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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们的诅咒似乎应验了。
顾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
公司事务繁忙，沈希仪和那个孩子也需要他。
他开始频繁地「出差」，离家时间越来越长。
每次回来，都风尘仆仆，身上带着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
我猜测，大概是那个孩子，不太好。
直到我的手机，一个沉寂了五年的号码发来了信息。
是沈希仪。
没有文字，只有一连串的照片。
有顾沉睡在她身侧，眉宇间带着疲惫的侧脸。
有她露着肩膀，缩在顾沉怀中。
接着是一条信息，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挑衅：
「一个孩子太孤单，我们打算尽快再要一个给儿子作伴。顾沉说，这次要个女儿。」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内心没有一丝愤怒，只觉得恶心。
当晚顾沉回来，眼下带着疲惫的乌青。
他照例想为我按摩双腿，动作却有些心不在焉。
「苏晴，」他斟酌着开口，声音干涩，「孩子的病……需要人照顾。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只是去尽一份责任。希望你……能理解。」
他蹲下身，试图握住我的手，眼神里是熟悉的热切：
「你别多想，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我最爱的人，始终是你。」
我静静地听着，看着他表演。
然后，我拿起身边的平板，轻轻点开。
将沈希仪发来的那些照片，一张张，清晰地滑过他眼前。
那些画面，露骨的让人作呕。
「在医院照顾生命垂危的儿子，」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嘲讽，「还不忘抽空，和孩儿他妈……风花雪月。顾沉，你们真是好兴致。」
顾沉的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狼狈和尴尬几乎要溢出来。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被撕下伪装的仓促：
「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是小哲的病需要骨髓移植！我和希仪的配型都不成功！医生说……说同胞兄妹的脐带血可能是希望……我们只能……只能尝试再生一个……」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几乎难以启齿。
我看着他，忽然连冷笑都欠奉。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