笑,望着那抹玄色身影融入夜色。忽然抬手轻嗅指尖——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此时夜风骤起,吹得道旁枯树簌簌作响。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几只寒鸦,黑羽掠过月轮时,恰似谁人碎裂的衣袂。
五更鼓尽,景阳钟响彻九重宫阙。东方既白,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斜照在鎏金蟠龙柱上,映得殿内浮尘如金屑般浮动。百官分列两侧,朱紫蟒袍在朝晖中如血如荼。
叶玄澈立于文官之列,绯色官袍上的孔雀补子熠熠生辉,腰间新赐的羊脂玉带在光影流转间泛着温润的光泽。
殿上,孙和手捧明黄圣旨,缓步而出。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绢帛上墨迹如铁画银钩,朱砂御印鲜艳欲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荡,惊起檐下栖鸦。
“翰林院学士谢昭,秉公持正,肃清河州亏空一案,功在社稷。着晋东阁大学士,加太子少保衔,赐黄金五百两,白银三千两,京郊良田三百亩,宅第一所。”
孙和顿了顿,浑浊的眼珠扫过殿内众臣,继续道:”原稽查司统辖之权,改由东厂接管。巡察特使一职,即日解除。”
叶玄澈伏跪于地,额头触上冰冷的金砖。晨光透过殿门,在他背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如利剑般刺向丹墀。
“臣,谢昭,领旨谢恩。”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不起半分波澜。
就在此时,礼部尚书严世卿倏的出列,笏板高举,声如裂帛:”陛下!臣有本奏!”
李赫半倚在龙椅上,冕旒垂下的玉藻遮住了他的神情,唯有指尖在扶手上轻叩的节奏,透出几分不耐。
“讲。”
严世卿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谢昭擅杀北镇抚司冯毅,虽事出有因,然未经三司会审,此乃僭越法度之举!若人人效仿,朝廷纲纪何在?”
殿内霎时寂静,唯闻铜漏滴答。
内阁次辅伯裳微微皱眉,手持象牙笏板出列:”严部堂此言差矣。冯毅勾结魏延衷,私扣通州船引,致使河工延误,百姓流离。谢大人奉旨查案,肃清奸佞,何罪之有?”
严世卿冷笑:”伯阁老此言,是要纵容擅杀之权?”
二人针锋相对,朝堂之上暗流涌动。
李赫忽然睁眼,冕旒玉藻碰撞出清脆声响:”梁熙甫。”
御史大夫梁熙甫浑身一颤,连忙出列:”臣在。”
“你来说说。”
梁熙甫额角沁出细汗,目光扫过叶玄澈平静的面容,又瞥见龙椅上天子似笑非笑的神情,终是深吸一口气,道:
“臣以为,冯毅罪证确凿,当诛。然谢大人未循刑狱程序,确有不妥。不如罚俸三月,以示惩戒,亦全朝廷法度。”
李赫唇角微扬,懒懒摆手:”准奏。”
他起身,明黄龙袍在晨光中如烈阳般夺目:”退朝——”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中,叶玄澈缓缓起身。殿外忽起狂风,吹得十二旒冕玉藻乱颤,亦卷起他绯袍一角, 翻飞如鹤羽……
暮色四合,青篷马车碾过长街,车帘微晃间漏进几缕残阳,在叶玄澈紧闭的眼睑上投下斑驳光影。江景在前方驱车,铁面罩边缘凝着未干的雨露,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大人,”江景声音压得极低,顿了顿道;”扬州’梅字号’那三万两,当真要给北宫瑾舟充作军需?”
叶玄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依旧闭目:”自然要给他最好的。”指尖在膝上轻叩,”两百斤私盐夹在冬衣里,走河西镖局的暗镖。”
车辕微震,江景握缰的手紧了紧:”若被察觉……”
“今夜请王千户来府上喝茶。”叶玄澈倏地睁眼,眸中寒芒如刃,”从后门进。”
青篷马车缓缓停在一座崭新的府邸前。朱漆大门锃亮,鎏金门环在夕阳下泛着刺目的光,檐下悬着的”谢府”灯笼被晚风吹得微微晃动,在青石板上投下猩红的影子。
叶玄澈掀帘下车,玄色官袍的下摆扫过车辕,带起几缕尘埃。他抬眸望向府门,瞳孔骤然一缩——那门前的石狮,左前爪第三道爪痕,分明是儿时他顽皮用匕首刻下的。
街角卖炊饼的老汉突然瞪大眼睛,手中的擀面杖”啪嗒”掉在地上:”那、那不是叶将军的旧宅吗?”
“嘘!”身旁的茶贩慌忙拽他衣袖,”你不要命了?没看见那位大人腰间的玉带?”
几个挑担的货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年轻的后生好奇道:”这宅子怎么了?”
“晦气得很!”卖花的老妪挎着篮子倒退两步,”五年前叶家满门抄斩,这宅子夜夜都能听见哭声……”她突然噤声,因为叶玄澈的目光正扫过这边。
江景铁面下的呼吸微滞,低声道:”大人,这宅子……”
“修得不错, 好个‘皇恩浩荡’” 叶玄澈语气平淡,指尖抚过门上新雕的缠枝纹。那纹路走向,与记忆中母亲最爱的花样分毫不差。
对面酒肆里,几个锦衣卫力士正在吃酒。为首的百户突然呛住,指着府门结结巴巴道:”快看!真有人住进去了!”
