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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河旧物志

作者:十岁九

字数:117545字

2025-08-23 08:02:32 连载

简介

安河旧物志是一本备受好评的女频悬疑小说,作者十岁九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砚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女频悬疑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安河旧物志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黑得很快,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动了窗帘的边角。林砚把最后一页信纸抚平,放在桌上,台灯的光落在纸上,把那些潦草的字迹照得格外清晰。

她重新把所有信件整理了一遍,发现一个之前忽略的细节:大部分信件的日期都是1998年7月,从7月2日到7月14日,几乎每天一封,但7月15日之后,就只有最上面那封写着“老地方见”的信,再没有后续记录。

更奇怪的是,最后这封信的字迹和前面的不太一样。前面的信虽然潦草,但笔画有力,撇捺都带着明显的顿挫感,而这封“7月15日”的信,字迹轻飘飘的,像是握笔的人力气不足,尤其是“见”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末尾还有个不自然的墨点,像是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很久。

“难道不是一个人写的?”林砚皱起眉,把两封信并排放在一起对比。灯光下,纸张的泛黄程度几乎一样,右上角的梅花图案也分毫不差,但笔锋的差异骗不了人。就像同一个人刻意改变了写字的习惯,又或者……根本是另一个人写的。

她拿起那本“先进工作者”笔记本,翻到1980年的日记部分。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沉稳,和信纸上的潦草字迹虽然风格不同,但某些字的起笔方式很像,比如“安”字的宝盖头,都是先写左边一点,再向右拉长,这应该是陈老先生的笔迹没错。可那封关键的约会信,确实透着股违和感。

窗外传来几声狗吠,老小区的夜晚很安静,连远处马路上的车声都变得模糊。林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桌上的绿萝在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叶子还是蔫蔫的,但早上浇的水让土壤变得湿润,边缘的黄叶似乎没再扩大。

她起身想去倒杯水,刚走到厨房门口,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林砚愣了下。这个点会有人敲门?中介说过这房子的邻居都是老人,睡得早,而且他刚搬来没几天,除了楼下的老太太,还没认识其他人。

敲门声停了几秒,又响了起来,还是“咚、咚、咚”,节奏很慢,力道却不轻,像是用指关节在敲木门。

林砚没开灯,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楼道里的灯坏了,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楼梯口有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身形,也看不清脸,像是个佝偻的老人,背对着猫眼站在201门口。

“是张阿姨吗?”林砚隔着门喊了一声。楼下201的老太太姓张,早上还跟她聊过天。

门外没回应,敲门声也停了。林砚又等了几秒,楼道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她正准备转身,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吱呀”一声,像是201的门被打开了,接着是模糊的低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可能是张阿姨忘带钥匙了吧。”林砚松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倒水。水杯刚碰到嘴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透过猫眼看到的影子,明明站在302的门口,而不是201。

她手里的水杯晃了一下,水洒在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

刚才敲门声明明是在三楼,她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变成201门口的影子?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林砚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楼下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张阿姨家的窗户黑着灯,没什么异常。她又侧耳听楼道里的动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

“可能是太紧张了。”他安慰自己,把水杯放在桌上,目光又落回那些信纸上。心里的疑团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她重新拿起那封7月15日的信,这次注意到信纸背面的印痕比其他信都深。她把信纸翻过来,用台灯照着仔细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印痕比之前更清晰了些,除了“槐树下”和“等你”,还能辨认出两个字:“水……涨……”

水涨?林砚想起老爷子说的1998年安河涨水的事。难道那天不仅陈老先生腿伤了,还因为河水上涨,连赴约的路都被淹了?所以这封信根本没送出去,他也没能去成老地方?

她拿起手机,搜索“安河 1998年洪水”。屏幕上跳出不少新闻,其中一条标题写着:“1998年7月中旬安河水位暴涨,沿岸低洼地带被淹,槐安路路段积水达半米深。”

槐安路!林砚的心猛地一跳。小区门口的路就叫槐安路,离安河只有几百米。新闻里说7月15日那天水位最高,槐安路积水严重,车辆都无法通行。

如果陈老先生当时腿伤在家,而安女士要从别的地方来槐树下赴约,很可能因为积水被困在路上,甚至……出了意外?

这个念头让林砚后背发凉。她赶紧往下翻新闻,后面的报道提到洪水造成了几处房屋倒塌,但没有人员伤亡的记录。她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不对劲——如果安女士没出事,为什么之后再也没有联系?陈老先生为什么会一直念叨“对不起人家”?

桌上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灯光暗下去又亮起来,电流发出“滋滋”的轻响。林砚抬头看了眼灯泡,老式的白炽灯,钨丝在玻璃罩里微微颤动。老房子的电路大概不太稳定。

她把信件和笔记本都放回木盒,准备锁进抽屉,手指碰到那枚铜钥匙时,突然想起抽屉里的铁盒。她打开铁盒,拿出那几颗糖衣开裂的药片,对着灯光看。药片很小,圆圆的,白色粉末暴露在外,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甘草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药?是治腿伤的,还是……别的病?

