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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掠

作者:用户26824578

字数:158538字

2025-09-11 20:44:54 连载

简介

喜欢看都市日常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凝掠》!由作者“用户26824578”倾情打造,以158538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沈青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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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那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接触,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底持续不断地漾开一圈圈混杂着希望与恐惧的涟漪。那两声敲击,轻微得几乎被她的痛苦喘息淹没,却沉重地砸在我的认知上,彻底推翻了我之前所有的绝望猜想。

她还在任务中。

她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甚至不惜染上毒瘾,依然在坚持。

而那声咳嗽,那次敲击,是她冒着巨大风险,在几乎不可能的绝境下,向我这个突然闯入的、变数极大的丈夫,传递出的微弱却坚定的信号。

王天魁。水路。老毛子。

这三个词像烙印一样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知道,这就是钥匙,是揭开一切迷雾,理解沈青任务核心,甚至最终摧毁这个魔窟的关键。

但如何利用这把钥匙?如何在不暴露她、不暴露我自己的前提下,撬开这把锁?

巨大的压力和责任像山一样压下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但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悲壮色彩的决心也在我心底滋生。我不再是那个只能绝望旁观的丈夫,我成了她黑暗中或许唯一的、微弱却存在的接应。

我必须行动。必须万分小心地行动。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头在暗夜里潜行的猎豹,将所有的感官和警惕性提升到了极致。我更加卖力地扮演着“阿烈”,甚至比之前更“融入”这个环境。我学着其他马仔的样子,为了几块钱和小混混争执,偶尔偷偷克扣一点零钱去买最劣质的烟酒,喝醉了就缩在角落骂骂咧咧。我让自己看起来更贪婪,更麻木,更符合一个底层渣滓该有的样子。

而暗地里,我的眼睛和耳朵从未停止工作。

我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在“迷迭香”内外逡巡。送酒时,我刻意放慢脚步,偷听卡座里那些看似闲聊的对话;在后街等待交易时,我竖起耳朵捕捉那些瘾君子和混混们吹牛时漏出的碎片信息;甚至在被狗子呼来喝去时,我也努力记住他电话里零星的、不耐烦的应答。

我的目标明确:一切与“王天魁”、“水路”、“船”、“货运”、“老毛子”(或任何可能指代俄罗斯方面的人或事)相关的信息。

这个过程缓慢得令人焦灼,且危险重重。就像在雷区里盲走,任何一次看似无意的打听,任何一次过于专注的凝视,都可能引来致命的怀疑。

我听到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有人喝醉了吹嘘,说跟着“王老板”干大买卖,一次赚的钱够潇洒半年。

有赌徒输红了眼,嚷嚷着要去求“魁爷”给条“水路”跑跑,挣快钱翻本。

两个看场子的保安私下抱怨,说最近“查得紧”,“北边的客人”要求高,不好伺候。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散落的拼图,一点点在我脑海里拼接。王天魁确实掌握着一条重要的毒品运输渠道,很可能通过水路,客户涉及北边(俄罗斯?)。但具体的时间、地点、方式,依旧笼罩在迷雾中。

我更担心的是沈青。

那次剧烈的戒断反应后,我有好几天没在夜总会里看到她。这让我坐立难安。她是病倒了?还是被王天魁带走了?或者是任务出了什么变故?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才再次看到她。

她被那个跟班扶着从VIP区出来,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走路都有些飘忽,但眼神里那种极度的痛苦似乎消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死水般的麻木。她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裙子显得有些空荡。

当她经过我身边时(我正低头擦拭吧台),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医院里才有的消毒水味道,混杂着她身上固有的香水味。

她去医院了?还是被强制采取了什么措施?

我的心猛地一沉。王天魁不会允许他“喜欢”的玩物轻易被毒品毁掉,他一定有他的控制手段。这手段对沈青来说是解脱,还是另一种更可怕的控制?

