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同时掌握横贯八方与百步飞剑，也非他敌手。”
“甚至，我可明言——将来，你师兄盖聂将成为天下第一剑圣，而你，永难超越。”
“不过你亦非庸碌之辈，未来修为可达天人宗师之境，天下无人能单取你性命。”
江暮云所言，句句属实。
只是……嗯……
卫庄听完江暮云的话，整个人仿佛瞬间凝固，化作一尊僵硬的石像。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得无法动弹。
卫庄原本以为，就算江先生不被他那一招“横贯八方”
所震撼，至少也会给出一个客观的评价。
然而——
江先生竟说他将来不如盖聂……哪怕学会了百步飞剑，也依然比不上盖聂！未来的剑圣，竟是盖聂？！
咔嚓——
卫庄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卫庄，彻底破防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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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谢谢大家的安慰，作者不会太监的，只是昨晚情绪太差才没更新，今天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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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的心碎成一片片，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过了很久，他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语气问道：“江先生，您对我师兄如此了解……”
“那您是否知道，他未来能达到怎样的境界？”
卫庄沉声问。
江暮云微微一笑，答道：“若不出意外，盖聂的巅峰战力，将是无上大宗师。”
轰——！！！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卫庄心上。
卫庄满眼震惊。
为什么？
在江先生眼中，他只配达到天人宗师境界，而盖聂，却可以成为无上大宗师！
虽然天人宗师已是世间罕见的存在，
但——
秦时世界的境界巅峰，是无上大宗师啊！
这一刻，卫庄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让他不愿相信江暮云的话。
他眼中满是不甘，直视江暮云：“江先生，您从未见过我师兄，却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在骗你？”
江暮云依旧含笑说道。
对于卫庄的质疑，他并不意外。
秦时世界中的“白毛”
角色，个个傲娇，脾气也不太好。
卫庄竟然没直接拔剑冲过来，已经让江暮云觉得意外了。
真没想到，卫庄居然是他的书迷……而且仅仅因为是书迷，就对他如此恭敬。
这简直太玄幻了。
江暮云还不知道，昨天他震惊新郑的场面，早就被卫庄偷偷看在眼里。
他还暗自高兴，以为光凭说书的魅力，就轻松收服了这位冷面剑客。
“我……不敢妄自揣测先生之意。”
卫庄语气隐忍。
江暮云看卫庄一副“委屈却不敢反驳”
的样子，决定日行一善，点拨他一下。
毕竟，这是自己的男粉嘛。
“你可知道，你与盖聂之间最大的差距是什么？”
“请先生指教。”
卫庄神情凝重。
江暮云认真说道：“你与盖聂，都是鬼谷数百年最杰出的弟子，一纵一横。
无论是天赋还是剑术领悟，你都不输于他，假以时日，必能左右天下大势。”
卫庄沉默不语，心中暗忖：这位江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这番话，和当年初入鬼谷时师父所说的，几乎一致。
接着，江暮云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你可知道，剑客最不可或缺的是什么？又必须舍弃的是什么？”
卫庄自信回答：
“剑客最重要的，自然是手中的剑。
而剑，最该远离的就是感情。”
“错了，答案正与你说的相反。”
江暮云笑着摇头。
卫庄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眼中尽是不解。
若说这话的不是江暮云，他早就拔出鲨齿“梳理”
对方了。
“……还请先生详述。”
江暮云满意点头，嗯，态度还不错。
“你第一句话就错了，剑客最需要的不是手中的剑。
你就是太执着于剑本身，日后才会输给盖聂。”
