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走进病房,明建国看到来人,热情招呼他坐下,他开口就是惊雷,“温医生,打算什么时候和阿婵结婚?”
温聿询问的话到嘴边生生咽下去。
两人在病房聊了很长时间,不时传出明建国的笑声。
明婵回来,看着爷爷满脸的笑容,把蛋糕递给他,“爷爷,什么事那么高兴?”
“秘密。”明建国老顽童般的语气。
温聿长身玉立站在明婵身侧,唇角勾起,“爷爷,要做检查,蛋糕不能吃。”
明婵注意到温聿对爷爷的称呼从明爷爷变成了爷爷,她不在的半个小时里,他们聊了什么?
爷爷亲和好说话,但也不是谁都能得他热情对待。
温聿很不一样。
明婵只当明建国碰到了忘年交,坏笑着把蛋糕拿过来,“爷爷,你不能吃,我帮你吃了,要听医生的话。”
“欸,你!”明建国语塞。
他白了温聿一眼,刚刚白跟他聊那么久时间。
温聿摸了摸眼下的皮肤,别开视线。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他提着水果篮和一些补品礼盒,看到明婵时唇角扬起,眼底对明婵的喜欢不加掩饰。
“明婵,听说你爷爷住院了,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使唤我。”许恒把水果篮和补品放下。
许恒同样是shine乐团的成员,明婵还没进乐团之前,就在乐团有一定的地位。
他和明婵一样,是乐团的小提琴手。
有重要汇演时,他们会一起参加比赛。
明婵朝他看过去,抿唇笑了笑,“师兄,你太客气了。”
在来医院的路上,明婵只告诉了谢乔和乔蕊爷爷住院的事,师兄这个时间不在shine乐团训练,跑来医院,想来是乔蕊告诉她的。
温聿微掀眼帘,目光锁定眼前的男人。
同为男人。
许恒看明婵的眼神,温聿再熟悉不过。
他黑眸微眯,许恒肆无忌惮的眼神让他感到不快,那是对喜欢的人才会流露出的情愫。
眼底的占有欲似乎明婵已经是他的囊中物。
他漫不经心转动手上的笔,斜睨着他。
许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关心明建国的身体,问了几句。
温聿穿着白大褂,许恒当他是负责明爷爷的主治医生,朝他微微一笑,收到的却是温聿冰冷的眼眸。
他转眸收回视线时,注意到明婵和他靠得很近。
这让他有了危机感。
“这位医生检查还没做完吗?”许恒笑容和煦,看向温聿时,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发生碰撞,似有无形的火花产生。
温聿弯起唇角,微不可察了挪了挪身子,往明婵身边靠近,“检查完了,陪爷爷和阿婵聊天。”
“你们认识?”许恒错愕的神色,他亲昵的喊着明婵的小名,还与明爷爷关系不错。
明婵和许恒介绍道:“这位是温聿,温医生,也是我的朋友。”
许恒伸出右手,和温聿握手。
半晌,温聿还没有反应。
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就在他打算收回手时,温聿伸出右手回握。
不知温聿有意还是无意,握着他的手掌时隐隐用力,眼底的占有欲溢满他的眼眶。
温聿叫明婵阿婵。
那是他从来没叫过的称呼,明婵也不反感。
在shine乐团,除了和她关系好的女生会叫她阿婵,男生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她。
温聿在她那里,却成了例外。
许恒和明婵在一个乐团,认识十几年,听到温聿叫她阿婵,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
他喜欢明婵,从她进入shine乐团那天开始,喜欢她喜欢了整整10年。
许恒害怕表白后连师兄妹都做不成,一直不敢跟她表白,忍着不说是认为她身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今天看到温聿和明婵站在一起,他后悔没有早早把喜欢说出口。
可他能感觉出来,明婵对她只有师兄妹的情谊,没有男女情意。
但,他还有机会。
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医生,他是许家的少爷,跟明婵是门当户对,明婵选择他,才是最好的归宿。
明婵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温聿合上病历夹,垂眸看着身边柔软的身影,“我有一些事情要交代,来我的办公室。”
“好。”明婵朱唇微张。
明建国打量着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三个人的修罗场,这再看不出来,那他就白活几十年了。
只怪他的傻孙女,察觉不到他们的喜欢。
明建国摇摇头。
明婵和温聿离开病房后,许恒没有离开,趁温聿不在,他可以在明爷爷面前多表现表现,给他一个好印象。
他跟明建国介绍自己时,上来就表明他是许家的少爷,明建国微微蹙了蹙眉。
难怪孙女不喜欢他。
他也不喜欢!
“嗯。”他淡淡回应。
许恒看他的反应,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被温聿比下去,温聿是明爷爷的主治医生,每天可以见到面。
从明天开始,他训练结束,也要来医院走动,让明爷爷记住他。
温聿办公室里,他坐在办公椅上,明婵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温聿,爷爷住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喜欢他?”温聿答非所问。
明婵没注意到他语气的不对,还有眼底极强的侵略性,待她抬起头时,只看到他温润的眼眸,金框眼镜后的双眸泛着柔和的光。
“这和爷爷住院有关系吗?”明婵与他对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况且,她怎么可能喜欢师兄。
她对师兄,只有师兄妹的情谊,也只把他当做朋友,不会发展成别的关系。
“有关。”
温聿认真的样子让明婵信以为真。
她温吞开口,解释道:“他只是我在乐团的师兄,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喜欢他。”
听到确定的答案,温聿垂眸,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
他险些失控了。
看到别的男人对她表露出的喜欢,他竟想把人控制起来,只属于他一个。
脑海里浮现夜夜与他攀缠的画面。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明婵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