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将一叠照片扔在了地上。
这是程峰无数次挑衅我发来的，他和楚曦月的亲密照。
既然你们求锤得锤，那我送你们一把助力。
记者疯狂拍摄散落在地的亲密照。
楚曦月既要护着程峰，又要挡着照片，一时分身乏术。
“许朔川！”楚曦月咬牙切齿。
我可没耐心和她掰扯。
我看了眼一旁的记者，询问他是否拍下了我打程峰的画面。
他愣愣点头。
我笑道：“那记得发我一份。”
如此喜事，当然全网共享，普天同庆。
7.
楚曦月愿意再次见我，是钟老从中撮合。
我和楚曦月这一桩姻缘，钟老和夫人总是自夸，得益于每周买的那束花。
这些年，楚曦月是钟老一手提拔上来，于公于私，他都不愿意见到我和楚曦月闹出这样。
“小楚，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个男学生的事，到此为止。”
“你们两以后好好过日子。”
楚曦月没有应声，一点也没有给钟老情面。
“钟老，这些年感谢您的栽培。”
“可我能走到今天，也不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自己的能力，你也清楚。”
“钟老您身体也不好，不该插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您这几年身体也不好，不该插手的手也可以放放了。”
钟老气得浑身发抖。
而楚曦月则匆忙离开。
没别的原因，程峰刚刚给她发了个撒娇的语音，说他饿了，想吃楚曦月。
“朔川，她就是个白眼狼，要不是我这些年提拔她，她能有今天！”
我安抚着钟老：
“没事，我不稀罕她了。”
钟老顺了好一会儿气。
他重重叹息：
“也是我当年看走眼了。”
我没有说话。
当年看走眼的，哪里是钟老。
是我心动于那张脸，看中了她的皮相。
我比钟老还要先一步得知她是清大的学生，也是我在她快要离开时，留住她，给了她和钟老见面的机会。
是我将她送到了钟老身边。
“朔川，你就和她离婚吧。”
我轻轻摇头，“我不离婚。”
钟老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这么傻，她有什么好的，你要和她耗一辈子吗？”
“我不能让他们太舒服了，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过不去的。”
“我要楚曦月，身败名裂。”
8.
当晚，楚曦月将程峰接到了家里。
“阿峰受了伤，需要静养，学校寝室不方便他住了，我做主让他住你的房间。”
楚曦月说得理所当然。
我随手摸过手边的花瓶，直接朝程峰扔了过去。
四溅的碎片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楚曦月心疼地查看程峰的伤口，
她控诉我：“许朔川，不就是一个房间，你至于吗？”
“我说过了，我和小楚老师清清白白，在你们没离婚前，我也是不愿意来这个家的。”
“要不是你那天公布的照片，要不是你去学校闹那一次，我也不会被室友们排挤！”
大学生，总是有着正义感。
我笑道：“程峰，当小三，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从你第一天爬床开始，你就该知道这个后果，而且现在才哪到哪呢！”
程峰瞬间红了脸。
“够了。”楚曦月沉声，整个人挡在了程峰身前。
“我们俩到今天这步，与人无关。”
她眼神失望：“许朔川，是你变了。”
真可笑。
她楚曦月出轨缺想将所有的锅扔到我身上？
我冷笑着：“我变了？我变了什么？”
“是我不再年轻，不像他能给你所谓的体验青春的快乐？”
“楚曦月！你就是个恶心自私的女人，你一面享受着偷欢带来的刺激，又希望我能装聋作哑，当个熟睡的丈夫？”
楚曦月气得只扔下一句：“许朔川，你不可理喻，你就是个疯子！”
我早就是个疯子了。
在她出轨却还想精神控诉我，企图让我内疚自责，让我反思这场婚姻的失败因我而起时，我就疯了。
我就要偏执疯癫，就要恶毒无状，就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似乎是为了报复我，当晚他们在我家客房，彻夜厮混。
程峰似乎是鼓足了力气，饶是我房间隔音好，楚曦月的呻吟声也穿透了墙壁，一个不差地落在了我耳朵里。
我看着监控里传来的画面。
正是瞌睡了就送枕头。
他们送我这一晚限制级的视听享受，我明天也该好好送他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