“当然，盖聂没有偷学，你们的师父也没教过这点。
正因如此，盖聂若能悟出此理，他在剑道上的领悟，必将远胜于你。”
“真正的剑客，即便手中无剑，也能以树枝为剑，发挥全部威力。”
“所以你第二句话也错了，剑客要远离的不是所有感情……这也印证了我刚才说的：真正的剑客，无剑亦能全力出击。”
“若你只将自己视作没有情感的剑客，那便更接近冷血的杀手。
当你手中无剑，便注定败局……况且，这世间并非所有的剑都是冰冷的。”
“有些剑，能与主人心意相通，哪怕它只是一柄木剑。”
“当你不再将剑视为无情的兵器，而是并肩的伙伴，你对剑道的领悟必将远超当下。”
江暮云语声沉静。
话音落下，却见卫庄眉头紧锁，似懂非懂。
“先生这番话，是我二十多年来闻所未闻的剑道真义！”
“江先生能道出如此深奥之言，想必亦是剑中高人。
不知可否赐教一剑，让我一开眼界？”
卫庄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难平。
尽管他还未能完全领会江暮云的话语，
但他坚信，
这位江先生话语中暗藏的深意，绝非信口开河。
是他先前看走了眼！
怎能因昨夜未见江先生出剑，便断定他不懂剑？
何等可笑！
江先生在剑道上的境界，定然远胜于他。
卫庄在心中不断推演，已将江暮云的形象推至神坛。
然而——
江暮云：“……”
他哪里是什么剑道高手！
此前系统抽中的皆是《少年歌行》中的武学、法术、兵器……连医术都有，唯独没有剑法。
直到昨日，才抽中了道剑仙赵玉真的那柄桃花剑。
他方才对卫庄所说的，不过是前世观看动漫时，借用了中年盖聂的台词，再揉入几分《少年歌行》的意境，稍作润色罢了。
可若不出这一剑，只怕会引起更多猜疑。
也罢……唯有试上一试。
江暮云无奈，取出了桃花剑。
“江先生境界高远，果如您所言，所用并非天下名剑，仅是一柄寻常木剑！”
卫庄目光灼灼，语气激动。
江暮云：“……”
又一次被卫庄误解了。
可他手中这柄桃花剑，又岂是凡木所制？
此乃道剑仙赵玉真所持之剑，内含玄阳剑胚，是人间至暖之桃花剑，
天下独此一柄。
剑才入手，一股温热便自掌心传来，体内气机也随之流转得更为纯粹。
江暮云缓缓吐息，
故作沉吟道：“我便以此桃木剑，施展一遍你先前那式‘横贯八方’吧。”
江暮云其实只会这一式剑招。
然而，凭借系统所授的诸多武学心得，他对剑道也自有感悟。
“！！！”
卫庄眼中掠过惊异——江先生竟只看了一遍横贯八方，就能施展？
自然，江暮云不可能看一眼便全然掌握。
但模仿其中形意，却已足够。
关键更在于他手中那柄桃花剑。
江暮云白衣拂动，执剑凝气，如谪仙凌虚。
“横贯八方！”
他合目回想卫庄的剑势，将一身修为灌注剑中，随剑挥洒——
一股如春日暖阳般的剑气自桃花剑上涌出，层层荡开，漫向四方。
气浪所至，天地间仿佛焕发出盎然生机。
惊人的变化随之出现——
原先被卫庄一剑削秃的树干，竟在此时纷纷抽出新芽，顷刻间枝叶舒展，满院树木绽出粉红花瓣！
而江暮云这一剑灌注内力过盛，剑气未散，剑势已紧随而至——
哗啦啦……
整片树林为之摇动，花瓣被震离枝头，随剑气翩跹飞舞，如一场绯色花雨，弥漫天地。
“好美……”
一声轻呼传来。
并非出自卫庄。
而是——
原本藏身林外的紫女，终究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潜入，本想借树隐蔽，却不料被江暮云一剑震落。
她以蛇腹剑卷地稳住身形，才抬眼，便见如此绝景。
江暮云眼神一亮。
嗯？有美人？
见她身姿婀娜，气质雍容，再瞧那兵器……
紫女！
竟是在这般情境下初见。
江暮云纵身轻掠而去。
“啊？！”
紫女神色一紧。
她不知自己早已被认出，只当是初次照面。
“你……你也要与我比剑吗？”
她轻声问，语带戒备。
“不行……我怎能与一位女子持重剑相决？况且此时此景，你我若以剑相向，岂非辜负了这良辰？”
江暮云含笑而言，言语温润，似春风轻抚。
此时，空气中早已弥漫着桃花剑所散发的暖意。
紫女眸中映出一袭白衣、飘然若仙的江暮云，含笑向她飞来。
花雨纷扬，白衣翩翩……她只觉一颗心跳得从未如此急促。
……
……
紫女眼波流转，深深凝望逐渐飞近的江暮云。
仿佛天地皆黯然，唯有他一人入眼。
江暮云嘴角微扬，伸手轻轻取下她发间的一片落花。
低头可见她望着自己出神的模样。
他心中莞尔。
果然魅力难挡，如此浪漫情境下，连紫女这般高冷之人也为他心动。
前世观动漫时便对她情有独钟，既来此世，定要设法赢得她心。
不过初次相见，不宜过多肢体接触，以免显得轻浮。
此时紫女心中暗涌——
江先生不仅气韵清雅，待女子也这般温柔……而那人，竟是我！
他是她此生所见，最为独特之人。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颜，紫女一时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