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时光荏苒,不经意,又几天。
当然,这只是于凤嫣然而言。
对于府中其他人,大可用四字形容了——人仰马翻。
是,她是答应将狩场归还,但谁料想,在极短时间,她退林还耕了。
狩场变良田,如何还?
就是苦了某些人,试图讨好卖乖,却折了脸面。
“凤嫣然!”她忘不了黄氏那气急败坏而又张精彩纷呈的脸。
“去,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话,不许踏出墨梅园。”白氏也气的就差翻白眼。
“谨遵祖母教诲!”凤嫣然少有的随了众人的愿,甘心被关,态度更谦卑的很,让黄氏打发几波人查看。
但得到的结果始终如一,凤嫣然确整日待在房间。
“在干什么?”黄氏询十分奇怪。
别人不知道,她却明白,这小蹄子已然和往日不同了。
“和嵌然小公子坐个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什么?”黄氏万分不明白。
“怕是知道不如夫人手段,萎靡起来。”春兰是黄氏大丫鬟,人巧 手巧 嘴更甜。
“哼!”黄氏的却是意犹未尽的模样:“这次罚的显然太轻了,要不是大房那几个马上就要回来,我定让她后悔叫凤嫣然。”
“是夫人心善!”
“嗯嗯!确实!”想着东西马上到手了,黄氏的笑从嘴角延伸到眉边……
……
墨梅园
“凤嵌然,你说吧,要怎么办?”凤嫣然看着面前的小胖子,愁眉不展。
“我如何知道呢?”小胖子也一脸无奈:“父母兄长的态度不是一天两天,有好东西,自然会交出来,让他们改变,显然很难。”
“诶呀,怎么办?难道要亲口告诉爹娘,那些都是‘饿狼’?”小胖子喃喃。
“实际纠结无用,方法说简单也简单。”凤嫣然眼神明灭,一条计在脑海中闪现……
……
又二日,侯府门外
一队兵将驻停,为首三员。
中间,甲胄长髯,不惑之年;其左,发髻高挽,巾帼不让须眉之典范;其右,银盔银甲,端的惊才艳艳。
其后,数十位禁军亲护马车数十辆,良驹箱沉,车辙极深,晃动间,隐有金银碰撞之脆响。
“爹娘兄长。”就在此时,角落里露出两颗小脑袋。
凤嫣然和凤嵌然比众人先一步迎出来。
“快过来,让我们看看!”三人见到,马上绽开笑颜。
倒是两个并未着急叙旧,而是默默在三人耳边,耳语一番。
“这……”凤卓皱起眉头,显然有些犯难。
“这也太……”显然柳氏也有反对的意愿。
“这有什么?”倒是凤巍然脑子活泛:“无伤大雅,爹娘莫要太较真儿了。”
“我马上要过生辰,就当陪我玩。”小胖子撒娇卖萌轮番上线,立马“缴械”了爹娘。
“好好好!就陪你们玩一会。”
……
忠义侯府
张灯结彩,欢乐尽在谈笑间。
一家人齐齐盛装,齐聚福寿园。
老太爷和老太太自然居中,两旁端坐二房三房。
倒是凤嫣然他们一家不知坐于何方,索性站在中央,笑呵呵和众人攀谈。
一番寒暄,老太爷清了清喉咙,众人马上安静下来,如往常一般等待其训话。
只不过,就在此时,凤卓突然呻吟起来。
继而声音越来越大,额头渗出豆大的汗。
“爹,你怎么了?”凤嫣然抢步上前,挡住白氏和黄氏的视线。
这俩深谙宅斗,眼睛不一般,为防万一,还是不让她们见。
而好在这俩都是女眷,自不好意思太朝前。
“卓儿这是怎么了?”白氏还是出言询问了。
“征战遭遇埋伏受了重伤,虽然侥捡了条命,但身子已大不如从前。”柳氏照着凤嫣然所教,照章说出来。
“那这样这样的场合就不合适了。”白氏“贴心”的看向两旁:“这么多人吵闹,自然要吵到卓儿。”
“我看这样,车马劳顿,又进宫见驾,着实辛苦了,我们也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我们再来。”柳氏让凤魏然背着凤卓,看样子要朝自己的院子赶。
但就在此时,老太爷和老太太竟同时发话了:“把箱子留下来。”
凤卓和柳氏有些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病了就要先病吗?和箱子有什么关系?
“和往日一样,这些王上给的赏赐,我们先替你保管,待你用时,再拿出来。”
“好!”柳氏想也不想就答道:“要什么要,都是一家人,谁需要尽管用就行了。”
“果然还是老大家的直率!”老太太盛赞。
“您这就客气了。”柳氏还想说几句话,却见,众人的眼睛已经全被屋门外那数百的箱子吸引住了,不觉有些悻悻然。
“祖母!”就在此时凤嫣然说话了:“我看我爹疼的厉害,听闻您院子里养着一尾医术超群的老医者,您能不能……”
“不能!”老太爷立马说道,好似意识到不太好立马改口:“我是说,今日不行,老刘今日回家了,估计要三四天才回来。”
“哦?是吗?”小胖子牵着一位老者的手走了出来,脸露惊奇:“难道这位不是吗?”
“这个……”凤岐山神情大囧:“那就是回来了,这样,老刘,你好好给我大儿子看看,至于诊金,就让大房来还。”
“可是,我们已没钱。”凤嫣然神色淡淡,但眼底尽是鄙夷:“您看我爹娘都将财产给您了,您也说想用就跟您要,你这么做是……”
“怎么样?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想堂前说话?”她家祖父凤岐山显然恼羞成怒了:“我就是不让老刘给看,更不给钱,你们一家子,都给我滚出福寿园!”
“对了,箱子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