林砚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药片仔细看,突然发现其中一颗药片的裂缝里,夹着一点极细的红色粉末,不像是药片本身的颜色。她用指甲刮了一点下来,放在指尖捻了捻,粉末很细,没有味道。

“这是什么?”她皱起眉,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她把红色粉末弹掉,把药片放回铁盒,突然觉得这盒子里的东西越来越诡异。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

“咚、咚、咚。”

这次的声音很清晰,就在三楼的门口,节奏和刚才一模一样,缓慢而沉重。

林砚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屏住呼吸,慢慢走到门边,再次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还是漆黑一片,但刚才那个模糊的影子不见了。他正觉得奇怪,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楼梯转角处有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像是人的衣角。

“谁?”林砚的声音有些发紧。

门外没有回应,但她能听到轻微的、拖沓的脚步声,从门口慢慢挪向楼梯,一步一步,很轻,却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像是有人穿着湿鞋在走路,鞋底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脚步声到了二楼和三楼之间的平台就停了,接着是一阵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林砚握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她想开灯,又怕惊动外面的人;想报警,又觉得可能只是自己吓自己。老小区的隔音不好,刚才的敲门声楼下应该也能听到,可张阿姨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过了大概半分钟,拖沓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往下走,一步一步,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一楼的方向。

林砚靠在门上,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她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楼下,路灯下空荡荡的,连只猫都没有。但她清楚地记得,刚才透过猫眼,看到楼梯转角的白衣角——那颜色很像老式的确良衬衫,和照片里“安”穿的碎花衬衫布料很像。

这个念头让她头皮发麻。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那张河边的合影。照片上的“安”穿着浅色衬衫,站在陈老先生身边,笑容灿烂。可刚才那个白衣角,总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信纸上的一句话:“傍晚去河边走了走,水退了些。”这是7月14日的信,也就是约会前一天写的。如果7月15日河水暴涨,她会不会在赴约途中去了河边,然后……

林砚不敢再想下去。她把照片放回抽屉锁好,走到床边坐下,心脏还在砰砰直跳。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有人在窗外走路。

她突然注意到,那盆绿萝的叶子不知什么时候全都竖了起来,原本蔫蔫的叶片挺得笔直,连边缘的黄叶都像是恢复了点生气,但颜色却透着股不自然的深绿,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而绿萝的泥土里,似乎插着什么东西。

林砚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看。泥土表面有个小小的凹陷,里面插着半截白色的东西,像是……骨头?还是什么塑料碎片?她伸手想去拔,手指刚碰到泥土,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哐当”声。

她吓得缩回手,站起身看向窗外。楼下的路灯下,一只黑猫从张阿姨家门口窜出来,消失在黑暗里,而张阿姨家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条缝,里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林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赶紧关了台灯,摸黑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耳朵却死死听着外面的动静。

楼道里安安静静,没有脚步声,没有敲门声,只有风穿过窗户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全是模糊的影子和拖沓的脚步声,还有那封写着“7月15日,老地方见”的信纸,在洪水里漂浮着,越飘越远。

天亮时,林砚是被阳光晒醒的。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昨晚居然没关灯,台灯还亮着,只是光线已经变得很暗。

屋里一切如常,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绿萝安安静静地摆在窗台,叶子又恢复了蔫蔫的样子,泥土里也没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像是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噩梦。

但桌上的信件还摊开着,那封7月15日的信放在最上面,背面的“水涨”二字在晨光里清晰可见。

林砚走到门边,打开门看了看。楼道里的灯还是坏的,楼梯转角空荡荡的,没有白衣角,也没有湿脚印。她往下看,201的门紧闭着,门口放着的簸箕还在,里面的豆子已经挑完了。

“张阿姨?”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屋里没回应。

林砚皱了皱眉,走下楼敲了敲201的门:“张阿姨,您在家吗?”

门虚掩着,轻轻一碰就开了条缝。林砚推开门往里看,屋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一股淡淡的霉味飘了出来。

“张阿姨?”他又喊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家具上蒙着布,桌上的收音机还开着,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音很小,像是快没电了。

而张阿姨,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

“张阿姨,您没事吧?”林砚走过去,刚想拍她的肩膀,突然看到沙发底下掉出来一样东西——一枚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安”字。

和他盒子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林砚的血液瞬间冻结了。她僵在原地,看着张阿姨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头发虽然也是银白色,但长度和昨天看到的不一样,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色衬衫,衣角露在外面,是那种老式的确良布料。

白衣角……

昨晚的脚步声、敲门声、楼梯转角的影子……无数画面瞬间冲进林砚的脑海。

沙发上的人缓缓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却向上弯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的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用轻飘飘的字迹写着:

“7月15日,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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