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穿着那条白色的吊带裙。
那是我爸当年送她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
祁砚的脸色也变了。
“柳阿姨，您怎么来了？”
柳素心无视他，目光直勾勾地穿过他，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满是怨毒和炫耀。“我来替月月查查岗，看看我的‘好女婿’。”
她无视祁砚，走向他的商业伙伴王总。
“王总，您好，我是岑月的妈妈，柳素心。”
她主动伸出手，拍了拍王总的手臂，动作充满暗示。
“我们家月月，从小被我惯坏了，又倔又不懂事。”
“多亏了祁砚一直包容她。”
周围宾客投来探究的目光，窃窃私语。
祁砚握紧我的手，低声说。
“别理她，我们走。”
“走？去哪儿啊？”
柳素心突然提高音量，眼眶瞬间红了。
“月月，妈妈知道你还在生妈妈的气。”
“妈妈那天身体不舒服，不是故意的。”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对妈妈不闻不问啊！”
她一边抹泪，一边指责我。
“我一个人在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一个都不接。”
“我好害怕，我怕我就这么一个人死在家里了！”
宾客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
“原来是母女吵架了，这女儿也太狠心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自私。”
她又走到祁砚面前，泪眼婆娑，语气暧昧。
“小砚，你评评理。阿姨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她伸出手，想去拉祁砚的衣角。
“我只是太爱月月，也太喜欢你了。”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我笑了。
她那句话，在我脑中具象化。
我心念一动，将“付”字，改成了“卖”。
下一秒，柳素心脸上的悲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热。
她对着祁砚，眼神痴迷。
“我愿意为你卖出一切。”
祁砚眉头紧锁，语气厌恶。
“阿姨，您在说什么？”
柳素心没有回答，她转向旁边的王总，眼神急切。
“王总，您看我们家月月怎么样？”
王总被吓了一跳，满脸错愕。
“柳女士，你这是…”
柳素心凑近王总，压低声音。
“您别看她穿得普通，身材可是好得很。”
“而且年轻，听话，绝对能给您生个大胖小子。”
她拍了拍王总的手臂。
“价钱好商量，只要您点个头，今晚她就是您的人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柳素心。
王总猛地甩开她的手，满脸愤怒与羞辱。
“你简直是疯了！保安！保安在哪里！”
我只感到恶心。
这就是我的母亲。
系统强制下，这么多东西可以“卖”，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妈！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冲上前想拉开她。
柳素心却甩开我的手，眼神嫌弃。
“你别碰我！别耽误我的好事！”
她又扑向另一个男人，李董。
“李董！您看看我！我也可以的！”
她努力摆出诱人的姿态，声音讨好。
“我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我有风韵！我懂得多！”
“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您给我钱！给我想要的生活！”
她的裙子在拉扯中变得凌乱，让她成为全场最大的笑话。
保镖们冲上来，强行将她架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还在尖叫，不甘心地挣扎。
“装什么正经！哪个男人不好这口？”
“老娘送到嘴边了还假清高？！”
祁砚脸色铁青，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护在怀里。
“对不起，月月。”
柳素心被拖了出去，闹剧终于结束。
但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