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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上。
见姜苒一直没理他，霍聿珩自己开门走进来。
看清卧室全景时，他眼底闪过诧异：“怎么这么简陋？”
这些年，霍聿珩大概知道姜父姜母偏心性子柔弱总被欺负的姜洛薇多一些，可今天才切实体会。
姜苒冷笑：“霍少身居高位没见过佣人房很正常。”
霍聿珩脸色一沉：“你最近不太乖。”
姜苒怒极反笑，起身拉开门：“姜洛薇最乖，你去找她吧——”
话没说完就被霍聿珩整个人搂进怀里，门也顺势被锁上。
“吃醋了？像只炸毛的小狐狸，真可爱。”
霍聿珩低笑几声，语调轻哄，
“小没良心的，我特意回来找你，连笑一笑都不舍得？”
见姜苒依旧神情冰冷，霍聿珩眼底闪过烦躁，他沉声指责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薇薇一直有敌意，听你父母说，小时候薇薇为了讨好你，就算你故意推她下楼梯，她也说是自己没站稳。她那么害怕狗，却还是为了让你开心，带了两只狗回家，可你却打骂她。后来还在她十六岁生日宴时，故意欺负她，害她跳下二楼扭伤脚——”
姜苒气疯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是她——”
霍聿珩却不愿听她解释：“难道你父母会为了一个养女故意去污蔑亲生女儿的名声吗？！”
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全身，姜苒哑口无言。
又或者说，她可以回答出那个答案。
可霍聿珩这个人，不配知道了。
想到这儿，姜苒拼命挣脱出他的怀抱。
红肿的脸颊却在下一秒传来清凉触感。
霍聿珩嘴角噙笑，正动作轻柔给她抹药。
他茶褐色的瞳孔倒映着姜苒茫然的表情。
他什么时候发现她脸颊受伤的？
为什么明明不爱她，却还要对她这么温柔？
姜苒心乱如麻，直到药膏抹完，还没回过神。
两人距离很近，霍聿珩没忍住用粗粝的指腹摩挲她娇嫩的唇瓣，呼吸骤然变重。
“苒苒，你好美……”
霍聿珩有些动情，熟练地在姜苒身上四处点火，惹得她瞬间便软了身子。
可意识陷入迷离的姜苒在霍聿珩低头吻过来时，却闻见了他脖颈处甜腻的栀子香。
是姜洛薇最常用的香水味。
宛如一盆冰水灌下，姜苒抬手甩了霍聿珩一耳光，声线发颤：
“我们分手吧！”
旖旎氛围瞬间消散，霍聿珩冷笑着松开她，字字讥讽：“分手？你真的舍得吗？”
他语气高高在上，仿佛早就看透了姜苒的小心思。
姜苒不敢置信看着他，五脏六腑火烧般灼痛。
原来他都知道，他很清楚她早就爱上了他！
可他却任凭她独自在这段本就不对等的恋爱关系里痛苦挣扎，却无动于衷。
如果换做是姜洛薇，他应该早就迫不及待公开了吧？
姜苒微挑的狐狸眼里闪过黯然，她低声开口：
“为什么非得是姜洛薇？你知不知道她——”
铃声突然响起。
见来电人是姜若薇，霍聿珩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
他刚接起，便听见姜若薇在电话那头尖叫：
“霍先生，救命！有一群混混围住了我们——”
霍聿珩神色骤变，抬脚就往外走，却在门口顿住，他回过头问姜苒：
“你刚刚想说什么？”
他又一次选择了姜若薇。
姜苒心底最后一丝期待消散。
她突然想看看，当付出了全部真心的霍聿珩，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会不会和她现在一样痛不欲生。
“没什么。”
姜苒神色淡淡。
霍聿珩眼底闪过不耐，他抬手轻揉眉心，似无奈妥协：
“你还在耍小性子逼我公开？好，我答应你，半个月后，我们再找时间聊聊这事。”
没有接话，姜苒面无表情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