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逆纹觉醒后,她踏上守护征途》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女频衍生小说,作者“晨东哥哥”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禾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逆纹觉醒后,她踏上守护征途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秋收的日子比往年早了半月。
阿禾站在田埂上,看着村民们弯腰割稻,镰刀划过稻秆的“唰唰”声里,混着囡囡清脆的笑。这丫头学割稻时总把稻穗割得七零八落,阿石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张婆婆却拄着拐杖笑:“当年阿禾丫头还不如她呢,把稻根都刨出来了。”
阿禾的脸颊发烫,伸手摸了摸腰间——凌霜的铁剑还在,只是剑鞘上缠了圈新稻绳,是她昨夜编的。回到禾香谷已三月,裂隙的事像场梦,只有偶尔摸到剑格碎片(她把它嵌在了剑柄上),才会想起那些光怪陆离的瞬间。
“阿禾姑娘,沈大哥让你去祠堂一趟。”一个后生跑过来,额角挂着汗珠,“说是从镇上捎了东西来。”
阿禾跟着他往祠堂走,刚到门口就闻到墨香。沈砚正趴在供桌上写东西,宣纸上密密麻麻的,是要刻在安宁祠新碑上的名字——除了长风、禾昭,还有冰川战役里所有无名士兵的名字,是沈砚从《往事录》里一个个抄下来的。
“你看这个。”沈砚递过来一张拓片,上面是个模糊的印章,“镇上的老秀才说,这是当年禾昭姑娘的私印,在一批旧书里找到的。”
拓片上的印章刻着个“禾”字,笔画里藏着稻穗的纹路。阿禾指尖抚过那纹路,忽然想起冰川裂隙里,禾昭周身环绕的光纹也是这般形状。
“沈大哥,你说……逆纹真的彻底消失了吗?”阿禾忽然问。
沈砚放下笔,看向祠堂外的稻田:“张婆婆说,今年的稻子比往年饱满,溪水也甜。你看这光景,像还有逆纹作祟的样子吗?”
阿禾笑了。确实,这三个月里,禾香谷风调雨顺,连往年总闹的虫灾都没了。村民们渐渐忘了影的谣言,李伯见了她总红着脸递来新摘的黄瓜,说“丫头,当年是我老糊涂”。
可她总觉得心里有块石头没落地。影消失前那句“裂隙会再开”,像根刺,扎在记忆深处。
“对了,”沈砚从布包里掏出个木盒,“镇上粮铺的掌柜托我给你带的,说是有人托他转交,没留名字。”
木盒打开,里面是块巴掌大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半朵梅花,恰好能和凌霜那半块“风”字玉佩拼在一起。阿禾的呼吸顿住了——这是禾昭的玉佩,当年她藏在战报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玉佩背面刻着行小字:“霜融处,禾自生。”
是凌霜的笔迹。
阿禾猛地抬头,看向沈砚:“托你带玉佩的人,长什么样?”
“说是个穿青布衫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说话声音很轻。”沈砚回忆着,“她说你看到玉佩就知道了。”
阿禾握紧玉佩,指尖冰凉。穿青布衫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是凌霜!她没死!
“她还说什么了?”阿禾的声音发颤。
“她说,让你好好种稻,别总惦记着冰川。”沈砚挠了挠头,“还说……‘逆纹若再醒,稻下自有锋’。”
稻下自有锋?
阿禾低头看向祠堂外的稻田,金黄的稻穗在风里起伏,像一片涌动的海。她忽然想起凌霜教她练剑时说的话:“最高明的剑法,不是斩尽杀绝,是藏锋于鞘,像稻子一样,把根扎在土里,看着温顺,实则韧不可摧。”
难道……
二
接下来的几日,阿禾总在稻田里打转。她蹲在田埂上,一株株查看稻穗,指尖拂过稻秆,想找到凌霜话里的“锋”。可除了饱满的稻粒和湿润的泥土,什么都没有。
囡囡跟着她跑,累得坐在田埂上,啃着玉米问:“姐姐,你在找什么呀?是丢了东西吗?”
阿禾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在找一把藏起来的剑。”
“剑怎么会藏在稻子里?”囡囡睁大眼睛,“它不怕被水泡坏吗?”
阿禾被她逗笑了,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阿石举着锄头往这边跑,脸色煞白:“阿禾姑娘,不好了!西边的稻田……稻田里冒出光纹了!”
