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骄阳似火,蝉鸣撕扯着闷热的空气。
宋月兰踩着发烫的土路往家走,额头隐隐的渗出汗意。
刚走到院子门口,她就听见里头人声鼎沸。
大伯家的二妹花枝正从门缝往外挤,见她回来,一把拽到墙根:“可了不得!爷爷当年的战友派人来提亲了!”
“提亲?”宋月兰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襟前补丁。
“说是要娶月梅呢,全家都炸锅了。”
花枝压低声音:“我找春妮写作业去,你要不也…”
宋花枝已经钻进巷子深处。
宋月兰知道她的意思,现在回家不是什么好时候,还不如在外面躲个清净。
而且眼下她心里被别的事情占据了,根本不想留意这些杂事。
她转身绕到屋后。
屋后的老槐的香气悠远深长。
她熟稔地攀上惯常栖身的横枝,怀里的信封被体温焐得微潮。
打开信封一张薄纸掉落下来。
她一字一顿的轻声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