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小保在酒吧坐镇。
但并没有得到社团层面的正式认可。
否则酒吧的利润除了上交社团,剩下的都归自己。
不像现在大佬B还要从中抽成。
所以说陈小保的红棍位置,其实名不副实。
现在陈耀当着整个社团大佬的面,认可了陈小保的红棍身份。
而且不止陈小保!
连大头也一跃成为红棍。
“你那家酒吧还是由你负责。”
陈耀安排完陈小保,又对大头说道:“之前你砸过的那家酒吧,我们从东兴手里买过来了,以后就交给你打理。”
“多谢耀哥!”
陈小保神情还算平静。
大头却激动得难以自抑。
红棍这个位置,他盼了多少年。
跟了大佬B三年,连想都不敢想。
如今跟了陈小保没多久,竟然直接当上了红棍。
“恭喜!恭喜!”
“小保和大头,你们兄弟俩都成了红棍,真是双喜临门!”
“小保!晚上来我钵兰街摆一桌!”
“别忘了请我们吃饭!”
和陈小保、大头关系要好的十三妹和韩宾格外兴奋,恨不得直接替他们掏钱请客。
“以后还请各位兄弟多多关照!”
陈小保和大头热情地回应着。
至于十三妹和韩宾说的请客吃饭,
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在一片喜气洋洋的祝贺声中,
陈浩南显得格外不是滋味。
他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山鸡的脸色更是铁青。
该死!
凭什么他们俩能同时当上红棍!
太偏心了吧!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陈耀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今天我们来谈正事。”
众人知道事情不简单,纷纷安静下来仔细听着。
“最近钵兰街的场子被扫得很凶。”
“一天要被警察扫荡两三次,严重影响了社团的收入。”
“那个叫詹姆士的警察,背地里和东兴的花佛勾结。”
陈耀把情况讲得清清楚楚。
目前钵兰街的归属权还很混乱。
东兴和红星的势力在这里交错。
花佛率先提出要独占钵兰街。
红星自然不愿放弃这块肥肉,因此决定直接除掉花佛和詹姆士两人。
“靠!东兴的还敢嚣张,!”
旺角的信哥第一个不满地说道。
“信哥这么有信心!”
基哥在一旁煽风点火:“那你就去解决他们,钵兰街的利润可不低。”
“我就不去了!”
信哥一听要自己派人出手,立刻推辞道:“基哥!我觉得你更合适!”
“我是西环的!”
基哥先表明立场:“钵兰街离我太远了,还是你去比较合适。”
“机会应该多留给年轻人!”
信哥一副关心的样子说道:“让他们多表现表现。”
真要给年轻人机会!
你不如直接从扎FIT人的位置上退下来更直接。
说到底,是想分钵兰街的利润。
却又不愿让自己的人动手,免得惹上麻烦。
几位大佬一番推诿下来,
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
大头见大佬们都不答应,本想试一试,
却被陈小保直接拦了下来。
在大头疑惑的目光中,陈小保指了指十三妹的方向。
十三妹身体紧绷。
她的目光不时看向韩宾。
要知道,她生在钵兰街,长在钵兰街。
对于称霸钵兰街,她心里早有想法,但实力还不够。
现在有机会得到社团的支持,
十三妹是真的心动了。
要不是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
她早就直接答应下来,不需要再找韩宾商量了。
“小保!你对钵兰街有兴趣?”
陈耀看着站起身的陈小保,含笑问道:“也是,你之前解决了乌鸦,现在对付花佛应该也不不在话下。”
“耀哥,您就别笑话我了!”
陈小保连忙摆手,“我手底下就那么几个人,您也清楚,哪敢到钵兰街去惹花佛。”
他边说边走到十三妹身后。
“想动手?”
“我挺你!”
短短六个字!
十三妹眼中掠过一丝动容。
有韩宾相助,她的把握并不算大,
但若加上陈小保,胜算便多了几分。
她之前没主动开口,也是怕影响两人之间刚建立的交情。
“多谢!”
十三妹正要起身应下,
“耀哥!让我试试行吗?”
陈浩南的声音抢在她之前响起。
他身后的山鸡、焦皮等人也纷纷站起。
“耀哥!我们愿意试试!”
他们几个确实憋着一股劲。
陈小保和大头接连当上红棍,已经让他们倍感压力。
而陈小保刚起身,陈耀便主动询问,
显然有意扶持他。
陈浩南和山鸡哪肯落后,
生怕陈小保改变主意,立刻起身接下任务。
“阿B!你手下这些年轻人真不错啊!”
陈耀见大佬B的人再次主动请缨,笑着调侃:“看来红星都快被你的人占满啦!”
“浩南确实有本事,”
大佬B语气谦和,“不如就让他们试试。”
“好!”
“这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陈耀点头同意,又补充道:“事情办得漂亮,钵兰街就归你们管。”
“谢谢耀哥!”
陈浩南信心十足地回应。
管理钵兰街,可比陈小保现在管的酒吧强太多。
“恭喜阿B,手下又有人要出头了。”
“我怎么就收不到这么得力的兄弟?”
“要不我也去慈云山开个堂口招人好了!”
