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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越的眼神冰冷刺骨,他缓缓开口。
“沈星禾,单纯的惩罚,已经对你没用了,我要你更痛。”
一个沾着污迹的麻袋被随从粗鲁地扔到沈星禾脚边,里面传来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你的好女儿,被你娇纵得无法无天,竟敢对梨安大呼小叫,这次更是将她推倒,害她流产。”
他盯着沈星禾瞬间煞白的脸,一字一句地命令。
“现在,我要你亲自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只有她痛了,你身上才更痛,你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对不对?”
沈星禾如遭雷击,几乎站立不稳。
温梨安竟然怀了陆时越的孩子?
而如今孩子没了,这莫须有的罪名竟被扣在她奄奄一息的女儿头上。
女儿自从出事以来,在病床上连呼吸都微弱,怎么可能有力气去推倒一个成年人?
可陆时越只觉得沈星禾在狡辩。
两名保镖已架起她,将一柄缠满铁刺的木锤强行绑在她手中。
“不要,陆时越你疯了,放开她,她会死的!”
沈星禾疯狂挣扎,嘶声哭喊。
可她的反抗毫无用处。
保镖操控着她的手臂,迫使她举起锤子朝着那个仍在微微蠕动的麻袋。
一下,又一下地砸去。
“呜……”
麻袋里起初还能传出几声微弱如幼猫般的痛吟。
到后来,便再无声息,只有沉闷的击打声和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回荡在空气中。
沈星禾目眦欲裂,拼命想挣脱束缚。
甚至用牙去咬捆手的绳索,牙齿崩裂脱落,满口鲜血,也未能撼动分毫。
她的眼泪混着血水滑落,心中是无边地狱。
看着沈星禾如此惨烈的模样,陆时越眉头微蹙,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抬手欲阻止。
“够了……”
温梨安适时地依偎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诛心。
“我若是知道里面是我的亲生骨肉,就算拼了命也会扑上去用身体护着,哪会像现在这样。”
“牙齿掉了还能补,孩子若真受了重伤,可不是流点血就能算了的。”
“姐姐这苦肉计,演得可真让人心疼。”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泣不成声。
“我的孩子,他刚刚足月,还没来得及来这世上看一眼。”
这番话彻底浇灭了陆时越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动摇。
他最后看了一眼满嘴鲜血的沈星禾,冷声道:
“我特别准许你,带她去医院。”
“伤,可以治,但所有的疤痕,必须留下。”
“这是给你们的教训,我要你们以后每次看到,都能想起来违逆我的下场。”
说完,他搂着低声啜泣的温梨安,转身离去。
沈星禾瘫倒在地,用尽最后力气爬向麻袋,颤抖着手解开绳结。
当看到里面那个已不成人形的身体时,她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