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和乔绮,不是被抱错。”
“是她在我们乔家做保姆的亲妈,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把我和她偷换了,是她,鸠占鹊巢,偷换了属于我的豪门千金人生。”
“第二,不是我赶她走的。”
“二十年,别说是人了,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我还亲自请求过她,让她留下来,在爸妈跟前敬孝。”
“是她自己,非要走的。”
“第三,她要和京瀛洲分手,我不同意,是他们俩要分的。”
“也是京瀛洲追的我,还是她帮京瀛洲追我,向妈和我婆婆证明,他们都过去了,我才和京瀛洲联姻的。”
这些,都是事实。
可等过了五年,乔绮和京瀛洲带着孩子回来之后,所有的人,都把这些忘了。
反而指责,是她逼得这两个人活不下去,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在一起。
这一次,她要让所有的人,都谨记。
“第四,乔珩,我是为了乔家和京家联姻。”
“联姻的人,也可以是你,京中看上你的富家千金多的是,也有不少向你示好,不是吗?”
乔家和京家,都是京城的新贵。
都是赶上了时代经济潮流,短短几十年之内,获得巨大的财富,在财富上,成为京中上层家族。
但底蕴并不是很深厚,所以需要联姻。
乔家家世不错,有发展前景,而乔珩,也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有一副好皮囊。
京中看上他的富婆可不少,只是老一点,丑一点。
乔珩想到她口中的那些人,顿时露出恶心的表情。
“所以乔珩,你是既得利益者,如果你不能心怀感激地说一句“乔矜,你受委屈了。”就好好闭嘴。”
乔珩脸色骤变,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乔矜,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回事?”
乔矜勾唇,讽刺一笑。
没错,她曾经不是这样的。
被调换到乡下,虐待养大,以前的乔矜,虽然靠着自己,从农村考到大城市,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
但怯弱又自卑。
被接回乔家,由乔母精心培养了一年多,有几分真千金的风范,但骨子里依然硬气不起来。
哪敢这样跟他说话。
“乔珩,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连哥,都懒得叫了。
乔珩一震,看看面前的人,再想着自己印象里曾经的她,眉头皱了起来。
“娇娇说的没错,这些事情,是大家一起做出的决定,绮绮是自己出国的,分手也是她和京瀛洲决定的。”
提到这些,乔母心里其实是不高兴的。
乔绮执意要出国,弄得好像是她的女儿容不下她,把她赶走似的。
因此,圈子里都在诟病她的女儿,还连她,乔家,也一并说上了。
提起这些,乔母就来气:“乔珩,这些事,你是最清楚的,你当初,也追到机场,那样留乔绮,她都不肯留下来。”
提起这些,乔珩心里也平复了些。
乔绮走得太决绝,也伤到了他的心。
“娇娇是你的亲妹妹,她现在遭受了这些,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护着她。”
乔珩:“……”
他看着乔矜。
乔矜根本不理他,直接将水杯,磕在了茶几上。
要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她直接和乔珩断亲。
这样的哥哥,谁爱要谁要,反正她是不要的。
“少夫人,夫人他们回来了!”
乔矜立刻迎了出去。
乔母和乔珩也立刻跟上。
出了大门,来到花园,一排黑色的宾利开了进来。
乔矜含着眼泪,跌跌撞撞地迎上去。
车队停下,先下车的司机纷纷打开车门,让主人下车。
乔矜看着抱着骨灰盒下车来的男人,瞳孔一震。
——是京琮!
他穿着黑色的中式立领西装,里面也是中式的套头衫,作为佛子,他的衣着风格,一直都是这样的。
漆黑的顶级面料很有质感,更衬得他高冷气场强大。
没想到这一次,捧着京瀛洲骨灰盆回来的,会是他。
上一世,他在酒吧,被女人所缠,根本脱不开身。
是在京瀛洲葬礼的时候,才回来。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眼中掀起狂澜。
京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睡了的人,会是她。
乔矜本来就是要他认出自己,所以昨天晚上,也让他看清自己。
猝不及防的见面,她很震惊。
但装得更震惊。
也只是片刻,她就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地抱住他怀里的骨灰盒,像抱着自己心爱的新婚丈夫,伤心欲绝。
“京瀛洲……”乔矜哭泣着。
她根本抱不住骨灰盒,宗琮也不敢放手。
京夫人蒋知娴也下车来,一起来的,还有京父,京海潮,乔父,乔闻远。
这两位也放下公司的忙碌,来迎接儿子和女婿。
见乔矜哭成这样,乔母抱着她安慰。
“娇娇……”婆婆自己哭得眼睛肿得几乎看不见,也不禁出声安慰她。
乔矜身体一软,倒在了乔母的怀里,扶在骨灰盒的手,也顺着滑落。
宗琮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落在她的身上,她满是泪痕的苍白脸上。
尽管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能看到她露出来的脖颈上,喉咙上,耳廓上,都有点发红的吻痕。
那花瓣娇唇,更是有些发肿。
极少的裸、露的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要不是她差点把自己吸干,他都要相信,她有多爱自己的丈夫,有多伤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