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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闹剧后的第二天清晨，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眼底的淡青。
手机屏幕还闪烁着昨晚热搜的余温。姜哲远为叶萱母亲扶灵的侧影被营销号冠上“世纪孝子”的标题。
指甲掐进掌心，我心中一阵烦躁，直接按熄了屏幕。
“月月，有个人妈妈想让你见见。”
母亲推门进来，声音带着笑意。
她随即递上平板，上面是一份精简的档案，附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证件照。
“顾沉，A省首富顾家独子。你们小时候常在后花园挖泥鳅，记得吗？”
“今天他会来咱们家和你相亲。”
记忆里那个总是沉默跟在我身后、替我背下所有淘气罪责的小男孩，竟已长成这般模样。
我心下涩然，我扯出个勉强的笑容：
“妈，我现在这情况谁还敢沾？你别瞎帮我操心了。”
母亲却俏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月月，这可不是妈妈主动安排的，而是他强烈要求。”
我一怔。
母亲抬手理顺我鬓发，眼眶微微泛红：“我的女儿不必自卑，就该漂漂亮亮，让所有人仰慕。”
“好好打扮一下，他已经在客厅等你了。”
半个小时后，我与顾沉在客厅面对面坐下。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看上去玉树临风，目光如玉般温润。
“月月。”
他唤我童年昵称，笑容温柔。
“好久不见。”
我扯扯嘴角，自嘲道：
“昨天那场闹剧全网皆知，我以为自己该是婚恋市场的禁忌了。”
他却忽然倾身握住我搭在桌沿的手。
掌心滚烫，带着我那颗被寒冰封印的心也渐渐有了暖意。
“你很好，一直都很好，不该这么妄自菲薄。”
他喉结滚动：“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默默暗恋着你。”
“我原本想在你二十岁成人礼后，让我爸妈过来提亲。”
他的笑容多了一丝苦涩：
“可还没等到那天，你就已经牵着姜哲远的手宣布恋情。”
“这些年，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你。”
“我看着你为他学煲汤，为他放弃去海外留学…”
“你每年过生日收到的高级珠宝，也都是我悄悄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