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皇子妃六岁半,一拳一个大坏蛋》中的禾软软阙翊安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古言脑洞风格小说被耳柚柚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耳柚柚”大大已经写了109135字。
皇子妃六岁半,一拳一个大坏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定国公府长子禾承毅,以“探望三皇子殿下”的官方名义,踏入了这座在京城传闻中变得鸡飞狗跳的府邸。
他一身玄色劲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行走间带着北境沙场独有的凌厉气息,所过之处,连风都仿佛被割开了几道口子,与府中那份阴郁的氛围格格不入。
福顺领着路,心里直打鼓。
这位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未来的大将军,出了名的不苟言笑,人称“活阎王”。
他怎么会突然来探望自家这爹不疼娘不爱的殿下?
穿过月亮门,庭院里的景象让禾承毅的脚步缓了半分。
只见一架轮椅停在海棠树下,那个传闻中病得只剩一口气的皇子阙翊安,正垂着眼帘,看着蹲在他膝边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粉雕玉琢的,正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糕,仰着小脸,献宝似的往阙翊安嘴边送:“安安!快尝!御膳房的刘爷爷说,这是用今年头茬桂花做的,甜过初恋!”
阙翊安没张嘴,只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你吃吧,我看着就好。”
这画面,岁月静好。
可惜,画面里蓦然的闯进了一只猛虎。
禾软软一早就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只不过一想到这是在大白天,而且福顺老伯伯也并未发出尖锐的暴鸣,
她自然也无心理会,只想着如何评鉴自己从御膳房“借”回来的美味佳肴。
她“嗖”地一下,把那块桂花糕塞进自己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
嚼嚼嚼——
可是随着禾承毅的靠近,
她霍然起身,小短腿一前一后扎了个马步,两条小短臂左右张开,摆出一个失传已久的“护驾”阵型,铜墙铁壁般地挡在了阙翊安的轮椅前。
禾承毅从军多年,排兵布阵,了然于胸。
可眼前这个……下盘不稳,中路大开,破绽多得像筛子一样的防御姿势,偏偏透着一股“你瞅啥,再瞅一个试试”的王霸之气。
他竟一时不知该从哪个破绽下手。
“你,你靠那么近干嘛?!”
小丫头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却气势汹汹,“这是我的安安,我的长期饭票,身体柔弱,生人勿近!(当然除了她自己)”
“饭……票?”禾承毅咀嚼着这个新鲜的词,常年紧绷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他看着她那护食的凶悍劲儿,非但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眼前的小妮子分外有趣。
奶凶奶凶的,又有点好笑。
轮椅上的阙翊安抬起头,轻咳一声,掩去了唇边那抹快要藏不住的笑意。
他没有出声解释,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想知道这位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定国公府大公子,要如何应对他家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家伙。
禾承毅回过神,他此行本只是来看看所谓的“妖女”究竟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开场就是这么一出。
他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
他没有靠近,怕惊着这只炸毛的小兽,只是缓缓蹲下身,尽量让自己那高大的身形显得不那么有威胁。
“刺啦——”
油纸包被打开,一股浓郁、霸道的肉香,混合着北地独有的香料气息,蛮横地冲进了禾软软的鼻腔。
小丫头的小鼻子立刻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
她原本坚不可摧的防御阵型,顷刻间土崩瓦解整个人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牢牢锁定在禾承毅手里的东西上。
那是一种被风干得极有嚼劲的肉干,色泽深红,边缘处还带着一丝烤炙过的焦香。
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这味道里,有金戈铁马,有大漠孤烟,还有大口吃肉的豪迈!
禾软软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咕咚”声。
“北境特产,雪狼肉风干而成,尝尝?”
禾承毅晃了晃手中的肉干,声音放得平缓。
原则是什么?饭票的安危又是什么?
在绝对的美食面前,一切都可以暂时靠边站!
禾软软只犹豫了零点一秒,便迈开小短腿,蹭蹭蹭地跑到禾承毅面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快如闪电地一把将里面最大最厚实的那块肉干抢了过去!
抢到手后,她又警惕地退回阙翊安身边,这才把那块“板砖”塞进嘴里,两只小手抱着,用力地啃了起来。
肉干极有韧性,但小饕餮养了几天的牙口极好,小小的身子一耸一耸的,两边的腮帮子卖力咀嚼着。
可那滋味,实在是上头!
咸香,微辣,越嚼越香,满口都是浓缩的肉之精华!
她满足地眯起了眼,戒备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食物的热爱与沉醉,像一只偷吃到鱼干的小猫,幸福得连头上的小揪揪都在冒着快乐的泡泡。
这一幕,让禾承毅的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
他看着禾软软啃肉干的样子,看着她那份“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等我啃完这口”的专注,脑海里,那幅被他摩挲了无数遍的小像,忽然就和眼前这个鲜活的小丫头重叠了。
很荒唐,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那走失多年的小妹,若还活着,吃到喜欢的东西时,会不会也是这般模样?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少将军,别来无恙。”
阙翊安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声。
禾承毅这才站起身,将剩下的肉干放到石桌上,对阙翊安拱了拱手:“殿下,冒昧来访,还望见谅。听闻殿下近日府添新囍,特来拜贺。”
他嘴上说着客套话,可注意力却始终被那个抱着肉干啃得不亦乐乎的小身影牵扯着。
“有劳挂心。”
阙翊安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不知,我这冷清的翊王府,有什么值得少将军放下军中要务亲自走一趟?”
这句看似寻常的问话,却不轻不重地敲在了点子上。
阙翊安何等敏锐,他早已察觉,禾承毅的来意,绝非“拜贺”这么简单。
这位定国公府的长子,从进门开始,真正的焦点,就只有他身边这个小丫头。
禾承毅却面不改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北境的风土人情,说了几句边关的战事,便起身告辞。
他没有问任何关于禾软软身世的问题,分寸拿捏得极好。
只是在离开前,他又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把一块肉干啃得干干净净,正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的小丫头。
他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收拢,当年亲手给小妹打造的那枚长命锁,仿佛在掌心发烫。
就在禾承毅转身,即将踏出庭院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
“大块头哥哥!”
什么?什么头?禾承毅的脚步顿住,转过身。
禾软软仰着小脸,舔干净了手指,一脸认真地对他提议:“你下次,还带肉干来么!可以带最大最大的那种么!”
那清脆的声音,那理直气壮的索要,让禾承毅紧长年紧绷的脸,不禁松弛下来。
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回到定国公府,禾承毅连朝服都未换,带着一身风尘与隐忍的激动,径直闯进了三弟禾云逍的书房。
禾云逍正摇着扇子,欣赏一幅新得的山水图,见自家大哥这副模样,不由挑了挑眉:“哟,大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您这尊大佛?”
禾承毅没理会他的调侃,走到书案前,沉声开口。
“三弟,有个小丫头,不一般。”
“哦?”禾云逍合上扇子,来了兴致,“怎么个不一般法?让你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变了脸色。”
“她的牙……”
禾承毅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梦幻,“她竟能啃动北境的狼肉干,还……还啃出了火星子。”
“最重要的是,”禾承毅一字一顿,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个足以颠覆整个定国公府认知的结论:
“那口牙,跟咱们娘亲醉酒后啃断先帝御赐的翡翠如意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