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陌生复杂又微妙情绪袭上心头,行了,这一次换安生睡不着了。
清晨,阿梅终于醒了,阿梅觉得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很舒服,正迷茫的睁了睁眼,就听头顶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要抱咱家到什么时候?”
这下阿梅是彻底清醒了,尤其是在发现自己正死死抱着夫君的时候,阿梅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她要哭了。
阿梅一下子松开双臂,从安生怀中滚了出来:“对,对不起,阿梅不是故意的。”
安生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僵麻的臂膀,狠狠的剜了阿梅一眼:“哼,咱家的胳膊都让你压废了!”
“起来,给咱家更衣!”安生眼底泛青,没好气的对着阿梅吼了一声。
阿梅立马从床上爬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伺候安生穿上好衣裳。
等安生气呼呼的离开,阿梅也赶忙将衣裳穿好,直奔厨房,她还得做饭呢!
安家的早饭一向迎合安贵的口味,阿梅煮的白粥,做了两个小菜。
“怎么,昨晚没睡好?”安贵看着安生铁青的脸色,又看着明显气色好一些的阿梅,一时有些看不明白。
安生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低着头喝粥不敢抬头的阿梅,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在笑还是怒:“好,怎么不好,咱家这洞房花烛夜,这搂着媳妇儿睡的自然是好的。”
安贵抬了抬眼,不轻不缓的陈述:“那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阿梅没听出安生嘴里的嘲讽,她怯怯的抬头看了眼安生,知道他脸色难看是生气的,连忙向安贵告罪:“干爹,是阿梅没有伺候好夫君,惹夫君生气了。”
这话说的…安贵狐疑的看了安生一眼。
他们太监是生理上几乎是没有性欲的,确切的说是心理欲望比生理欲望更强烈,他给安生娶妻,不单单是因为安生的攀比心理和占有欲,更多的是希望生儿屋里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理上得到慰藉。
安贵心知大多太监确实有逆反心理,也知道越是丧失了性能力,有些太监就越心理上渴望这些事,由于某些缺陷,不少心理扭曲变态的太监更是对女人进行某些虐待,可眼下安贵有些不明白了。
安生打小隐忍心性也有暴虐的一面,可…安家门户小,他的屋子离着安生的屋子也不远,若真有什么动静,他昨夜应该就听着了。
而且瞧着阿梅的模样不像是被欺负的。
阿梅自然不知道干爹在想些什么,安贵没有回话,她噤声不敢说话,最后忍不住抬眼看了安生一眼。
阿梅这一眼,惶恐中带着一丝求助,安生收入眼底,冷着脸哼了一声,鬼使神差的解释了一句:“昨夜魇住了,没睡好。”
安贵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嗯,看着你成家了,干爹很高兴,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
安生嗯了一声:“知道了干爹。”
这事就过去了,阿梅悄悄松了一口气,继续捧着碗喝粥。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期间宫里来了两次人,上头的主子还赐了不少补品和秘制除疤膏,托这个除疤膏福,安生脸上的两道伤痕也消失不见了,原本骇人的模样不复存在,整个人露出本来的面目。
“夫君,干爹,阿梅买的油条,还热乎着,咱们趁热吃。”一大清早,阿梅提溜着提篮从门外小跑进来,因自一小跑来的,小脸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