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贾家暗地里也是个千元户,日子比谁都滋润。
不然贾张氏和棒梗能养得白白胖胖?衣服能一件补丁都没有?
易中海眼看场面要失控,急得冲陈平安吼道:”陈平安!没凭没据的别胡说八道!大伙儿也别听风就是雨!他这是污蔑!污蔑我和老太太!”
“老易,我刚用算盘核了三遍,跟陈平安算的分毫不差……”三大爷阎埠贵偏偏这时候掏出随身带的算盘,噼里啪啦打得认真。
易中海狠狠瞪了阎埠贵一眼——这老东西收了他五块钱定金,尾款不想要了?到底站哪边的?
阎埠贵讪讪地收起算盘。
职业病犯了,见着数字就想算,实在忍不住。
陈平安依旧气定神闲:”我污蔑你?大伙儿心里都有杆秤。
再说了——”
“嫌贵?我还嫌要少了呢!这可不是普通的谅解书,是关乎前途命运的谅解书!就拿傻柱来说,要是进去劳改几年,别说经济损失,正经人家的姑娘谁肯嫁他?到时候绝户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易中海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总不想养老的人选也断子绝孙吧?”
“换作是我,这冤枉钱也不乐意出。
不如拿钱多找几块肥田试试,说不定能种出个新苗。
所以这钱给不给随你们便,我陈平安对钱——没兴趣!”
秦淮茹听到”肥田”二字,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暗暗剜了陈平安一眼。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叫”种出个新苗”?这是在教他做事?简直欺人太甚!
一旁当背景板的一大妈闻言,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再找块田?什么意思?
种地?
好一个主意!
目光立刻转向一旁故作镇定的秦淮茹,
打量许久也没瞧出破绽,
只得回头盯着自家丈夫易中海,
陷入沉思!
聋老太太此刻也慌了神,
傻柱可是她最疼爱的干孙子,
真要进了监狱,这辈子就算完了——
背着案底,找不到工作,永远抬不起头!
怕是晚年凄凉,连块安身之地都没有!
收了易中海好处的阎埠贵和刘海中,
默契地对视一眼,
心里盘算着:那五块钱必须得讨回来!易中海这老抠门,有钱还这么小气!
三大爷阎埠贵暗自懊恼,
平日里被人叫”算盘精”,他还挺得意,
觉得这是夸他会过日子,
可如今跟陈平安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怎么就没想到算计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呢?
陈平安见火候差不多了,
决定再添把柴,
“派出所通知我了,过两天就得去看傻柱他们判刑,
你们自己琢磨吧,
是要钱还是要人?
时间可不等人,
等判决下来,谅解书可就废了。”
说完,陈平安转身就走,
留下满院尴尬。
主角都走了,这会还开什么?
易中海本想借全院大会逼陈平安就范,
谁知反被将了一军!
陈平安不仅没低头,
反倒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老底掀了个干净!
街坊们看得津津有味,
连早饭都省了,
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去。
阎埠贵和刘海中觉得亏大了,
冒着风险帮易中海,才拿五块钱?
立刻一左一右缠着易中海加钱,
却被暴怒的易中海骂得狗血淋头,
三人不欢而散。
易中海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和他一起搀着聋老太太回了后院。
刚进屋,聋老太太就压低嗓子,
恶狠狠道:
“陈平安就是个祸害!
早知今日,当初傻柱就该下狠手,
直接把他拍死算了!
淮茹,你别多想,
你的法子没错……”
我做梦都想不到,陈平安竟能 ** 到这种地步,连我和老太太的积蓄都敢算计!
这回可真是栽了!
现在倒好,咱们反倒被他逼得进退两难!”
易中海垂着头,
满脸颓丧,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秦淮茹心里暗骂:担什么担?明明是你自己往陈平安挖的坑里跳!蠢货!
可面上却依旧楚楚可怜,
抹着眼泪凄然道:
“一大爷,我熬了一整夜想出这法子,全是为了傻柱他们,
谁知道……
还是被陈平安反将一军!
按他开的价,我家两个人竟要三千块才能赎出来,
这么多钱,
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
他还暗示我没钱可以先救一个,
可我婆婆和棒梗都是心头肉,您让我这寡妇怎么选?”
