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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精彩章节试读
春分过后,寻找合适的量大且稳定的茉莉花源便成了当务之急。沈星野行事倒也爽快,几日后,便安排姜未扮作随从,跟随沈北,前往永安城近郊物色。
马车驶出繁华的永安城,沿着官道向西南而行。初春的江南,水田漠漠,垂柳如烟,姜未穿着沈家家丁的灰布衣衫,沉默地跟在沈北身侧,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车窗外。
行至一处名为“栖霞坳”的山谷附近,官道却被一群人堵住了。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夫,正与几个穿着绸缎、趾高气扬的管事模样的人推搡争执,哭声、骂声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沈北皱眉。
车夫探头回禀:“公子,好像是官爷在清丈土地,说这片山地被划为‘公田’了,要这些农户限期搬走,地里的青苗…也要铲掉。”
“括置令…”沈北眉头锁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帮人,吃相越来越难看了。”他看向沈星野,请示道:“少爷,绕路?”
沈星野撩开车帘,看着那群悲愤无助的农夫,又看了看远处山坡上那片刚刚吐出嫩绿新芽、长势喜人的茉莉花田,眼神复杂。他沉默片刻,忽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公子!”沈北一惊,连忙跟上。姜未也默默跟在后面。
沈星野走到那群管事人面前,脸上挂起他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纨绔气的笑容,手中折扇一摇:“哟,几位官爷,好大的威风啊?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扰人清梦。”
为首的管事认得沈星野,脸上立刻堆起谄笑:“哎呦,原来是沈小公子!惊扰了您,真是罪过!小的们也是奉上头的命,清理这些刁民…”
“清理?”沈星野折扇指向那片茉莉花田,故作惊讶,“这么好的茉莉苗子,眼看就要开花了,铲了多可惜?这花,我瞧着喜欢。”他话锋一转,笑容带上几分漫不经心的压迫,“正巧,我家老太太就爱闻个新鲜茉莉味儿。这样吧,这片花田,还有这些农户…我沈家要了。按市价,该多少银子,找我府上张管家结算。至于那边…你知道该当如何”他凑近那管事,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相爷府上要的南洋香料,听说分量有点问题?要不要…我帮你在孙先生面前‘美言’几句?”
那管事脸色瞬间煞白!相府香料的事若被捅出去,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冷汗涔涔,哪还敢说半个不字,点头哈腰:“沈公子喜欢…是、是小的们的福气!一切好说!好说!”
一场风波,竟被沈星野三言两语,以近乎“强买”的方式化解了。农夫们保住了一季收成,虽失了地契,但沈家承诺按佃农身份继续让他们耕种,工钱照付。看着农夫们千恩万谢地散去,沈星野脸上那纨绔的笑容淡去,看着那片生机勃勃的茉莉花田,轻轻叹了口气。
“沈北,”他吩咐道,“记下这里。这片花田,还有这些花农,都算进‘天香引’的账上。”
姜未默默看着这一切。沈星野看似跋扈的手段下,藏着一份不愿明言的仁心。这让她对这个纨绔公子,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看着那些劫后余生、忙着侍弄花苗、摘顶的农夫,看着那些在田间地头奔跑嬉戏、脸上重新有了笑容的农家孩童,心底似乎被这初春的阳光,悄悄融化了一丝缝隙。茉莉的冷香在初春的山谷里浮动,混合着泥土与朽木的气息。
清明时节的雨,缠缠绵绵,将永安城外的山道洗得一片清冷泥泞。沈府的车队自祖茔返回,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留下深色的辙印。沈星野一身素净的雨过天青色锦袍,束发的玉冠蒙着薄薄水汽,衬得那张惯常风流含笑的俊脸,难得地显出几分沉郁,他端坐车中,望着窗外雨雾迷蒙的山色,祭奠的香烛纸灰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端。行至半途,山道旁,野生的黄菊开得泼辣,一丛丛挤在湿漉漉的草丛里,细碎的花朵顶着晶莹雨珠,倔强地吐露着微苦的寒香。沈星野心中微动,吩咐停车。
沈星野亲自下车,不顾雨后的泥泞,踩着湿滑的泥土,俯身采了两把沾着雨珠、开得最盛的野菊。那金黄的花瓣,带着山野的清气,在灰蒙蒙的天地间,透着一股生机的暖意。他小心地拢了拢,用帕子裹了花茎,带回车上。
沈北在旁,目光扫过那两把菊花,又看了看自家少爷沉静的侧脸,心中了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暮色已悄然而至,雨丝细密如织,檐下水滴敲打着石阶,声声清冷,沈星野撑着伞,穿过几重寂静的回廊,手中握着那两把菊花,径直往寒香坊走去。刚踏入门,一股浓郁、炽烈、带着微微焦香的奇异气息便扑面而来,瞬间冲散了雨天的湿寒,霸道地占据了所有感官。这气息不同于祭奠的香烛,它更鲜活,更猛烈,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院内主屋的门窗半掩着,水汽混着奇异的茶香如云雾般向外翻涌。屋内灶火熊熊,映得人影幢幢。姜未正站在一口架在猛火灶上的大铁锅前,身形在蒸腾的热气与水雾中显得有些模糊。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葛布衫子,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截纤细却线条流畅的小臂,已被灶火和蒸汽熏得微微发红。
锅里是碧绿油润的鲜嫩茶青。只见姜未双手探入锅中,掌心向下,五指如爪,贴着滚烫的锅底猛地一抄,将一大捧茶叶高高掀起!青翠的叶片在半空中翻滚、舒展、散开,如同被赋予了生命。水汽“嗤”地一声大量蒸腾。茶叶尚未落下,她的双手已如穿花蝴蝶般再次插入锅中,又是迅疾无比的一抄一扬!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每一次扬撒都伴随着大量白气的升腾和茶叶与滚烫铁锅接触时细微而密集的“噼啪”声。
