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国外带的？三无产品？】
【纯天然？很多都是骗人的！】
【说不定就是那玩意儿泄露了！】
【她老公心也太大了吧！孕妇用的东西也敢乱放？】
林凡的心头疑云更甚。
如果是正规产品，即使泄露，通常也不至于让狗恐惧到这种程度。
除非……
他不敢往下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燃气公司的检测人员到了！
女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赶紧抱着狗去开门。
两名穿着工装、提着检测设备的专业人员走了进来。
了解情况后，他们首先用便携式检测仪在客厅和厨房等区域进行了快速检测。
“客厅厨房没问题，燃气浓度正常。”工作人员说道。
然后，他们神情凝重地走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小月月妈妈”抱着狗，紧张地跟在后面，手机镜头对着前方。
林凡和直播间十几万观众，也通过镜头，屏息等待着结果。
工作人员打开卧室门，先站在门口，将检测仪探入房间。
几秒后，检测仪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屏幕上显示的数据瞬间飙红！
两名工作人员脸色大变，猛地后退一步，迅速关上了房门！
“浓度超标！确实有不明挥发性有毒气体泄漏！浓度还不低！”其中一人厉声道，
“女士，请您立刻撤离到楼道安全区域！我们需要通知警方和环保部门联动处理！这很可能不是普通的燃气泄漏！”
“什么？！”女人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
【真的有毒气！】
【警报响了！我听到了！】
【不是燃气？那是什么？】
【通知警方和环保？事情大条了！】
【我的天啊！太可怕了！】
林凡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而且，涉及到了需要多部门联动的“不明有毒气体”，这绝不是什么“纯天然防虫片”那么简单！
这件事，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他看着画面中吓得几乎崩溃的孕妇，又想到那个出差在外的丈夫，以及他那个“从国外带回来防虫片”的朋友……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测，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吗？
“立刻撤离！”工作人员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严厉而不容置疑。
“小月月妈妈”腿一软，几乎瘫倒，被旁边的工作人员一把扶住。
“女士，冷静！先跟我们出来！”工作人员搀着她，快速退向大门。
直播画面剧烈晃动，伴随着女人的抽泣和小泰迪惊恐的呜咽声，
还有检测仪器残留的刺耳警报声，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直播间。
每一秒都充满了真实的、令人窒息的恐慌。
【我的天啊！真的有毒！】
【快跑啊！还拍什么！】
【主播快让她别播了先保命啊！】
【到底是什么毒气啊！吓死人了！】
【她老公放的什么鬼东西？！】
林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对着麦克风急声道：“听工作人员的！先离开房子！安全第一！直播可以先不管！”
女人似乎被吓傻了，只是本能地被搀扶着往外走，手机镜头无意识地对着地面晃动。
直播间超过十五万观众的心都跟着揪紧了，弹幕被各种祈祷和惊呼刷屏。
几分钟后，画面稳定下来。
似乎已经到了楼道安全区域。
女人的哭声更加清晰，充满了后怕和无助：“怎么办……我的家……宝宝……”
“女士，您先冷静，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和环保应急部门，他们很快就会赶到。”
工作人员的声音在旁边安抚，
“您和胎儿目前看来没有明显不适，是不幸中的万幸，多亏了您家的狗……和那位直播的医生。”
他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林凡身上。
【真的是主播和小狗救了她们母子！】
【动物神探又立大功！】
【这已经不是医术了，这是救命啊！】
【主播功德无量！】
林凡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眉头紧锁，语气依旧凝重：“现在不是庆幸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确定泄漏源和泄漏物的性质！”
“工作人员，能描述一下检测到的气体特征吗？或者仪器显示的主要是什么成分超标？”
他的专业和冷静感染了所有人。
连线的画面调整了一下，对准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脸色凝重地摇摇头：“具体成分需要更精密的仪器分析，但初步检测，是一种含磷有机物的浓度异常偏高，刺激性很强，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种气体的密度似乎比空气大，主要沉积在房间下半部分，这非常危险，尤其是对孕妇和幼儿！”
含磷有机物？
密度比空气大？
林凡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个极其危险的名词瞬间蹦进他的脑海！
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您……您怀疑是……神经毒气类物质？”
“神经毒气”四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整个直播间炸开！
【什么？！神经毒气？！】
【战争用的那种？】
【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我头皮发麻了！】
【她老公想干什么？！】
工作人员没有直接肯定，但沉重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所以必须等专业排爆和生化处理队伍过来！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处理范围！”
“小月月妈妈”听到这话，彻底崩溃了，失声痛哭：“神经毒气？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我家衣柜里？阿明他到底放了什么啊？！”
就在这时，她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老公”！
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凛！
说曹操曹操到！
女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就要接听。
“等一下！”林凡和工作人员几乎同时出声制止！
工作人员快速低声道：“女士，冷静！在情况未明前，不要透露太多！以免打草惊蛇！”
林凡也立刻对着镜头补充，既是在提醒女人，也是在引导所有人思考：
“‘小月月妈妈’，您先冷静接电话，语气尽量正常，不要说你已经发现异常并报警了！就说说狗狗反常的情况，看看他什么反应！”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电话来得太巧了！
女人深吸几口气，努力压下哭声，颤抖着接通了电话，并按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