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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一梦了无痕小说最新更新在哪里?免费在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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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一梦了无痕》精彩章节试读

2

5.

有这先皇赐下的和离书,我并没有被过多为难。

处理好一切回到府中,已经接近正午。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宴。

府中上下都在忙碌,没人能顾及我。

我回到院子,轻点好要带走的东西,又和娘亲通了信。

明日一早,就可以启程。

屋子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出生活的痕迹。

入夜时分,谢观玄差下人为我送来一套华服。

“这是大人让奴婢送来的,是大人两个月前亲自挑选的,明日观礼可穿。”

料子是上好的料子。

侍女接过,可她却没有离开。

“大人让奴婢给夫人带一句话,他昨天说的是气话,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说出的话如同覆水难收,刺痛依在。

我没有开口,只是点头。

下人小声询问:“夫人没什么想与大人说的吗?”

夜风很凉,吹的我双眼干涩。

“没有,你早点回去交差吧。”

……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不显眼的衣物出门。

管家认出我,随口问了一句。

“楚夫人出门做什么?一个时辰后,婚宴就要开始了。”

苏海棠也要做夫人了。

为了区分,他连着姓唤我。

我微微一笑。

“去城门,送我娘亲,不必惊动家主。”

他俯首。

“是。”

我坐上马车,往城门方向去。

观礼的人朝着谢府方向,刚好和我相反。

我放下帘子,思绪有些飘飞。

五年前,我不顾一切嫁给了谢观玄。

我们有过一段很美好的生活。

直到公公看我肚子一直没反应,将一个又一个青楼女子送到了谢观玄的床榻上。

从那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就有了间隙。

苏海棠出现后,她悲惨的前段婚姻,让谢观玄心生怜悯。

从那时候开始,便暗中接济她,也疏远了我。

我想,我还是醒悟的太迟了。

一个时辰后,我和娘亲汇合。

知道我和谢观玄和离,娘亲很是难过。

叹气说当初识人不准,让我受了这么多苦。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

是我太笨,一错再错。

去岭南的路很长,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我和娘亲买了个小院子,种了些瓜果和蔬菜。

然后跟着娘亲学织布,裁衣。

这里没有柔软的绸缎,也没有闪闪发光的首饰。

但我却很快活。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我渐渐地忘记了过去。

忘记了谢观玄。

那些守着孤灯的长夜,如同流水淌了过去。

从父亲生前同僚之子的婚宴归来后,娘亲拉着我的手询问。

“我瞧见你刚刚在出神,可是又想起了那个人?”

我一愣,随后耿直。

“我在想宴席上的白切鸡是怎么做的。”

她噗嗤一笑。

“明天娘去问问。”

……

谢府的婚宴开始前,谢观玄在楚昭仪的门口驻足。

他想说,和离的话,是他无心之语。

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告诉她,如今她只有他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对楚昭仪说重话。

谢观玄其实有些后悔,后悔对她恶言相向,后悔总是刺痛她。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谢观玄问管家。

“夫人呢?”

管家愣了一下,便回道:“夫人正在梳妆。”

谢观玄放心地点了点头。

昨天,他给楚昭仪送了一套新衣。

他总是这样,看到好东西,就想给楚昭仪送去。

他能想象到那套衣衫穿在她身上的样子,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可是直到婚宴开始,他都没有看到楚昭仪。

他眼皮跳动,再次问管家。

“夫人哪儿去了?!”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楚昭仪。

“夫人她,她今早便去城门口送她娘亲了。”

吉时已到,谢观玄没顾得上身后的苏海棠,大步冲到别院,推门而入。

整洁干净的屋子,只有一套湖蓝色的新衣被留在屋里。

没有穿过的痕迹。

谢观玄的心脏猛地一抽。

随之而来就是一阵刺痛。

楚昭仪……走了?

6.

谢观玄回过神来,冲去马厩中牵了一匹快马。

在一众宾客讶异的目光中冲出门。

苏海棠追在他身后,提着嫁衣的裙摆追他。

她跌跌撞撞,泪眼婆娑。

“观玄,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谢观玄耳边的风声很大。

他没听到苏海棠的呼唤。

或者他听到了,却下意识忽略了。

苏海棠被门槛绊倒,尽管心有不甘,但还是被侍女扶了回去。

谢观玄身着喜服,扬鞭策马,不要命似的疯狂追逐。

冷冽的风将他的眼睛吹出了红血丝。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辆简陋的马车驶出城门。

他想想跟着冲出去。

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住。

谢观玄是京官。

没有诏书,不得外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了视野里。

谢观玄浑身仿佛脱了力一般,无力的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岭南和京城之间隔着千里之遥。

往后,他和楚昭仪,很可能是此生不复相见。

一个八尺男儿,此刻忍不住双手掩面。

泪水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他发出的呜咽声极其痛苦。

在场众人纷纷吓了一跳。

门丞匆匆将他扶起:“谢大人,发生何事了?”

