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静静躺在盒底。
她哆哆嗦嗦地展开，上面是我熟悉的笔迹，冰冷而决绝：
“现在，你的亲人也成了祭品。这健忘的代价，你可记住了？”
许之雅颤抖着手，捏着那张仿佛带着冰冷诅咒的纸条，肖梦淮在电话那头的崩溃哭嚎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宋钰的笔迹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抽搐。
“代价…代价…”
她喃喃自语，猛地转身，发疯似的推开围观的人群，冲向自己的车。
她必须立刻找到宋钰，问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
欣欣的骨灰在哪里？！
车子疾驰回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
然而，当她习惯性地将车停在单元楼下，抬头望去时，却感觉一阵眩晕。
她和宋钰卧室的阳台栏杆被拆除了，上面挂着陌生的窗帘。
小区门口的路灯坏了一盏，昏黄的光线下，她看见自家单元楼前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身边还跟着一对拎着行李箱的陌生夫妻。
她心里咯噔一下，加快脚步掏出钥匙，可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天，怎么也拧不开。
“您好，请问是许之雅女士吗？”
穿西装的男人迎上来，递过一张名片。
“我是链家的中介，这套房子已经在三天前过户给新业主了，今天是他们收房的日子。”
“过户？” 许之雅的声音发飘，“不可能，我从没签过字！”
新业主太太皱了皱眉：
“我们手续都齐全的，房产证上现在是我先生的名字。对了，前业主宋钰先生说，客厅茶几上有份东西留给您，让您务必看看。”
许之雅像被抽走了力气，扶着墙才站稳。
她冲进屋子，客厅里的家具都没了，只剩光秃秃的地板和一张孤零零的茶几。
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信封，封面上是宋钰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透着陌生的冷漠 ——“离婚协议”。
她颤抖着拆开，里面除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张银行卡。
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婚后财产全部归许之雅所有，银行卡里有五十万，算是补偿。
唯一的条件是，她签字后尽快办理离婚手续，从此两不相欠。
许之雅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
她一直以为，宋钰再生气，也不会真的离开她。
从领证那天她忘记，到婚礼搞砸，再到欣欣出事，他哪怕再难过，也从来没说过 “离婚” 两个字。
可这次，他连等她反驳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卖了房子，断了所有退路。
她掏出没电的手机，疯了似的找充电器。
开机后，满屏都是肖梦淮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显示 “未知”，附件里是一个压缩包。
她手抖着点开，里面是几张聊天截图和一段录音。
截图是肖梦淮和那个 “大师” 的微信对话 ——
【肖梦淮】：昊昊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就说他梦魇，你到时候配合着说要配冥婚，必须用宋钰女儿的骨灰。
【大师】：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万一宋钰不同意怎么办？
【肖梦淮】：有许之雅在，她肯定会同意。她最在意的就是昊昊，只要我说昊昊有危险，她什么都愿意做。
【大师】：那事成之后，钱……
【肖梦淮】：少不了你的，等他们离婚，许之雅手里的财产，我分你三成。
录音里的声音更清晰，肖梦淮的笑声带着恶意：
“昊昊根本没病，我就是故意让他装睡喊几句，许之雅那个傻子一准信。我就是要让宋钰失去女儿，再失去老婆，让他们家破人亡才解气！”
许之雅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手里的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