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金鱼就有十五箱,一条就有十两重,一箱里至少得有一百根。
还有宫里出来的古董家具、瓷器摆件、名人字画、文玩玉石应有尽有。
未经镶嵌的各色宝石、东珠、翡翠、珊瑚更是一匣子一匣子的摆在桌上。
更不用说什么金累丝嵌珠宝头面、龙凤镯、金银项圈、如意金锁片、钿子 、扁方、金银步摇、耳钳、耳环、耳坠子
还有各种不同样式的赤金錾镯、赤金镶嵌镯、翡翠元镯、明楼阁人物纹金簪、清镶宝石碧玺花簪,赤金累丝指甲套、赤金点翠指甲套等。
最令她震惊的是一件保存极为完整的仪天冠,九龙十六株花,前后垂珠翠各十二旒,看起来实为震撼。
剩下的几个箱子基本就是一些未经雕琢的翡翠原料了。
像什么帝王绿、玻璃种紫罗兰、冰种红翡更是谢晚凝从没见过的。
在往里就是布料和药材了,布料先抛开不说,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保存完好的,珍稀到绝迹的药材了。
比如犀牛角、雪豹骨、虎骨、熊胆、麝香、牛黄、龙血竭、天山雪莲、羚羊角、川贝母、野生天麻。
这要放在现代,每一样都很刑。
要不是每个盒子上都带着标签,她是一样都认不出的。
再往后就是枪支弹药了,中式步枪、三八大盖、汉阳造,两把精致小巧的半自动手枪,还有两箱弹药和四颗手雷。
最后就是各种冷兵器,直刀、借刀、开山刀、94式军刀、各种匕首长枪短剑应有尽有,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各类武器,看的谢晚凝眼花缭乱的。
“好家伙,不愧是黑道大佬啊,这藏品确实拿得出手。”
欣赏完吴老爷子的私库谢晚凝直呼这一趟算是掏着了,大手一挥全部收进空间。
谢抠抠一上线,就连墙壁上的烛台和少了一半的蜡烛块都拿走了。
地下室收完了还有楼上,谢晚凝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挨个房间转,大到古董花瓶字画、家具家电,小到锅碗瓢盆一样都没放过。
除了地上的瓷砖和屋顶的瓦片带不走以外,其余的连根针都没留下。
“也不知道吴爷爷知道我把家搬成这样还满不满意……”
临走时甚至连院子里那颗石榴树都挖出来了,吴爷爷家这棵石榴树可甜了,下乡也得好几年呢,可别让人糟蹋了!
再返回小四合院时天已经黑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谢晚凝也没多待,只留下几样吴老爷子爱吃的饭菜就颠儿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挖树的时候吴老爷子就已经带着阿大到了。
吴老头儿看着空荡荡的家,不禁在心里感叹:
也就是吴公馆没办法带走,不然的话地皮都得被那丫头刮走。
“吴爷,他来了。”
阿大一进门看见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客厅,好在他专业素养过硬,强忍下心中的惊讶,不然大呼小叫的得丢多大的脸啊!
“嗯,先别惊动他。一会儿把人带到地下室,我亲自动手。”
吴老爷子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死死的盯着夜色中那抹身影,这就是他今晚的猎物。
来人正是吴桥,他是奔着老头子的宝贝来的。
他明里暗里的打听了好多次老头子都不愿意拿出来,今天正好趁着老头子搬出去了过来找找。
吴老爷子在没有看他一眼,决绝的转身往地下室走去。
一下午的功夫,阿大可是查出不少事儿来,这小子早就不干净了,身上不但背着好几条人命,还在背地里跟付永新那小白脸子勾勾搭搭。
按吴老爷子的话讲就是:两个坏种凑在一块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哪里是什么操劳过度积怨成疾,分明就是这狗杂碎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如果没有凝丫头的话,不出一个月他必死无疑。
“是。”
阿大身手敏捷的隐在黑暗里,静静地等待猎物进场。
吴桥还沉浸在即将名利双收的喜悦中,丝毫不知危险已然降临。
当他哼着小调推开吴公馆大门的时候,身子一僵直接傻掉了。
不仅是脖颈处的冰凉,还有那空荡荡的吴公馆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这空的都能跑耗子了吧!
“别说话,跟我走。”
吴桥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耳边突然传来阿大那低沉的声音,脖颈处的匕首更是刺的他浑身冰凉。
是阿大!
难道是老头子发现了?
不不不……不可能!就他那身体现在连轮椅都下不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
付永新明明说过的,那种药吃完三包神仙难救,当年他就是用这药把谢老头搞死的,没道理轮到自己了不行啊!
一切的胡思乱想都在进来地下室后扎住了,因为他看见了靠墙而立的吴大胆,那精神奕奕的样子哪里像是病入膏肓。
“爸……”
吴老爷子听见动静,转过头就看见被匕首抵住的吴桥。
“把人放开吧,他跑不了。”
凝丫头也真是的,连个马扎都没给自己留,搞得他大病初愈的还得站着。
“爸…你怎么在这里……”
吴桥有些害怕,老头子看他的眼神他从来都没见过,像 狼……
“你跟我几年了?”吴老爷子答非所问。
“二……二十多年了。”
“二十八年,二十八年都养不熟的东西不能留。”
“爸,我……”
“别叫我爸,你不配。说吧,什么时候跟付永新勾搭上的,还有慢性毒药哪来的?”
“我……我不知道。”
吴大胆眼睛一眯,伸手间阿大手里的匕首就消失了,手起刀落间吴桥只感觉耳朵一凉,竟是掉了。
“啊……”
吴桥口中惊呼,心下恐惧不已,他怎么就忘了呢,捡到他的那天晚上老头子一人杀光了一群壮汉。
真是好日子过久了有点飘,吴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求饶:
“爸,我错了,我错了爸!”
吴大胆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直到吴桥感觉另一只耳朵一凉,地上又多了个东西。
“说,我说……”
吴桥再也不敢求饶,也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是…是付永新给我的,他当年就是用这个给…给谢老下毒,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吴大胆攥紧匕首,继续开口:“听说你想用我换军功?”
吴桥身子一抖,求饶的声音瞬间止住了,身下一凉竟是尿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哀求道:
“没有没有,爸您放过我吧……”
“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留遗言吧!”
问出自己想要的,吴老爷子也不再迟疑,匕首直接刺进了吴桥的大动脉。
吴桥睁大眼睛:我 还没留遗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