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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谨序浑身一僵,视线凝在身下那散开的离婚协议上。
俯身去捡时,指尖微凉,连呼吸都略显急促。
“这是什么?”
商谨序即将翻开扉页,手机铃声却突然大作。
商谨序一向用的是系统默认铃声,这一次响起的却是一首俏皮的猪猪侠主题曲。
在想起商晚晚包袋上挂着的那个猪猪侠周边时,阮朝然便反应过来,这个电话是商晚晚打来的。
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商谨序瞬间变了神色。
数张轻飘飘的,散开的纸张被商谨序重新叠在一起,他神色匆忙,甚至顾不得多看一眼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便转身离开。
他只是留下一句:“朝然,不要用离婚赌气。”
阮朝然觉得好可笑,明明他只要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就能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他们双方都已经签好了字。
阮朝然平静地将离婚协议书叠好,锁进柜子里。
距离冷静期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
快了,就快了,她马上就能跟商谨序切断所有关联。
接下来几日,商谨序日日不着家,却开始变着花样给阮朝然送礼物。
有时是价值不菲的限量款,有时则是她看上舍不得买的跑车,连豪宅他都一连送了三套。
拟定5%的股份转让协议后,连营销号都在感慨:
【商太太别是怀上了吧?商总快把她宠上天了!】
阮朝然却撕碎了那纸股份转让协议。
她在日历上圈下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日子。
听说那天,也是商晚晚订婚的日子。
所以这段时日,商谨序才不回家。
他一直在陪商晚晚选婚纱,选戒指。
就好像要和商晚晚结婚的人,是他。
傍晚时,商谨序终于回家了。
他步履难得匆忙,神色d微凛,带着满身风霜,一向温和的表情,竟冷锐如刀锋。
阮朝然正在吃晚餐,被他直接箍住,用力到手腕处一阵剧痛漫开。
“你干什么!放开我……”阮朝然挣扎想甩开,却迎上商谨序难得愤怒的目光。
“是不是你?”商谨序质问她,“阮朝然!自从晚晚回国,你就不停地别扭、胡闹,和晚晚针锋相对,你是她的嫂子,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阮朝然看着他,突然笑了。
商谨序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长的话。
长到她甚至数不清楚,他说了多少个字。
可他却又是为了商晚晚……
“你还笑?”商谨序眼神阴翳,“你知不知道,晚晚现在被关在看守所,她从小娇气,怎么吃得了这种苦!”
阮朝然异常平静:“商谨序,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没做。”
“她的罪名是偷窃!”商谨序深吸一口气,“不是你,还能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