汗水早已浸透了那层薄薄的葛布衫子,紧贴在起伏的背脊上,勾勒出过分单薄却流畅的线条。晶莹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滚落,滑过因高温而泛着淡淡绯红的脸颊,浸湿了鬓角,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颊边,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剧烈起伏的锁骨凹陷处,或是直接滚入微微敞开的领口深处,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火光映着他的侧脸,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浓密的阴影,紧抿的唇瓣颜色极淡,唇角却因用力而微微绷紧,鼻尖上凝着细密的汗珠,神情却无比专注,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锅中茶叶色泽与形态的每一丝变化,整个人如同在烈焰中淬炼的美玉,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混合着力量与脆弱的美感。
这便是炒青。杀青的关键所在,以高温铁锅,夺其青气,定其形色。火候稍纵即逝,差之毫厘,便是焦苦与清香的云泥之别。
沈星野站在门口蒸腾的雾气边缘,没有出声打扰。他默默地看着那个在火光与水汽中专注翻腾的身影,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衫下伶仃却绷紧的肩背线条。手中那两把带着山野雨露气息的野菊,此刻似乎也染上了这屋内的炽热。胸腔里那颗心,随着姜未翻炒的节奏,不自觉地怦怦跳动。他从未觉得,一个人专注劳作的样子,能如此…撼动心神。那滴汗珠滑入领口的轨迹,像一根无形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他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带来一阵莫名的燥热与悸动。他静立了片刻,才在茶叶又一次被高高抛起、水汽蒸腾的间隙,轻声开口:
“姜兄。”
姜未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双手依旧在滚烫的锅中快速翻飞、抛扬,头也未回,清冷的声音穿透了灶火的噼啪和水汽的嘶嘶。 她顿了顿,双手再次扬起一片青翠的茶云,声音被水汽裹着,有些模糊,“公子,请你在前廊稍等会儿。”
沈星野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这炒青的香气最是霸道纯粹,也最是娇贵,一丝外来的杂味都可能侵入茶骨,坏了辛苦凝聚的茶魂。他不再多言,依言退出门外,走到前廊檐下。细密的雨丝被风吹着斜斜飘入,沾湿了他的袍角。他将那两束野菊轻轻放在廊下干燥处,静静等待。
灶火声、茶叶翻腾声、水汽蒸腾声,在暮色渐浓的庭院里交织成一片独特的忙碌乐章。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火光暗了下去,那令人窒息的、带着焦香的热浪也渐渐平息。脚步声传来,姜未用布巾擦着手,从弥漫的水汽中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双颊被热气熏得绯红,额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单薄的葛布衫子也半湿着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她走到廊下,目光落在那两束沾着雨珠、静静躺着的野菊上。嫩黄的花瓣在暮色四合的天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沈星野看着她,低声道:“路上见开得好,便采了些。清明…是个念想的日子。”
姜未伸出手,沾着茶渍和些许炭灰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湿润的花瓣。她没有看沈星野,视线落在院中那几株在雨中愈发青翠的茶树上,声音很轻,像飘散的雨丝:“谢谢啊。”她停顿了很久,久到檐下的雨水滴落声都清晰可闻,“时间太久了,如今,我早已记不清父母的样子了。也不知他们…在哪,是否有墓可以祭奠。”她微微仰起脸,看向灰蒙蒙的、飘着无尽雨丝的天空,侧脸在暮色中显出几分脆弱的茫然,“漂泊流离,能活下去…已是不易。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那声音平静得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没有怨恨,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认命。可那漠然之下,沈星野却仿佛触摸到了深不见底的孤寂与荒凉。他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酸涩。他看着他被火光和水汽熏染过的、带着疲惫却依旧清亮的眼睛,看着他指尖抚过的野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能活下去已是不易?” 沈星野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心疼。
深夜,听风轩里,烛火在精致的铜鹤灯台上静静燃烧,流下一道道凝结的烛泪。
幽谧卧房内,沈星野仅着一袭素白中衣,如墨青丝随意披散肩头,独自坐在窗边,任凭夜风挟着水汽拂过面颊,雨后的青石板上在烛光的映衬下,流转着碎银般的光晕,恍若撒落一地细碎的星子,随着晚风忽明忽暗地流转。
白日里寒香坊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中反复回放:那滴滑入领口的汗珠,那绷紧的脆弱手腕,那平静诉说“忘了父母模样”时清冷的侧脸,还有那双沉静如深渊、却让他心悸不已的眼睛……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落在自己摊开的右手掌心上。仿佛还能感受到白日里那束野菊花茎微凉的触感。他下意识地捻了捻指尖,仿佛要碾碎什么。
指尖似乎真的沾染上了一丝极其幽淡、极其清冽的冷香。不是野菊的味道,也不是茶香。那香气若有似无,如同寒夜里悄然绽放的第一缕梅魂,纯净、冷冽,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香气…白日里在姜未身边,似乎也闻到过?混杂在浓烈的茶香和汗味里,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
沈星野猛地攥紧了手指,仿佛要将那缕虚幻的香气攥碎在掌心。他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惊疑、混乱,还有一种深切的自我厌弃。
“沈星野…” 他声音沙哑地低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你他娘的…是不是魔怔了?”
镜中人没有回答,只有烛火在他困惑而躁动的眼底,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那缕萦绕在指尖、挥之不去的冷梅幽香,却如同一个无声的烙印,深深地刻进了他混乱的心神深处。
小说《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