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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周牧野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沈云锐停在手术室门口。
听见乔谨言去世的消息的那一刻，他像被人从胸腔里生生抽掉了一根肋骨。
喉咙微涩，攥紧的指节失力般地松开，掌心里全是冷汗。
身为沈家长子，他很少在别人面前示弱，自小就是这样。
可此刻，眼眶还是不可抑制地一热，视线被一层水汽遮住。
深深地掩盖住他从不敢让人知晓的秘密。
几秒钟后，神色已恢复平静，抬手抹去眼眸的湿意，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低沉：“阿野，你冷静一点。”
“不会的，不会的，开什么玩笑……”周牧野踉跄着后退两步，笑着摇头，像是对方说了一个荒唐至极的笑话，
可医生长久的沉默和脸上的沉重与歉疚，硬生生地撕开了他所有幻想。
周牧野瞳孔骤缩，脸色惨白，眼神从震惊到惊恐，再到不可置信地颤抖。
“你撒谎！一定是你们弄错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他猛地扑过去，揪住医生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咆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只是睡一觉而已！”
“你们都是专业内最好的医生，为什么保不住她的性命！”
医生被他揪得衣领皱巴巴，盯着他宛如嗜血的双眸，声音发颤：“周先生，她的身体情况很复杂，不久之前刚刚做过流产手术，加上她因献血导致失血过多……”
他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捐献者身体本就虚弱，即便没有流产和献血也不足以完成手术……我们……我们真的尽力了！”
医生的话像一盆冰水将周牧野从头浇了个透彻。
“什么流产？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情况！”周牧野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她是我的老婆，我的太太啊！”
“什么叫做尽力？”周牧野的声音嘶哑，“这就是你们尽力后的结果？”
周牧野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颤抖。
医生尽力安抚着他的情绪，“周先生，请你冷静。捐献者走得很安详，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痛苦已经是最好结局了。”
“安详？”他的眼睛血红，像被彻底点燃的野兽，悲愤怒吼：“我要她活着！活着！”
他一把推开医生，踉跄着往外冲去。
缓缓后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个疯子似的冲出急诊室，跑去质问妇产科质问医生，试图证明乔谨言流产的事情是她联合医生编造的。
周牧野气势汹汹冲进妇产科，周围护士被他的举动吓到，纷纷对他进行劝阻并试图将他带离。
他推开试图阻拦的众人，冲过去一把揪住主治医生的领子：“乔谨言输血那天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病人在我们医院做了流产手术，整个流程合规合法，没有任何问题。”
周牧野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摇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了解乔谨言，她一直都心心念念可以拥有一个孩子，既然已经有孕，她不可能会不要我们的孩子！”
医生用力挣脱他的手，好声解释：“周先生，请您冷静一下，病人检查出怀孕的时候，身体情况已经很危险！”
“救人要紧！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孕妇发生生命危险，最终导致一尸两命的悲剧，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请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