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写字楼，前台区域仿佛都因为那两万块现金的到来而明亮了几分。胡莉莉迫不及待地将这次“成功外勤”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讲给了留守的阿馋听（虽然阿馋大概率没听懂），连带着苏小婉清冷的脸上也似乎柔和了一丝。
方奇将那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前台上，没有立刻分配。他目光扫过面前三位形态各异的员工，以及肩膀上闪烁着“快分钱”意味灯光的键盘。
“这是我们‘方氏民俗文化咨询有限公司’的第一笔正式收入。”方奇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基于各位在本次行动中的贡献，以及后续公司发展的需要，我制定了一个初步的分配方案。”
胡莉莉的狐狸耳朵竖了起来，阿馋似乎也感受到气氛变化，停止了东张西望，苏小婉则安静地注视着方奇。
“首先，公司需要发展基金。”方奇从信封里点出八千块钱，单独放在一边，“这部分钱，用于支付日常开销，包括但不限于阿馋的辟谷符材料、必要的设备添置、以及未来可能的信息购买等。”他看了一眼键仙，“也包括偿还部分‘欠款’。”镜先生那边的阴气债，终究是要还的。
键仙的灯带闪烁了一下，算是认可。
“剩下的，一万两千元，作为本次行动的酬劳进行分配。”方奇继续道，“苏顾问，负责主要压制和逼出鬼物，贡献最大，分得五千元。”
苏小婉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还能分到钱。她轻轻颔首：“谢公子。”对她而言，金钱意义不大，但这代表了一种认可和地位。
“胡莉莉，关键时刻出手消灭鬼物，并在前期信息收集中起到作用，分得三千元。”方奇看向眼巴巴的狐妖。
“谢谢房东哥哥！”胡莉莉立刻眉开眼笑，一把抓过那叠钞票，喜滋滋地数了起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买哪些新的直播设备和化妆品。
“阿馋，留守大楼，维持基本运转，亦有苦劳，分得一千元。”方奇将一千块推到阿馋面前。阿馋茫然地看着钞票，又看看方奇，似乎在理解这东西的用途。方奇补充道：“这笔钱，会折算成等价的辟谷符和……偶尔的加餐。”
听到“加餐”，阿馋的眼睛里似乎亮起了一点微光，用力点了点头。
“最后，我，作为行动策划、指挥，并承担了主要风险（被伥鬼攻击），分得三千元。”方奇将剩下的钱收了起来。这笔钱他打算一部分用于个人生活，另一部分购买绘制符箓的材料。
分配方案清晰、公平，几乎照顾到了所有方面。苏小婉得到了尊重和认可，胡莉莉拿到了实惠，阿馋的基本需求得到保障，公司也有了发展资金。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没忘了本键仙的功劳。”键仙在他脑海里哼哼，“不过，下次接活前，记得先提升下报价！两万块打发叫花子呢？以后这种低级单子，本键仙都懒得出手！”
方奇没理它的抱怨，分配完毕，他感觉团队的凝聚力似乎无形中增强了一丝。利益，永远是维系关系最牢固的纽带之一。
“好了，第一单顺利完成，但这只是开始。”方奇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我们需要更多的‘订单’，更多的资源来提升自己。胡莉莉，你的直播是个不错的宣传渠道，但内容要调整，不能只猎奇，可以适当加入一些‘民俗科普’和‘求助指引’的元素，引导潜在客户。”
胡莉莉眼睛一亮：“房东哥哥你的意思是……把直播当成广告来打？”
“可以这么理解。但要注意分寸，不能暴露我们的核心秘密，也不能引起官方过度关注。”方奇叮嘱道。
“明白！”胡莉莉用力点头，感觉自己的直播事业找到了新的方向和崇高的意义（赚钱）。
“苏顾问，你继续修炼，同时留意楼内阵法运转，尤其是能量储备情况。”
“是，公子。”
“阿馋，保持楼内清洁。”
“吃……符……”
安排妥当，方奇拿着分到的钱和自己那份“公司发展基金”，回到了办公室。他需要采购一批绘制符箓的朱砂、黄纸，另外，或许可以尝试购买一些低级的阴属性材料，看看能不能自己培育点什么东西。
他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的店铺信息。就在他浏览页面时，屏幕右下角一个本地论坛的弹窗广告吸引了他的注意。
【惊爆！城东废弃纺织厂深夜再传异响！疑似多年前上吊女工冤魂不散？探秘小队招募中，有偿！】
帖子后面还附了几张模糊阴森的照片。
方奇点开帖子，内容写得耸人听闻，下面跟帖大多是看热闹和起哄的，但发帖人留下的联系方式却是一个看起来挺正式的手机号。
废弃工厂？冤魂？有偿？
方奇摸了摸下巴。这种地方，出现真正灵异事件的概率，似乎比普通民宅要高得多。而且，“有偿”两个字很关键。
他记下了那个手机号码，但没有立刻联系。他需要先评估风险，以及……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一次外勤的成功带来了信心，但也让他更加谨慎。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危险。
他拿起桌上绘制成功的一张驱邪符，指尖感受着上面微弱的能量流动。
路，要一步一步走。单，要一单一单接。
而变强的脚步，绝不能停。
（本章完）