他说不出话。

背后,在谢府上空。

提前一日准备好的烟花在天空中绽开。

这本该是他大喜的日子。

但楚昭仪走了。

他什么也不想了。

原来,他其实根本不爱苏海棠。

他只是想借苏海棠,来让楚昭仪生气,让她在意自己。

可不知为何,他渐渐上了瘾,好像保护苏海棠时,他才觉得自己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朝夕相处。

他不敢说,自己不曾对苏海棠动过心。

可直到今天谢观玄才看清。

失去了楚昭仪,才是真正的剜心之痛。

……

我以为我会在岭南待很久。

但才过了两年时间,我父亲当年的事情就被翻案。

京城的叔父将我和娘亲接了回去。

叔父写信来告诉我和娘亲。

尽管父亲当年的冤屈还未彻底洗清,但念在从前征战四方有功,在军队里又伸手军民的爱戴。

种种条件叠加,陛下才会彻查当年的事情。

“如今,你们母女的惩罚也结束了,只是回京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再多嘴了。”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帮我父亲翻案的不仅仅是叔父这些同僚,还有谢观玄。

提到谢观玄时,我娘神色很淡,眉眼未动。

我父亲在世时,于他,不只是曾经的岳父,还是恩师。

他为我爹的事情上心。

本就应该是理所应当的。

7.

开春的时候,我和娘亲一起回到了京城。

原先的府邸自然已经住不了了。

叔父带着我们娘俩,给我们安排住进了城郊的旧宅子里。

谢观玄来找我时,城郊下了第一场春雨。

他撑着油纸伞,在门前驻足,久久不愿离去。

雨丝又细又密,横在我们之间。

像是隔了一层雾。

我想起初见他时的那一眼。

他站在人群中,长身鹤立,若披烟雾,如对珠玉。

不过他如今年岁渐长,也消瘦了,气质沉淀下来,像古井一样没有波澜。

我见到他时,也不会像年少时那样,心跳的那么快了。

我站在檐下,将双手拢进袖子里,低眉,轻声开口。

“谢大人来此,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干涩。

“昭仪。”

“我并没有想过与你和离。”

“那只是气话,我气你卖了我送你的东西。”

“我气你将一个个女人送到我床榻上,我气你从不吃醋,我气你不似从前那样爱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

“谢观玄。”

“这样的气话,你说了不止一次。”

第一次,我自欺欺人,将和离书藏了起来。

第二次,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谢观玄。

他的眉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与茫然。

他好像并不记得。

毕竟,他那时醉了酒。

而那件事,也已过去五年。

我平静地给他复述:“五年前你醉了酒,你说你怨我,说我一次次试着把你推开。”

“说你心里对我只有恨,没有爱,和离书也是那时候我父亲央求圣上给我的。”

“两年前,我凭着这张纸,和你和离了。”

“如今我们已经毫无瓜葛。若是你找我叔父议事的话,我可以为你传个话。”

“另外,当初将那些女人送到你床榻上的,是你父亲,不是我。”

如今,我父亲的冤屈已经被洗清,我和娘亲也有叔父照顾,我不怕谢府的威胁。

他的脸色一刹间变得极为苍白。

唇动了动,勉强吐出几个字,声音很轻。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我不是来找你叔父,我是来找你的,昭仪。”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后退几步,关上了门。

将一切都隔绝在外面。

家丁告诉我。

谢观玄一直没有走。

他站在门外,枯站了一夜。

直到苏海棠来寻他。

我回京的第三日,恰巧赶上花朝节。

我出了门,与我父同僚的女眷们一同踏青赏花。

苏海棠也在。

她看着并不高兴,戴着寻常的首饰,独自一人坐在边上。

无人与她说话。

谢观玄当初大张旗鼓地将她接回来,让很多人都知道了。

她与有妇之夫纠缠。

她的过去并不是秘密。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她,对她冷嘲热讽,说她逼走了我。

像这种热闹的场合,她也只能坐在角落里,受尽白眼和冷落。

我没管她,低头,兀自剪着手中的五色彩纸。

柳夫人在我耳边絮絮地说着话。

“她从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成了吏部侍郎的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想了想,轻笑摇头。

“她要的可能不是这个吧。”

我抬手,给柳夫人递去一把小巧的银剪子。

她坐下来,和我一起剪五色彩纸。

然后将彩纸粘到花枝上,以此来祭祀花神,祈求百花盛开。

叶夫人坐不住。

她只剪了一会儿,便去扑蝶了。

苏海棠走到了我身边。

声音很轻,怨气很重。

“楚昭仪,都怨你。”

8.

我有点茫然抬头。

“啊?又怪我?”

虽然我还年轻,脖子还硬,但也不能往我头上扣这么多屎盆子。

她说。

“若不是你当年执意要离开,和他成婚后,他又怎么会对我那么冷淡,我就不用受那些苦。他的心里也不会有别人。”

“我们也不会走到……相看生厌的地步。”

我揉了揉额角。

头有点痛了。

“那你为什么不怪他呢?”