“听说是圣上亲赐给新晋的谢大人……”
“嘶——”旁边的人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们不觉得……这位谢大人的背影,像极了当年叶家那位小公子?”
一阵阴风突然卷过街道,吹得众人脊背发凉。卖糖人的老翁手一抖,刚做好的糖凤凰”咔嚓”碎在地上。
叶玄澈恍若未闻,抬脚踏过门槛。院内新栽的海棠开得正艳,假山石的位置却与儿时练剑的场地重合。
他忽然驻足,看着回廊下那方青石——曾经被他失手打翻墨汁染黑的一角,如今被巧匠雕成了竹叶纹。
“大人?”江景在身后低声询问。
“时辰定在今夜子时,”叶玄澈的声音比晚风还轻,”让王千户从西角门进来。”他抬手折下一枝海棠,”记得把东厢房的灯都点上。”
远处更夫开始敲梆子,惊起一群归巢的乌鸦。新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谢府”二字映得忽明忽暗。街角的闲汉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纷纷收拾摊子离去。
而此刻坤宁宫的飞檐上,一只黑猫正盯着谢府方向,碧绿的眼瞳在暮色中幽幽发亮。
暮色渐沉,坤宁宫内的鎏金鹤形烛台上,烛火微微摇曳,映得慕容祉手中的青瓷茶盏泛起泠泠幽光。她斜倚在紫檀雕凤榻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盏中浮沉的银针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半张面容。
“娘娘,”容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声音轻若蚊呐,”刚得的消息,皇上将叶府旧宅赏给了谢昭。”
慕容祉拨弄茶叶的指尖微微一顿,黛眉轻挑:”哦?那处’鬼宅’?”她忽地轻笑一声,茶盏搁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咱们这位陛下,倒是有趣得紧。”
窗外一树海棠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几片花瓣飘进殿内,正落在慕容祉的裙裾上。容袖连忙俯身拂去,低声道:”谢昭此次查案,已经将我们在户部和锦衣卫的人拔了两个……”
“急什么。”慕容祉抬手截住她的话,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芒,”过几日春猎,本宫自会好好’谢’他。”
她忽然抬眸,凤目如刃,”一个寒门出身的翰林,手段竟这般狠辣……”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划,”去查,本宫不信他没半点破绽。”
“是。”容袖垂首应下,正要退下,忽听窗外传来乌鸦沙哑的啼叫。
慕容祉望向窗外,只见一只漆黑的乌鸦正停在枯树枝头,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殿内。她忽然勾起唇角:”容袖,你看这谢昭的手段……”声音陡然转冷,”像不像那位?”
容袖瞳孔骤缩,手中的帕子”啪”地落地:”娘娘是说…..墨…….”
慕容祉笑而不语,抬手将茶泼向窗外。滚烫的茶水溅在乌鸦脚边,那畜生却纹丝不动,反而歪头盯着她,眼中似有讥诮。
慕容祉将茶盏重重一放,惊得乌鸦振翅飞走,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乌鸦远去的黑影,”去告诉内务府,春猎的弓箭…要特别准备。”
殿外暮鼓声起,惊飞檐下栖息的麻雀。容袖低头应是,退出时瞥见案几上的茶汤里,一片海棠正缓缓沉底,如同五年前那场大雪中,叶府门前未干的血迹。
* * * * *
子时三刻,西角门的青苔上印出几道凌乱足迹。王瑜跟在江景身后,铁面具折射的冷光映在斑驳墙面上,忽明忽暗。夜风穿廊而过,带起陈年木料腐朽的气息,混着新漆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王千户跟紧些。”江景突然开口,惊得王瑜踩碎一节枯枝。”喀嚓”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仿佛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
转过回廊时,王瑜猛地僵住——假山石后白影一闪。待定睛看时,却是一株夜昙,惨白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尸衣般的色泽。
书房窗纸透出昏黄烛光,叶玄澈执卷的剪影映在窗纱上,恍若古画中人。推门刹那,王瑜膝盖一软——案头青瓷瓶里斜插的枯梅,枝干扭曲如挣扎的手臂
“王千户请坐。”
温润嗓音惊散了满室阴寒。叶玄澈含笑斟茶,鎏金壶嘴吐出的水汽氤氲了眉眼。
“河西镖局押送冬衣,夹带二百斤私盐。”叶玄澈推过茶盏,示意江景摆上金锭,”利润约五百两,您得三成,王千户觉得如何?”
王瑜喉结滚动,目光黏在桌上突然出现的金锭上。十两赤金排成列状,映得他眼底发红。
“下官…下官明白!”他一把揽过金锭,袖风扫翻了茶盏。褐黄茶汤漫过案几,渐渐渗入木纹…….
送客至月洞门,半晌叶玄澈冷声道:”梁广明日辞官赴扬,你派两个生面孔盯着。”
江景躬身应下
叶玄澈指尖抚过廊柱上一道陈年箭痕,”那五万两鎏银铅芯的’官银‘’…该动一动了。”
梆子声远远传来,惊飞檐角铜铃下的蝙蝠。江景离去时,靴底碾碎了一地昙花瓣 ……
后巷更夫揉揉眼睛——他分明看见谢府屋脊上蹲着个黑影,眨眼却只剩一弯残月。
小说《斩楼兰之恶鬼共生》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