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去的地方,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恶岛,寻常人根本不会登上这座岛。
岛以恶岛命名,岛上的北面是一个大型赌场,南面则是一个巨型拍卖行,岛中心的地下是一个囚笼。
所囚的人皆是恶徒,或是癫狂之人。
而这些季晚晚都不知道,安娜却故意将她引入,目的就是让她有去无回。
季晚晚大概坐了三个小时才看到这座岛,远远望去,闪着金光,海上倒映着整座岛的繁华。
等季晚晚靠近时,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岛上的每一处建筑都是用天然的石子交错堆砌而成,房子的墙面上镶嵌着大量黄金以及钻石,犹如一座艺术宫殿。
最显眼的北边的赌场以及南边的拍卖行。
这里是恶岛,但也是吃喝嫖赌之人的梦中情岛。
季晚晚怀着忐忑的心情下船。
刚下船,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再回头,搭他来的俄国人已经远去。
而眼前,是一场乱斗,一人战一群人。
那人是一位长发男子,清秀的脸上沾染上几滴血,身材较瘦小,可身体的柔韧性却十分的好,轻而易举的避开对方的伤害。
但季晚晚管不了这么多,将帽檐压低,当务之急是找到回国的船。
季晚晚想着饶过他们,只要不招惹事情,就不会有事情。
别管我,别看到我。
季晚晚在心里默念着,心跳急剧加速,脚步加快。
但人只要倒霉一次,就会一直倒霉,其中一人的匕首竟然直直的往季晚晚的后脑勺刺去。
但季晚晚却没有反应,她不知道死亡在无限接近自己。
只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那种恐慌让季晚晚不自觉的抓紧书包的背带。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推向她的左肩膀,季晚晚踉跄的往一旁倒去,扑倒在地上,手腕与地面摩擦,轻微的掉皮。
季晚晚顾不得疼痛,慌忙站起身,看到那名清秀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前,徒手将匕首接住,狠狠刺向那人的颈部。
直接刺向他的大动脉,血液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季晚晚吓的往后退了退,双脚都是颤抖的。
其余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后退,被眼前的男子吓到。
男子鬼魅的舔舐了嘴角血液,将手里的沾满血的匕首细心用手帕擦拭,讥讽道:“一群弱鸡?还敢当叛徒?”
前面几人面面相觑,顿时跪下求饶,嘴里哭喊着:“我们不敢了,求大人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对啊对啊,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
“对对对,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就告诉你是谁叫我们这样做的。”
男子全然没听进去,将匕首擦干净,插入腰间内侧。
缓缓走到那名大动脉出血的人身旁,笑着将匕首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阴恻恻说道:“我们不需要叛徒。”
旋即转动手里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割向他们的脖子,最后连声音都没发出,纷纷倒地。
处理完后,嫌弃的将那匕首丢在他们的尸体上:“垃圾。”
季晚晚愣在原地,不敢动,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不是吧,不会这么衰吧。
下一个死的人不会是我的吧!!!
季晚晚咽了咽口水,心里慌的要死,想离开又害怕被他杀死……
那人还没靠近季晚晚,季晚晚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求饶道:“我不是叛徒,不是叛徒,只是路过而已,别杀我!”
那人愣了一下,弯腰将她的帽子取下,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嗜杀之人,你怕什么?”
他说的是英语,但季晚晚听出来了。
季晚晚抬起头,与他对视上,完全跟刚刚是两副脸孔。
“你是中国人?”他拔高音调,脸上带着欣喜,说着不流利的中文。
季晚晚点了点头,看不出他是哪里来人。
“我是阿南达,泰国人。”他伸出手,脸上带着笑,不同于刚才的诡异。
泰国人?季晚晚也是第一次见。
季晚晚感觉尴尬,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伸出手:“我是……”
季晚晚沉默片刻,想起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名字,说道:“你叫我阿晚就可以了。”
“阿晚?”阿南达重复了一遍,“还不错呢。”
季晚晚强颜欢笑,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交流,可真要她的命。
好不容易远离了科洛夫,现在又来一个……
“你怎么会来这里。”
季晚晚撒谎:“我想回国,但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
阿南达:“回中国?”
“嗯,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阿南达将她帽子还给她:“回中国的船半个月一次,很不幸,刚刚已经走了一艘。”
季晚晚猛地瞪大了眼,精准捕抓关键词。
刚走?半个月!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季晚晚气笑了,偏我来时不逢春是吧!!
倒霉的要死……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季晚晚问道。
半个月,那时科洛夫早就找到她了,黄花菜都凉了。
他想了想:“有是有,我家少爷的私人飞机可以离岛,不过……”
季晚晚:“不过什么?”
“很难,我需要问问。”
季晚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所以她要在这里待多久,才能回家。
阿达南看着季晚晚脖子上项链发出的光芒,有点熟悉,问道:“你这项链可以给我看看吗?”
季晚晚低头,将项链拿了出来:“这个我摘不下来,你有办法摘下吗?”
阿达南看着项链,眉头紧蹙,这钻石发出的光芒……
他确定这是只有罗曼诺夫家才有,至于这项链单纯的暴力是取不下来。
“这种项链的材质只能用氟锑酸才能熔掉。”
季晚晚抓着他手臂,脸色委屈巴巴:“那你能不能帮我。”
“这种项链只有我家少爷有,你是怎么……”
季晚晚心里有一个猜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他家少爷不会就是科洛夫那个混蛋吧。
她维持着表面的乖巧,面不改色的撒谎道:“这是我不小心捡到的,我我也不知道来历。”
阿南达:“是吗?”
季晚晚点头,不敢看向他。
“那我给你解开,你要将项链给我。”
“好。”
为了得到心里的猜想,季晚晚弱弱的问道。
“你家少爷是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