她一愣。

我说:“他这个人,本就寡情,他做正五品吏部郎中时,只有二十一岁,那是多少人汲汲营营半生都达不到的位置,与他同年及第的状元,现在还低他一头。”

“他要是真心想娶你,真心喜欢你,又怎么会因为我的原因犹豫不决,只是他放不下这一切。”

“你该庆幸,他娶的是我,我是好捏的软柿子。”

“如果是别人,早在你当初主动给谢观玄写第一封信时,就把你和他一块儿处理了。”

其实,在谢观玄花重金替她赎身时,我还挺为她高兴。

高兴她终于脱离火海。

后来我便讨厌她了。

她跟我之前一样,拎不清。

我慢吞吞地说完。

丢下剪子,准备离开。

她红了眼睛。

孤零零地站在花丛之外,泪止不住地流。

我玩得很尽兴。

日暮归家时,娘亲跟我说,有几家托了媒人来,想要结亲。

我摇头。

“我不想再嫁。”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成婚没什么好的,只会多出许多事情。

要操持后宅,要辅佐丈夫,还要忧心子嗣的事情。

若是没看准人,还要吃许多苦。

一个人,反而更加清闲自在。

娘亲尊重我的意见,将来说亲的媒人一一婉拒了。

我在家中,帮着阿娘操持家务,偶尔与人结伴出游。

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谢观玄自那日后,便经常给我送东西。

有时是珍奇的小物件。

有时是很长的陈情书信。

我将这些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在一个寻常的夜里。

苏海棠来找我了。

她消瘦了,也憔悴了。

外面风凉,我还是让她先进了屋。

一进门,她就哭着跟我道歉。

“我曾经错得离谱。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9.

我平静地看着她,给她递了一方手帕擦眼泪。

她缓了很久,才哽咽着开口。

她告诉我,如今谢观玄只是养着她,经常不见她。

她在府里连个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每日都很压抑。

当年,是谢观玄没有遵守承诺娶她。

如今,也是谢观玄冷落她。

她呜咽道:“我恨他。”

我托着下巴听,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的爱恨纠葛。

只要别来恨我就对了。

苏海棠好像很久没有对人倾诉了。

自顾自地和我说了很久。

听得我昏昏欲睡。

最后,她问我:“可以原谅我吗?”

“当初是我与你争风吃醋,抢了你的东西,让你伤心。”

“我知道自己错了……”

我想了想,说:“也行。”

“等你补好了我那顶凤冠,我就原谅你。”

半年后。

苏海棠将我的凤冠送了回来。

当初摔裂了的宝石被替换成了一颗成色更好的。

细碎的米珠是她一颗颗亲手粘上去的。

那些划痕都已消失不见。

挺好的。

至少修凤冠的半年里,她不无聊了,不会天天想着谢观玄爱不爱的。

这段日子里,也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我楚家恢复大将军后裔的身份。

第二件,是谢观玄因为政治斗争获了罪,贬谪岭南。

我并不意外。

他从步入官场起便节节高升,太顺遂了。

他难免还会有些天真,缺几分谨慎,容易栽跟头。

启程之前,他又来找我了。

像刚开始那样。

我站在官邸高高的台阶上看他。

他站在阶下,姿态拘谨。

就连看我时也只能仰首:“我将要去岭南了,也许会在那里待很多年……这算不算赎罪。”

声音沙哑,可这话我并不爱听。

“凭什么算赎罪?”

“你自己不慎,才落到这个地步,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转身离开。

苏海棠也要随谢观玄去岭南。

她在京中没有朋友。

只有我去送她一程。

她坐在简陋的马车上,掀开帘子看我,眼里的光芒黯淡。

我知道她在忧心什么。

岭南风评一直不好。

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我说:“你不用担心,岭南很好。”

“只是路有些远。不过你可以多花谢观玄的钱,换一辆大点的马车,让自己舒坦一些。”

“岭南的瓜果很多,很好吃,多是京城没有的。”

她弯了弯唇角,笑了。

温柔又明艳。

像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的眼角又落下一颗泪。

“多谢,昭仪。”

……

我在京中读书学习。

读了很多圣贤书,也学了针灸、木板年画。

我娘也一直闲不住。

带着我去过临安、江陵府。

天下的繁华看尽。

我再也不会耽于那些小事了。

谢观玄在岭南也有些建树。

但朝中无人帮他说话。

他后来被调任去很多地方,却始终没能回京。

他离京前来见我的那次,已是我们最后的一面。

几年后,我收到了苏海棠的信。

她与谢观玄成亲十年,终于下定决心和离。

她与我不一样。

她没有倚仗,只能靠谢观玄。

三年前她随谢观玄调任成都。

她向来聪明,很快就学会了织蜀锦。

有了谋生的手艺,便能够离开谢观玄,自力更生。

我想这已经很好了。

人生还剩好多年。

我们都能再为自己活一次。

小说《事如一梦了无痕》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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