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微听出了陈行简的不满,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连哭都忘了。
陈行简想起许诺说过的话,白念微现在只能依靠他,他没想过抛弃她,但是她三番两次胡闹他也累了。
而且他也受伤了,白念微却只顾着自己,从来没有体谅他,他心里也难受。
“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别再闹了好吗?”
“你说我在闹?”
白念微的声音陡然拔高,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
“陈行简,你说我在闹?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背负骂名,现在你却觉得我在胡闹?”
她死死盯着陈行简,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苦: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永远爱我,会给我一个名分,可现在呢?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愿意说,反而怪我胡闹?”
陈行简被她的话刺得心里一痛,但他还是强压下情绪,语气疲惫:
“念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体谅我一下,我也受伤了,我也很累。我们能不能别再互相折磨了?”
白念微冷笑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体谅你?那谁来体谅我?陈行简,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只能依靠你。
所以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感情?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你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
陈行简被她的话说得一时语塞,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知道白念微说的是事实,但他也真的累了。这段时间,他夹在许诺和白念微之间,身心俱疲,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坚持是否正确。
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念微,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
陈行简无视白念微难看的目光,给保镖打了电话。
没一会保镖进来把他扶在轮椅上推了出去,徒留白念微一个人在病房,满脸疲惫和茫然,脸上还带着恐惧。
车上,司机问陈行简,“先生,我们回老宅吗?”
陈行简点了点头。
他回到老宅,陈父陈母还没睡,两人坐在沙发上说话,看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沈清衣担忧道:“你腿还打着石膏,不好好在医院住着,怎么回来了?”
虽然她知道他肯定是在和白念微那个小贱人在一起,但沈清衣还是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儿子。
她扶着陈行简坐到沙发上,语气里带着责备和关切:“你这孩子,腿都伤成这样了,还到处乱跑,真是不让人省心。”
陈父陈行远也皱了皱眉,沉声道:“行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别的事先放一放。公司的事有我和你妈盯着,你不用担心。”
陈行简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声音沙哑:“爸,妈,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
回来让人照顾也行。”
沈清衣叹气,“你早该回来了,明明自己也受伤了,却非要在医院照顾白念微,儿子,不是我说。”
“那白念微本来就配不上你,现在还被精神病把腿弄残废了,更配不上你了。
就算我答应了,但是她以后嫁过来,要让人知道你娶了一个残废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你……”
沈清衣念念叨叨,大有要继续劝他的意思,陈行简烦躁地皱了皱眉,“妈,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会。”
“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沈清衣不满道,声音下意识带了些情绪,陈行简本来就想安静一下,哪知回来更让他烦躁了。
“我回西景苑别墅了。”
他屁股没坐热又让保镖推着轮椅转身,沈清衣还想说什么被陈毅阻止了。
陈行简回到别墅,刚下车就听到门口两个保镖在说话,“哎!你听说了吗?最近别墅好像出现了个变态,专门偷男人内裤去穿,穿了几天又悄悄还回去。”
“员工宿舍的李军说,他的内裤就被偷偷穿过了。”
另一人明显有些不相信,嗤笑道:“别逗了,就李军那大马哈的样子,怎么知道内裤被别人穿过了?他就两条内裤,穿了三年,布料都磨的露出屁股蛋了,谁看得上?”
“再说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内裤被人穿过了?”
男人见同伴不信,皱着眉头反驳,“他自己地说的,李军瘦地跟竹竿似是,内裤卡死穿小码,可是后来他在他的内裤竟然直往下掉,拿出来一看,直接大了一个号。”
“一看就是被一个胖子给撑大的,总之你小心点吧!要是被盯上,染上什么病就完蛋了。”
陈行简:“……”
他没想到回来还能听到这种离谱的八卦,扯了扯嘴角让保镖把他推了进去。
大厅里很安静,许诺也睡了。
他回到房间后,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去衣帽间拉开抽屉朝自己摆放的内裤看了看,这一看竟然发现空了一个格子。
他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沉下脸。
对还未离开的保镖道:“去查一下,看看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保镖点点头,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先生,你的房间只有夫人和打扫房间的佣人进去过。”
“去查一下,这群佣人的手干不干净?”
保镖转身离开。
许诺有起床气,睡到不气之后她起了床,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她收拾好下楼,却发现大厅站了一排佣人,个个垂着脑袋,在她们前方,陈行简脸色阴沉地看着她们。
许诺没想到她才布完局,陈行简这么快就查出到几个佣人头上了?不过这样也好,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几个背主的女佣了。
“全部开除,以后我不想在上虞市看到她们。”
陈行简没给她们狡辩的机会,直接让她们滚蛋。
“先生……”
几个佣人吓到了,慌忙求饶,陈行简直接对保镖道:“带下去!”
“等等!”
许诺下了楼,“阿沁留下。”
保镖看向陈行简,等着他说话。
“不行!她们必须全部开除,后续会有新的佣人送过来。”
这群人手脚不干净,他不经常过来,竟然不知道这几个佣人好吃懒做,背后嚼舌根,甚至还骑到主人头上去了。
陈行简不查不知道,还查出她们干的不少事,还查出自己的内裤竟然穿在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平时在他面前最殷勤,没想到背地里竟有变态嗜好。
一想到自己可能和一个和他妈一样年纪的女人共穿过一条内裤,他顿时被膈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