在场的大佬对陈浩南并不陌生。
大佬B常带他露面,大家自然觉得陈浩南打架比陈小保更胜一筹。
对付花佛的事,
就这么定了下来。
原本还有晚饭让大家联络感情,
但十三妹因机会被抢,毫无心情留下。
陈小保和韩宾也没多待,跟着十三妹一起离开。
“十三妹,别气了。”
阿润轻声劝慰:“这次没机会,下次我们再争取。”
“可那是钵兰街啊!”
十三妹懊恼自己不够果断:“我该更坚决一点的。”
韩宾跟在旁边,不知如何安慰,犹豫半天没开口。
陈小保一把搂住十三妹的脖子:
“走!”
“请你喝酒去!”
陈小保陪十三妹喝得酩酊大醉。
席间,十三妹不停骂陈浩南多管闲事。
钵兰街有她在,
你铜锣湾的人凭什么把手伸这么长?
而陈浩南带着山鸡等人直奔钵兰街。
既然决定动手,就得尽快。
陈耀查到花佛当晚在饭店请客。
陈浩南扮作食客,坐在大堂里边吃边留意。
一向爱说话的山鸡,
这次却异常沉默。
自从乌鸦那件事后,他的话少了很多。
焦皮盯着手表,忍不住道:“都两点了!他怎么还没下来?”
包皮也接话:“是不是我们到得太迟?他们会不会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陈浩南低声喝止:“别吵,耐心等。人不在就下次再来。”
几人守在大堂,而二楼的包厢中,花佛正与几人谈笑风生。
其中一位是与他合作的警察詹姆士,虽是地道香江人,却不知为何取了个英文名。
除了詹姆士,还有一位陈浩南的旧识——乌鸦!
花佛喝得满面通红,提醒乌鸦:“大哥让你来我这待几天,你可别乱来,钵兰街禁不起你折腾。”
原来乌鸦上次败给陈小保,狼狈逃离铜锣湾,只得暂投花佛。
等东兴另有安排,再将他调往别处。骆驼也想借此机会挫挫他的锐气。
乌鸦激动地回道:“我哪敢在花佛哥的地盘撒野?倒是花佛哥你,玩得挺大啊!”
他初到钵兰街时还觉得无聊,一来却发现花佛正与詹姆士联手对付红星,顿时来了劲。
搞红星正合他意,最好能把在铜锣湾丢的面子全挣回来。
他暗想:钵兰街总不会再出一个陈小保那样的狠人了吧?
至今想起陈小保的腿法,乌鸦心中仍有余悸。
为此,原本不参加拳赛的他,近来也疯狂练拳,只求提升实力。
花佛得意笑道:“我胡闹?我可有把握把钵兰街清一色!不像你,在铜锣湾灰头土脸跑回来。”
他正占着上风,语气愈发嚣张:“也就是陈小保不在钵兰街,不然我连他一起收拾。”
乌鸦心头火起,却强压怒气,抬头笑道:“那是当然,你可是花佛哥嘛!”
花佛被捧得舒服,大笑道:“等我搞定钵兰街,亲自陪你去会会陈小保,帮你把面子挣回来,省得外人因你看低我们东兴。”
乌鸦嘴上称谢,实则已快按捺不住,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花佛随意摆手。
乌鸦转身走出包厢,脸色阴沉。
他本想冲进厕所捶墙发泄,却无意间瞥见大厅里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陈小保的小弟吗?”
他低头细看,认出是曾被他打过的陈浩南。
陈小保的人怎会出现在钵兰街?
难道是来找他算账的?
想到这,乌鸦顿时没了发泄的念头,只想赶紧溜走。
刚要转身,却忽然记起花佛方才说的话。
“花佛哥!”
乌鸦兴冲冲地跑回房间,压低声音问:“你猜我撞见谁了?”
“谁?”
花佛带着醉意反问:“总不会是陈小保吧?他有胆子踏进我钵兰街?”
“不是他,也差不了多少!”
乌鸦煽风点火地说:“他手下就在楼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什么?”
花佛顿时酒醒了大半。
他快步走到门边,悄悄推开一条缝,果然看见陈浩南坐在大厅。
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藏了家伙。
该死!
红星动作这么快!
居然直接派人找上门来了。
还是从钵兰街外面调来的人手。
花佛原本已经防着红星报复,
手下也一直盯着红星在钵兰街的动向,
却没料到对方会从别处调人。
“够阴的!”
花佛退回房间,盘算着要不要从后门溜走。
“花佛哥?你该不会是怕了陈小保吧?”
乌鸦看穿他的心思,故意激他:“不过也正常,陈小保现在势头正猛,躲着点不丢人。”
“我怕他?”
“我还怕他不露面呢!”
花佛立刻改了主意,回头吩咐手下:“打电话摇人!今天他们一个都别想走。”
……
“南哥,气氛不太对。”
一直沉默的山鸡突然开口,盯着从二楼走下来的男人。
那人从容地走到柜台前,拿起电话。
“我也觉得怪。”
陈浩南望着楼下打电话的人,皱眉道:“但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花佛他们会不会根本不在这儿?”
焦皮和包皮又提出疑问。
“不会。”
陈浩南摇头,“社团既然让我们这个点来,花佛肯定走不开。再等等。”
他发了话,
山鸡几人便不再多言。
时间缓缓流逝。
“越来越不对了!”
山鸡猛地抬头。
陈浩南望向饭店外:“你们有没有发现外面突然没声音了?”
五分钟前街上还有人声,
此刻却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