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思宇眼神倏地一紧,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阳光开朗的笑容,语气诚恳地说道:
“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编的呀。”
“那时候,家里那些下人都欺负我,骂我是野种,只有哥你对我最好,会偷偷给我零花钱,还亲手教我编了这个腕串。”
“这是我们兄弟情义的证明,我怎么舍得扔掉呢?”
坐在副驾驶上的傅诗念听了,立刻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深情款款地看着沈思宇:
“思宇,你真是太重情义了。”
说完,她又厌恶地瞪了我一眼:
“沈宴,你听听!你好好听听!思宇是怎么对你的!而你呢?你弟弟对你这么好,你还天天想着打压他!”
我心里冷笑。
兄弟情义?
沈思宇恨不得立刻弄死我,好名正言顺地当上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这个反常的反应,让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问题,就出在这个腕串上!
我必须拿到它!
我立刻低下头,装出一副被她骂怕了的样子,含糊不清地附和:
“诗念姐说得对,是我不好……弟弟……对不起……”
沈思宇看着我这副窝囊废的样子,果然露出了鄙夷又畅快的笑容。
“哼,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非要傻了才老实。”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我本想等他们走后,就立刻回来拿走腕串。
可沈思宇下车时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伸手将那个腕串从后视镜上解了下来,随手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那天晚上,他们占据了我的卧室,把我赶到杂物间。
夜深人静时,还传来了两人颠鸾倒凤的调笑。
“亲爱的,你说那个废物听见我们的声音,会不会气得更疯啊?”
“管他呢,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等他一死,整个沈家都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我天天这样要你……”
我心中恶心,却耐心地等着。
等到他们意乱情迷去浴室继续调情,我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
沈思宇的外套随意地扔在椅子上,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他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那个陷害我的腕串。
然后躲回杂物室,用小刀划开腕串的绳结。
里面没有木芯,没有香料。
只有一堆干瘪的虫尸,和一张用血画着符文的黄纸!
符纸中央,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原来沈思宇就是用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害我!
我死死咬住嘴唇,逼自己冷静,用相似的绳子和珠子连夜编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假腕串。
趁着那对狗男女昏睡过去,把假腕串放回了他外套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