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急忙将郝思文与唐斌两人搀起:“两位兄弟莫要如此,耳闻为虚眼见为实,江湖上的传言大多数都不准的。”
“多谢兄长。”两人拱手相谢。
“两位兄弟,你们流落江湖,倒不如随我去梁山一展抱负,如何?”王伦再次邀请道。
“承蒙兄长不弃,郝思文(唐斌)愿为马前卒,为梁山对抗来敌。”郝思文和唐斌一同回道。
“郝兄弟,十八般武艺无所不能,胸怀兵书万册,唐兄弟箭法超神,兵法娴熟。让两位兄弟当马前卒,那我岂不是比朝廷更昏庸?”王伦摇摇头说道:“梁山正在逐步发展,日后肯定会有马军,两位都是日后马军首领,勿要妄自菲薄。”
“多谢哥哥!”郝思文两人躬身领命道。
郝思文此人争议颇多,大刀关胜称赞他十八般武艺无所不能,但上了梁山之后,不知是认命,还是躺平,作战不勇猛,甚至是在与徐宁一同打探消息时,被方腊军捉住。
当时被捉住的头领,或是关起来谈条件,或是直接砍头,唯有郝思文是被方腊军碎剐,之后人头悬挂在关头上。
不知郝思文是说了些什么话,刺激的方腊军将其活剐。
说起唐斌,却是好评如潮。
唐斌先是在关胜的书信劝说下投降宋江,随后一同征讨王庆,却在护送萧让等人时,被马勥和縻貹合力围杀,临死都没有醒过抛弃萧让独自逃生。
“两位兄弟,新年新气象,讨个好彩头。”王伦从怀中掏出多出的红色布包,分别递到郝思文与唐斌手中。
“多谢哥哥。”两人拱拱手,随后拿起武器,坐到张三李四的马车上一同赶路。
层层如雨脚,郁郁似云头。杈枒如鸾凤之巢,屈曲似龙蛇之势。根盘地角,弯环有似蟒盘旋;影拂烟霄,高耸直教禽打捉。直饶胆硬心刚汉,也作魂飞魄散人。
却说众人赶了几里路,遇到一片密林,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望而却步。
“哥哥,这里恐怕就是当初鲁大师救林教头的野猪林了。”张三看着这片密林咋舌道。
“原来是这里。”王伦点点头,怪不得来到密林边上,就感觉阴风阵阵寒风扑面,估计是许多被董超薛霸等人残杀的囚犯阴魂不散,向过往之人诉说心中不平。
“何人在此聒噪?洒家正要歇息,搅了洒家的兴头!”就在此时,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这声音为何听着如此耳熟?”张三抓抓头皮,对着李四说道。
林中倏地转出一个胖大和尚,身穿宽大僧袍,脚纳僧履,手中抄着一根水磨禅杖,脖颈中挂着一串佛珠,每颗都有鸽子蛋大小。
“师父!”张三、李四两人这才认出来,面前之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嗯?”听到有人称呼师父,鲁智深定睛一看,这才认出张三李四两人:“你们两个泼才为何来此?有没有吃的,快给洒家些。”
听到鲁智深索要食物,王伦轻声一笑,将车厢中备下的干粮,直接对着鲁智深抛了过去。
鲁智深武功高强,战力惊人,就是经常没有吃的,饿的手上没有力气,在瓦罐寺差点被崔道成和邱小乙两人火并,幸好他见机的快,逃了出去。
此刻躲在野猪林,恐怕想找过路行人要点吃食吧,只是今日元旦,路上行人颇少,直到此刻才遇到张三李四一行人。
鲁智深索性不管那么许多,直接大口吃起来。
“大师,别来无恙?”张教头下了马车,走到鲁智深面前拱手说道。
“啊呀,张教头,你为何在此?”鲁智深乍一见到张教头,脑子有些短路,想不通这是为何。
“哈哈,大师,我给你介绍几位好汉。”张教头捋着胡须,随即把鲁智深牵到王伦面前:“大师,这位是了不得的人物,不知你识不识得?”
鲁智深听到张教头的话,一边大口吃着手中的烧饼,一边看向王伦,上下打量几眼,随后猜测道:“莫不是山东济州的白衣王秀才?”
“正是在下,大师有礼!”王伦对着鲁智深拱拱手,表示敬仰:“大师三拳打死镇关西,野猪林救下林教头,实在让在下佩服。”
“王首领说笑了,我等江湖中人,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鲁智深摆摆手,随后转头问道:“不知你们为何在一起?莫不是有师兄的消息?”
“如今林教头就在梁山落脚,我此次前来动静,就是为他将林娘子和张教头一家带回去。”王伦随口说道。
“没有想到,王首领竟然如此义气,洒家甚是佩服。”鲁智深急忙对着王伦双手合十赞道。
“大师,如今你可有去处?不如我们一同去梁山聚义如何?”王伦笑着邀请道。
“好啊,你们都去梁山了,只留洒家一个莽和尚到处闯,好不孤苦!洒家也要与你们同去才是。”鲁智深哈哈笑着说道。
王伦急忙为鲁智深、郝思文、唐斌、阮小七互相引荐,众人都是直爽汉子,不一会就熟络起来。
听到张三、李四驴车上的麻袋里装着的是高衙内,鲁智深差点原地跳起来。
“什么?是高衙内那厮!”在听到高衙内调戏林娘子时,鲁智深早就想杀了他,只是林冲百般阻拦。
没想到,这个白衣秀士王伦竟然敢直接抓走高衙内,没想到一个书生竟然有这等豪气,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