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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心脏猛地一颤，直接僵硬在原地。
“找到那个畜生了？”
妈妈嘴唇哆嗦了一下，扭曲的脸庞终于露出狂喜，“回家，我们立刻回家！”
“我要亲手弄死他！”
爸爸无动于衷，凝重的按住妈妈的手腕，“你听到管家刚才的话了吗？”
妈妈脚步一顿，因为情绪波动而沙哑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转动。
“什么？”
“那个人……说根本没有碰过你。”
“所以这孩子……”
妈妈手里的药瓶悄然掉落，披头散发夺过手机，剧烈咆哮，“让他接电话！脏了我的身子，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吗！”
重新接通电话后，面对妈妈怨毒疯狂的咒骂，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轻吐几个字。
“你的臆想症……还没有好吗？”
简单几个字如惊雷一般，狠狠在爸爸脑海里炸响。
“臆想症……”
他身体剧烈颤抖，死死盯着妈妈看了好几秒，最后猛地扭头，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可能，我没病。”
“这小杂种就是你的，她是你女儿，和我没关系……”
妈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像是受了刺激，踉跄后退，最后跪坐在地上，“你胡说，我没病！”
震惊，迷茫，还有浓郁的不安在爸爸心里翻江倒海，紧握的拳头松了又捏紧，最后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发出一声低吼。
“所以……那是我的亲生女儿。”
“那不是我们的女儿，那是野种，是脏东西！”
爸爸神色空洞麻木，几滴清泪落下，眼睛越来越红。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妈妈脸色惨白如纸，拼了命的哀嚎，最后跌跌撞撞扑过来，想要堵住爸爸的嘴。
而此刻，我发出的一声惨叫，彻底惊醒了爸爸。
“陈柚宁！”
他大吼，冲过来，跪在我身边，望着再次从鼻腔和嘴里涌出的鲜血，第一次露出名为恐惧的情绪。
“去医院，立刻去医院！”
……
“医生，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她误服了安眠药！”
医院外，爸爸紧紧抱着我，疯了一样冲向抢救室。
第一次，我感受到爸爸温暖的怀抱，踏实又安心。
好累啊，好想闭上眼睛。
假如时间能够停滞在这一刻，死亡，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爸爸，我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