她没有看我,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搀扶着离开了。

那一刻,我意识到,时间可能不多了。沈青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在下滑,王天魁的生意不可能一直等待。我必须更快,更冒险。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

狗子。他是最底层的直接经手人,虽然接触不到核心,但肯定知道一些零散的、关于“送货”和“跑腿”的细节。他嘴碎,爱占小便宜,喝醉了更是口无遮拦。

风险极大。主动打听核心生意,很容易引火烧身。

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

我等到一个机会。那天晚上收工后,狗子似乎心情不错,揣着刚分到的钱,吆喝着几个马仔去街边大排档喝酒。我也混在其中。

几瓶劣质白酒下肚,桌上的人开始东倒西歪,吹牛打屁,话也多了起来。狗子喝得满脸通红,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跟着刘经理见过多少世面。

我找准时机,给他倒满酒,陪着笑,用羡慕的语气奉承:“狗哥牛逼!啥时候也能带小弟见识见识大场面啊?听说王老板那边……才是真的大买卖?”我故意把“王老板”和“大买卖”说得含糊又充满向往。

狗子的笑容僵了一下,警惕地瞥了我一眼,虽然醉眼朦胧,但底层混混的谨慎还在:“……你打听这个干嘛?活腻了?”

我心里一紧,脸上却立刻堆起怂包的表情,缩了缩脖子:“哎哟,狗哥,我哪敢啊……就是……就是听说跑一趟‘水路’能挣这个数?”我胡乱比划了一下,压低声音,“羡慕啊……啥时候狗哥发达了,别忘了拉小弟一把……”

我故意把“水路”这个词混在奉承话里抛出去,装作是道听途说的黑话。

狗子眯着眼打量我,似乎在判断我是真傻还是假傻。酒精显然降低了他的判断力。他嗤笑一声,打了个酒嗝,用力拍我的肩膀:“操!就你这怂样?还跑水路?那活儿是他妈一般人能干的?风险大着呢!上次……呃……”他似乎意识到说多了,猛地刹住话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闭嘴!喝你的酒!再瞎打听老子弄死你!”

他虽然没再说下去,但那瞬间的失言和过度的反应,已经印证了我的猜测!

“水路”确实存在,而且风险极大!这绝不仅仅是街头散货那么简单!

我不敢再问,连忙点头哈腰地给他倒酒,岔开话题。

但我知道,我赌对了第一步。虽然惊险,但确认了方向。

然而,更大的挑战摆在我面前。狗子这个层级,根本无法接触到具体信息。我需要更接近核心。

刘经理?他显然是王天魁的心腹,但警惕性极高,几乎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话。

还有谁?

我的思绪再次回到那个地下室,回到王天魁身边那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像是军师或会计的男人。他看起来比打手们更谨慎,但也可能更有弱点。

或者……沈青?

这个念头让我心脏抽搐。让她去套取情报?这无异于将她推向更危险的边缘。王天魁那种人疑心极重,一旦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除了她,还有谁能更接近真相?

巨大的矛盾撕扯着我。一方面,我渴望得到关键信息,早日结束这一切,带她离开。另一方面,我又极度恐惧任何行动可能给她带来的灭顶之灾。

就在我进退维谷、焦虑万分之际,机会却以一种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式,再次出现了。

那天下午,我又被叫去“迷迭香”内部帮忙搬运一批新到的洋酒。正在仓库清点时,刘经理皱着眉头走进来,对着手机不耐烦地低声吼:“……妈的!怎么这个时候住院?……行了行了知道了!我想办法!”

他挂了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在仓库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阿烈!”他喊了一声。

我立刻放下箱子,跑过去,低着头:“经理,您吩咐。”

刘经理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似乎在做某种评估:“你……小子手脚还算利索,嘴严不严?”

我心里猛地一跳,强作镇定:“经理,我啥也不知道,就知道干活吃饭。”

刘经理似乎还算满意这个回答,又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王总那边晚上有个私人饭局,原先跟去的兄弟急性阑尾炎进医院了。临时找不到可靠的人,你……跟我去一趟。机灵点,只管倒酒挡酒,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出了岔子,我扒了你的皮!听到没有?”

私人饭局?王总?

我的血液瞬间加速流动,肾上腺素飙升。巨大的风险!但也是前所未有的机会!

“听……听到了!经理放心!我一定办好!”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既惶恐又带着受宠若惊的激动。

“嗯。”刘经理点点头,“晚上八点,后门等着。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别丢老子的人!”

他说完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晚上。

王天魁的私人饭局。

这意味着,我有可能近距离接触到他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甚至……听到一些东西。

这也意味着,沈青很可能也会在场。

我将第一次,在那种场合下,以这种身份,面对她。

恐惧和机遇像两条绞索,同时套上了我的脖颈。

我知道,我踏出的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也可能更接近曙光。

晚上八点,我换上了一件唯一还算整洁的黑色T恤,准时等在了后门。

夜色浓重,像化不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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