阿禾心里一沉,跟着阿石往西边跑。远远就看见村民们围在田边,指着田里的稻子惊呼。只见那片刚收割完的稻田里,泥土上竟浮现出淡淡的七彩光纹,像极了逆纹的颜色,正一点点往四周扩散。
“是逆纹!影说的是真的!”李伯的声音带着恐惧,“它真的回来了!”
人群瞬间慌乱起来,有人要往村外跑,有人举着锄头要挖掉那些光纹。阿禾大喊一声:“都别动!”
她走到光纹边缘,蹲下身仔细看。这些光纹比逆纹更浅,更柔和,像是……人为画上去的。她伸手碰了碰,光纹没有刺痛感,反而带着一丝温润,像握着凌霜的玉佩。
“这不是逆纹。”阿禾站起身,声音坚定,“是有人用特殊的法子画上去的。”
“谁会画这东西?”有人问。
阿禾的目光落在光纹交织的中心——那里的泥土微微隆起,像埋着什么东西。她回头对阿石说:“拿锄头来,小心点挖。”
阿石犹豫了一下,还是递过锄头。阿禾顺着光纹的走向,轻轻刨开泥土。没挖多久,锄头就碰到了硬物,发出“当”的一声。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泥土被一点点拨开,露出个生锈的铁盒。盒子上缠着稻绳,绳结正是凌霜教她编的那种。阿禾的心怦怦直跳,解开稻绳,打开铁盒——
里面没有剑,只有一卷泛黄的布帛,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像张地图,标注着冰川到禾香谷的路线。布帛的角落,用墨笔写着几行字:
“逆纹本是地脉之气所化,聚于冰川,散于稻田。影虽灭,余孽未清,若裂隙再开,以稻根引地脉之气,可镇之。”
落款是一个“霜”字。
阿禾恍然大悟。凌霜早就料到裂隙可能再开,她没说破,只是悄悄在稻田里埋下了这张“镇纹图”。所谓“稻下自有锋”,不是指藏在稻下的剑,是指这片被地脉之气滋养的稻田,本身就是对抗逆纹的力量。
“这是什么意思?”沈砚凑过来看,“地脉之气能镇住逆纹?”
“你看这些光纹。”阿禾指着地上的纹路,“它们连接着东边的溪流和北边的山涧,是在引活水入田。水属阴,能克逆纹的阳火之气。凌霜前辈早就布好了局。”
村民们听得半懂不懂,但看到阿禾笃定的样子,渐渐平静下来。李伯挠了挠头:“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按图上的纹路,把稻田分成九块,每块中间挖条浅沟,引溪水过来。”阿禾卷起布帛,“张婆婆说过,水能润田,也能镇邪。咱们种了这么多年稻,最懂水的力量。”
三
挖沟引水的活儿干了三天。当最后一条水沟挖通时,溪水流进稻田,与地上的光纹相遇,竟泛起淡淡的金光。光纹顺着水流蔓延,渐渐与稻田的脉络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了。
阿禾站在田埂上,看着清澈的水流过稻茬,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沈砚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个刚摘的橘子:“尝尝,镇上新来的品种,甜得很。”
阿禾接过橘子,刚剥开,就看见张婆婆往这边走,手里举着个信封。“阿禾丫头,镇上邮差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信封上没有寄信人,只有一行字:“见字如面,勿念。”
阿禾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画——画的是冰川脚下的溪流,溪边坐着个穿青布衫的老太太,正往水里撒稻种,旁边写着:“此处亦可种稻。”
是凌霜的画。
阿禾把画贴在胸口,眼眶发烫。她知道,师傅不会回来了。她选择留在冰川,不是因为被困,是想在那里种出一片新的稻田,像当年在禾香谷一样,用稻子的力量,守护那片曾被战火灼伤的土地。
“她在那边,也能种出好稻子吧?”阿禾轻声问。
沈砚望着西边的山峦,点头笑道:“肯定能。毕竟,她教出的徒弟,把禾香谷种成了金窝窝。”
阿禾笑了,把橘子瓣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漫过舌尖。远处的安宁祠传来钟声,清越悠长,和稻田里的水流声、村民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
她低头看向掌心,那里已经没有疤痕了。但她知道,有些印记,从来都不需要刻在皮肤上——它们藏在稻穗的纹路里,藏在溪水的甘甜里,藏在每个平凡日子的安稳里。
就像凌霜说的,最好的时光,从来都在脚下的土地里。
而她要做的,就是守着这片土地,守着一季又一季的稻浪,等着有一天,远方传来消息,说冰川脚下也长出了金灿灿的稻子,说那里的溪水,也像禾香谷的一样,带着甜味。
风吹过稻田,稻茬沙沙作响,像在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