她越说越伤心,
低头啜泣的模样看得易中海揪心不已,
但碍于聋老太太在场,他也不敢太过殷勤。
殊不知,
聋老太太早把秦淮茹看得透透的,
私下不知劝了傻柱多少回,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偏偏傻柱别的都听她的,
唯独对这俏寡妇的事装聋作哑,
气得老太太直跺脚!
在她眼里,要不是秦淮茹这狐狸精作祟,
傻柱哪能蠢到把自己送进局子?
易中海此刻虽想拍胸脯包下所有费用,
可一想到两人加起来足足四千五百块,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再阔绰,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这般挥霍?
家里的一大妈知道了还得了?
秦淮茹见火候差不多了,
抽抽搭搭抛出陈平安教的第二步:
“一大爷,要是实在没钱……房子能不能抵押呀?”
她当然不会动贾家的房子——贾张氏还在里头蹲着呢,她做不了主。
这话纯粹是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递个话头。
果然,
聋老太太眼睛一亮,头一回对秦淮茹另眼相看,
当即对易中海拍板:
“这主意不错!
中海啊,我看就这么办,
先把柱子捞出来!”
“不就是两千五百块嘛,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扛,咱俩各掏一半。
我再把我和柱子的房子假装抵押给你,
做场戏给街坊们瞧瞧——
要不是真揭不开锅,谁会把祖宅押出去?”
老太太这招实在高明!
既能救人,又保住了家底。”
易中海听得两眼放光,
猛地拍腿道:”就这么办!让陈平安再蹦跶几天。
等柱子出来,他还想讹钱?
我倒是能在他坟头多烧些纸钱!
叫他明白什么叫无福消受!
这事儿说定了!”
屋里三人各怀心思——
秦淮茹暗惊陈平安料事如神,
想到那些羞人的新花样,耳根都烧了起来。
易中海盘算着多年谋划:
既要傻柱养老,
又想借秦淮茹的肚子留种,
最后让这对冤家替自己养亲儿子!
横竖用的是何大清寄来的抚养费,
这买卖稳赚不赔。
聋老太婆摩挲着兜里的活动经费,
盘算如何让傻柱死心塌地,
将来好替她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陈平安掌控中。
他早知道秦淮茹结扎的秘密,
那夜才敢肆意妄为。
至于易中海?怕是银样镴枪头,
倒叫一大妈背了半辈子黑锅。
秦淮茹见傻柱的事已了,
想起棒梗和婆婆还要三千块赎金,
便照着陈平安教的,
含着泪望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领神会,朝秦淮茹微微点头示意。
秦淮茹顿时明白,事情已成定局!
陈平安果然非同凡响!
这正是易中海给她的暗号。
就像陈平安在另一个世界遇到小学生时,总会说”爱你孤身走暗巷”,对方必定回应”爱你不贵的模样”。
易中海的暗示也是如此——
“爱你孤身来地窖”……
那里就是秦淮茹展开最后行动的地方!
……
陈家今晚的晚餐格外丰盛。
那条养了多日的鱼终于派上用场:鱼头炖豆腐,鱼肉做成酸菜鱼。
陈平安特意用肉票买了排骨,引来邻居们的议论:
“这陈平安连肉都不会买,谁会傻到买排骨?”
“就是,骨头多还没油水,哪比得上肥嘟嘟的五花肉?”
“看他算计易中海时挺精明,原来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陈平安的口味与这个年代不同,实在受不了油腻的肥肉。
他理解这是时代的局限,也不争辩。
即便被母亲李秀芝念叨几句,他也只是笑笑。
直到香喷喷的红烧排骨上桌,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这顿饭看似奢侈,实则花费不多:鱼是儿子钓的,豆腐是儿子做的,排骨是用鱼换的肉票买的。
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小红衣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饭后休息片刻,陈平安给母亲服下最后一颗固本培元丹。
接下来他准备按孙思邈的方子抓药,为母亲治疗。
李秀芝的气色明显好转,她终于相信儿子的话:自己只是悲伤过度加上劳累才病倒。
看着日渐红润的脸色,她再也不信邻居们说的”绝症”了。
那些人就爱看热闹!以后再也不听他们胡说了。
还是儿子最可靠,女儿最贴心!
趁母亲心情好,陈平安又为她把脉。
脉象平稳,气色红润,治愈癌症指日可待。
他笑着说:”妈,照这样下去,很快您又能生龙活虎了,打老虎都不在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