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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桃源村的日子重归安宁,老榕树的新枝上结出了串串嫩黄的榕花,风一吹,满村都飘着淡淡的清香。晚晚每天清晨都会去榕树下打坐,胸前的灵脉信物与老榕树的灵脉呼应,滋养着她耗损的气力。赵虎则成了村里的“教头”,带着半大的孩子们在晒谷场练拳脚,时不时还会提起断龙崖上的激战,惹得孩子们阵阵惊呼。

这日午后,晚晚正在帮赵婶子晾晒榕果干,胸前的灵脉玉牌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鸣,牌面上的灵脉纹路亮起淡淡的红光,直指村外的东方山口。她心头一紧,指尖抚过玉牌——这是太玄观观主说的警示信号,意味着有灵脉异动出现。

“族长爷爷!玉牌有反应了!”晚晚抱着玉牌冲进祠堂,李族长正和七叔公整理古籍,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玉牌的红光在祠堂的昏暗里格外清晰,七叔公凑近一看,眉头皱了起来:“这红光偏暖,不像是煞气,倒像是……火灵脉的异动?”

话音刚落,村口的望风哨就传来喊声:“有客人!还是两位穿红衣服的客人!”晚晚和李族长对视一眼,快步朝村口走去。只见山口处站着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老者身着暗红色道袍,须发皆白,手中握着一柄绘着火纹的拂尘;少年约莫十岁,穿一身红衣短打,腰间挂着一枚赤红的玉牌,与晚晚的灵脉玉牌纹路相似。

“桃源村灵脉守护者何在?”老者声音洪亮,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晚晚胸前的信物上,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老夫赤阳道长,乃南方火灵谷谷主,这位是犬子赤焰,火灵谷的守护者。”他指了指身边的少年,“半月前火灵谷灵脉异动,老夫掐算得知,需四方灵脉守护者合力方能化解,特来相请。”

祠堂内,赤阳道长铺开一幅火纹地图,指着中央一处通红的标记说:“火灵谷深处有座‘焚心窟’,乃南方火灵脉的核心。近日窟内突然涌出异常火煞,烧毁了大片药田,连谷中镇脉的‘千年火莲’都开始枯萎。观主说,唯有集齐四方灵脉信物,才能镇压火煞,保住火灵脉。”

晚晚看着地图上的焚心窟,胸前的玉牌再次轻鸣,与赤焰腰间的红牌遥相呼应。她想起断龙崖上与凌雪、林小婉并肩作战的日子,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热血:“我去!不过我得联系凌雪和林小婉,咱们四个一起去才行。”

赤阳道长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三枚火符:“这是传讯符,点燃后能直接联系到太玄观,观主会通知另外两位守护者。”晚晚接过火符,立刻点燃一枚,火符化作一道红光直冲天际,在空中炸开一朵小小的火莲。

消息传出去的第三日清晨,村口就传来了马蹄声和笑声。晚晚跑出去一看,只见林小婉坐在马车上朝她挥手,凌雪则骑在一匹白马上,身边还跟着几个雪域阁的弟子。“晚晚!我们来啦!”林小婉跳下车,一把抱住晚晚,从药篓里掏出一包药草,“这是我娘给的防火煞的药,咱们带上准没错!”

凌雪也走上前,递给晚晚一个冰晶盒子:“这里面是雪域的冰髓,能暂时压制火煞。”赤焰看着三人熟络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火红色的石头:“这个是火灵谷的暖玉,冬天揣着不冷,还能防烫伤。”晚晚接过暖玉,感觉手心暖暖的,笑着说:“谢谢!我们一起去焚心窟!”

出发前夜,李族长将晚晚叫到榕树下,递给她一个布包:“这里面是榕脉佩的碎片拓印和护村阵的口诀,要是遇到危险,可用灵脉之力催动拓印,能暂借老榕树的力量。”晚晚接过布包,紧紧抱了抱李族长:“族长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伙伴们。”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就踏上了前往火灵谷的路。赤阳道长和苏文清走在最前面,手持地图指引方向;赵虎和赤焰负责开路,一个挥刀劈砍荆棘,一个用火焰烧断缠绕的藤蔓;晚晚、林小婉和凌雪走在中间,不时交流着各自灵脉的特性。

行至第五日,前方的山林突然变得燥热起来,树木的叶子都泛着焦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赤焰腰间的红牌亮起红光:“前面就是火灵谷的边界了,火煞已经扩散到这里了。”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峦被一层淡红色的光晕笼罩,隐约能看到冲天的烟柱。

