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的一幕幕再次在他脑海里出现,她不仅头发好,皮肤白,腰也细……
想着想着,季墨阳脸就红的滴血。
祖鸿远看的奇怪,好奇道:“你为什么脸红,莫不是思春了,还是看上哪个小娘子了,我下去替你送信物去。”
“你放心,以你季大才子的名声,不管看上哪个小娘子,你今天递话,人家明天就能上门说亲。”
季墨阳有些苦涩,他是看上一个小娘子,可惜人家有主了,可惜,真的可惜!
心里可惜着,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宋絮晚的背影,像是用眼睛,把他看到自己心里,然后把她禁锢起来,不让她离开。
夏永言顺着季墨阳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乱糟糟的一群人,他不解道:“真看上了?哪个,要我说看上就去问清楚是哪家的,明日去提亲,到时候放榜之日成亲,洞房花烛金榜题名双喜临门。”
鲁正文听得几个人胡言乱语,生怕季墨阳被带坏了,认真道:“他俩醉了,你别听他们胡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可千万别和小娘子互传信物,若是两家同意还好,要是哪家不同意,你们又传了信物,少不得名声受损,你是男子,不过多了一桩风流事情,人家小娘子就惨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悠悠道:“哪年都能出现几个,为保全家族名声而被迫自缢的女子,虽然男女情爱,但是一着不慎,女子就会没命!”
旖旎的心思瞬间消散,季墨阳吓得一身冷汗,他已经确认自己没事,可是那个小娘子呢?
会不会被人发现,他的夫君家人会怎么处置,她会被迫自缢吗?
季墨阳有些后悔自己直接走了,应该问清楚人家是谁。
但是问清楚又能怎样,他又有什么身份保护人家?
一直到了晚上,季墨阳都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气了一个下午的闵绒雪,眼见季墨阳从浮云寺回来,竟然没有给她请罪,关了房门倒头就睡。
她更生气了。
在家里郁闷徘徊了好几日的周明海,在宋絮晚那里被连日冷脸相待,心里烦的不行
又想着已经过了好几天,差不多可以去别院露个面,和闵绒雪再续一下旧情了。
闵绒雪不喜欢他总是过去,隔了这几天才去,应该不会再次被委婉的赶出来吧。
次日,周明海早早下衙,直奔城外流云别院,听到闵绒雪在礼佛时,愣是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他若是再不回城,怕是城门就要关了。
“绒雪,你身子不好,礼佛不在乎时间多少,尽了心意就是。”
房间里,闵绒雪被季墨阳气的一天都不顺气,听到周明海过来,更是理都不想理。
但是毕竟住在周明海的别院,她也不好太过清高,闻言,打开房门出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人说一声?”
周明海苦笑一下,他刚来在花厅等了一会,丫鬟说告诉闵绒雪了,久等闵绒雪不见,他这才来房间门口等的。
听闵绒雪这话的意思,莫非刚才礼佛太过专注,没有听到丫鬟的禀告?
“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没打扰你,你这边一切可还好,需要我做什么吗?”
“一切都好,多谢你了。”闵绒雪淡淡道。
然后,周明海就不知道找什么话说了,抬眼看了下天色,只能遗憾告辞离去。
宋絮晚听说周明海在闵绒雪房间门口,卑微的等了一个时辰,就才说上两句话,恶心的不行。
虽然出师不利,她不能就此放弃,还是要继续勾引季墨阳,这次最好在别院睡了他,她要让闵绒雪以后想起别院,就呕吐不止。
不过以免季墨阳君子端方,知道她是周明海的夫人,以后再不肯碰她,她还需要先把季墨阳诱的欲罢不能,再去别院厮混。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得不安生,尤其是季墨阳,春梦一场接一场,梦里的女子,他不仅看到了脸庞,连微蹙的眉头,胸口的红痣都看的清清楚楚。
是那个在浮云寺遇到的小娘子,钻到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小娘子。
这样一个小娘子,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小娘子都动人,也比他秘戏图上看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诱人,会秘戏图上的任何一个姿势,任他怜爱,怎么能忘掉呢。
早起,季墨阳看了眼亵裤,暗骂自己一声畜生,更衣后冷着脸去了浮云寺,早饭都没吃。
一个上午,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回事,季墨阳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不知不觉间,他再次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厢房。
恍惚间,他见到厢房里有个女子。
一个箭步冲进去,宋絮晚再次出现在季墨阳的眼前。
一身荔枝红拽地纱裙,细腰被浅碧纱带系着,盈盈一握。
耳垂上额红宝石耳坠,像是个诱人的石榴籽,一晃一晃的让季墨阳口干舌燥。
“我,我找我丢的帕子。”宋絮晚红着脸紧张道。
哦,那个帕子,季墨阳想起来,他一直系在小臂上,时时抚摸。
听到宋絮晚说到这个帕子,他应该立刻返还,然后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可以做。
最后,就是告别离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内心挣扎啊!
“我那天不小心带回去了,我还给你。”
说着,季墨阳从小臂上解下来握在手里,有些恋恋不舍。
“你,你家人可有为难你?”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生怕因为自己一个荒唐,害了这位小娘子丢了性命。
宋絮晚摇头,那耳坠上的红石榴一跳一跳的,引的季墨阳频繁吞咽口水。
“那天都是我不对,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你能做的可太多了,保持现在诚惶诚恐的心态,因为那天的事情意乱情迷,无心读书,然后在别院压制不住自己,和宋絮晚一夜风流,再被闵绒雪发现后,直接自暴自弃回到原籍,荒废一生,让闵绒雪天天以泪洗面。
但是这些不能说出来,宋絮晚再次摇头:“那天是个意外,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夫君,也不能全怪公子,幸好没有人发现,只要我们都当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就不存在了。”
见季墨阳迟迟不肯把帕子还给她,宋絮晚伸手去拿。
她在尽量不碰季墨阳的情况下,扯住帕子的一角,轻轻的往外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