“大家小心,火煞比煞气更烈,沾到就会灼伤皮肤。”赤阳道长取出拂尘,轻轻一挥,一道火墙挡在众人面前,“穿过这道火墙就能进入火灵谷,但里面的火煞更浓,林小婉的解毒药和凌雪的冰髓要随时备好。”

晚晚将冰晶盒子递给凌雪,林小婉则给每个人分发了防火煞的药粉,赤焰也给大家的衣物上渡了一层淡淡的火焰之力:“这样火煞就不容易沾到身上了。”准备就绪后,赤阳道长收起火墙,众人跟着他走进了火灵谷的边界。

刚踏入谷中,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地面烫得几乎不能落脚。凌雪立刻捏碎一枚冰晶符,寒气扩散开来,缓解了些许燥热。晚晚能清晰地“看见”,火灵谷的灵脉如一条赤红的巨龙,巨龙的身体布满了裂痕,火煞正从裂痕中不断涌出,灼烧着周围的土地。

“焚心窟就在前面的火山口!”赤阳道长指着远处冒着浓烟的火山,“千年火莲就在窟底,要是火莲彻底枯萎,火灵脉就会彻底断裂。”众人加快脚步,朝着火山口走去。沿途的土地都已龟裂,原本茂盛的药田只剩下焦黑的残枝,偶尔能看到几只被火煞灼伤的小动物,林小婉连忙上前给它们包扎疗伤。

抵达火山口时,天色已近黄昏。焚心窟内传来阵阵轰鸣声,红色的火煞如岩浆般在窟壁上流动,空气中的温度高得让人喘不过气。窟底中央,一朵巨大的火莲正在缓缓枯萎,花瓣边缘已经发黑,原本璀璨的火光变得黯淡无光。

“火莲快撑不住了!”赤焰惊呼着就要冲进去,却被赤阳道长拦住:“窟内火煞已成气候,贸然进去会被烧成灰烬。晚晚,需要你们四位守护者同时催动信物,形成四象守护阵,才能压制火煞,靠近火莲。”

晚晚、凌雪、林小婉和赤焰对视一眼,同时取出各自的信物和灵脉玉牌。翠、白、金、红、冰蓝五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四象守护阵,将四人护在中间。“走!”晚晚大喊一声,四人同时迈步,走进了焚心窟深处。窟内的火煞撞在守护阵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却始终无法突破阵法的屏障。

走到火莲旁,晚晚才发现,火莲根部缠着一团漆黑的雾气,正是这雾气在吸食火莲的灵力,催生火煞。“是阴寒之气污染了火莲!”凌雪脸色一变,“这种寒气比雪域的冰寒更阴邪,能克制火灵脉的阳气。”

晚晚看着那团黑雾,突然想起断龙崖上的煞气:“这和黑巫族的煞气同源!看来黑巫族还有余孽没被清除!”她握紧信物,对伙伴们说:“我们用四佩共鸣,净化黑雾!”凌雪、林小婉和赤焰立刻会意,将力量注入各自的信物中。五色光芒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冲黑雾而去。

黑雾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试图挣脱光柱的束缚。赤焰见状,将火灵之力催动到极致,红牌的光芒暴涨:“我来助你!”光柱的力量瞬间增强,黑雾被牢牢困住,最终在光芒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火莲失去了黑雾的束缚,重新焕发出璀璨的火光,花瓣渐渐舒展,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就在这时,焚心窟深处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四个小娃娃倒是有些本事,不过想保住火灵脉,没那么容易!”一道黑影从窟壁的石缝中窜出,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匕首,直扑晚晚而去。晚晚心中一警,刚要催动守护阵,赤焰已挡在她身前,红牌化作一道火墙,将黑影逼退。

黑影落在不远处的岩石上,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额头上刻着与黑巫族大祭司相似的纹路:“老夫乃黑巫族左使,奉命来污染四方灵脉,等四位守护者都死了,灵脉就是我们的了!”他猛地挥手,数道黑色的煞气射向四人,窟内的火煞也随之躁动起来。

晚晚看着黑影,心里没有了往日的胆怯。她与凌雪、林小婉、赤焰背靠背站成一圈,信物的光芒在四人之间流转:“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四人同时催动力量,四象守护阵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煞气和火煞同时挡住。一场新的激战,在焚心窟内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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